竹竿本名叫陸鵬,九十年代末在江北區也屬的上小有名氣的“二把刀”,只不過人蠢點背,零八年奧運會,這貨頂風作案三四起,直接被打了個“組織黑澀會”的罪判了五年,等丫再出來以後,世道完全變了,他又屬於那種吃嘛嘛不會,幹啥啥不成的選手,越混越菜,最後就靠手底下一個小麻將館和一幫剛出社會的小孩兒爲生。
按理說我們跟這個路旁八竿子都打不到一起,也不知道爲啥這貨非要讓手底下的小孩兒死咬着我們,不接受私了。
江北區老街的一棟普通民房改成的棋牌室裡,我見到了那個傳說的“竹竿”。
人如其名,那老小子大概四十五六歲,獐頭鼠目,長得又高又瘦,兩隻凹進去的眼角旁邊遍佈眼屎,感覺就跟常年嗑藥的癮君子一模一樣,我們找上門的時候,他正渾然不覺的坐桌邊甩着撲克牌:“飛機掛翅,有沒有人要,沒人要,我可跑了啊!”
得到我示意的蛋蛋,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出聲:“竹竿哥,你出來一下,我老闆有幾句話想跟你聊聊。”
“你老闆是哪個?”竹竿回頭瞟了一眼,猛不丁看到站在不遠處的我和錢龍後,老臉剎那間漲紅,極其不自然的站了起來,朝着我喊:“朗老弟,有啷個事情你就在這裡說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