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御在跟青葉郡主爭執的同時,不時地用餘光瞥向秦仁勇。
觀察對方神色,發覺時機差不多了,楚御無奈道:“青葉郡主,既然你說我楚御軟禁你,先拿出證據來,讓在座的諸位評評理。”
“你、你就是軟禁奴家!”葉如已是淚眼婆娑,嗚咽道:“喜翁的經脈被你用古怪手法封住了,就算我離開清河,途中無人保護怎麼辦?”
官使太監看的搖頭不已,心道:繞了一大圈,原來是爲了這個。這位青葉郡主也算是煞費苦心了。
楚御怒道:“那好。既然你這麼說,讓喜翁進來,我當場解除他的封印!冊封大典之後,你給我立刻離開清河城!”
楚御這麼說,卻是有着自己的打算。
此次的全盤計劃,可不僅僅是算計秦仁勇,城主肖山等一衆不甘心失敗的人。在被算計的人當中,葉如主僕二人,是楚御的重點照顧對象。
要不然他也不會安排宋繼龍,老老實實地呆在軍營守株待兔,讓葉如自投羅網了。
今天這場戲,不僅要給秦仁勇一個發難的理由,還要給葉如一個得寸進尺的機會。
總結來說,還是那句話:欲要使其滅亡,必先令其瘋狂。
被解開封印的喜翁,就是葉如最大的依仗!
卻在這時,門外再次響起腳步聲,一名鬚髮花白的錦衣老者,走入房間。
楚御一愣,旋即愕然不已地怒道:“誰讓這老東西來的?”
來者,正是面帶笑容的清河城主——肖山!
秦仁勇兀自冷笑道:“楚御,你是不是糊塗了?這位可是清河城的一城之主,冊封大典這麼大的事情,豈能不讓城主參與?”
肖山微笑道:“二公子說的沒錯。老夫身爲清河城主,事關小侯爺冊封爵位,豈可不來?”
楚御霍然起身,指着秦仁勇,又轉頭看了看一臉自信微笑的肖山,怒道:“好!很好!”
官使太監放下茶盞,平靜道:“小侯爺稍安勿躁。依照禮數,本該如此。”
楚御閉起眼睛,再次睜開的時候,透出駭人光彩,咬牙
森冷道:“你們夠狠。小爺我今天認栽!”
秦仁勇鄙夷道:“那你還不坐下?”
楚御長吁一口氣,彷彿瞬間被抽去了骨架一般,癱軟在椅子上。
官使太監看了楚御一眼,默然不語。
其他幾人無不心中冷笑:“你縱然有後天七層的修爲又如何?還不是照樣被人逼的退無可退?”
接下來的半個時辰,多數都是肖山與官使太監再說話,很快就確定了冊封大典的日期,以及其他的各種安排。
秦仁勇目光冰冷地盯着楚御,楚御眸光暗淡,一言不發。
葉如則是裝模作樣的輕聲安慰,擺出一副親密姿態,而楚御對此視若不見,完全沒有了精氣神。
看到楚御如此作態,秦仁勇越發覺得楚御怕了,而他自己的計劃絕對會順利進行。
想到楚御自認吃了一個悶虧,就此沉默,秦仁勇不由得志得意滿。最後,肖山和官使太監定下了日期以及種種安排,結束了談話。
大典定在三日之後,但一切大典所用的各項事務,都需要侯府準備。
肖山很乾脆地說道:“小侯爺對城主府的情況瞭如指掌,老夫就不再多說了。想必侯府那邊,自會有人安排妥當。”
“肖山,你以爲我不敢殺你?”楚御雙目一瞪,一股凜冽殺機散發而出,氣勢洶洶。
在場之人無不心頭一驚,但旋即他們就放下心來。
楚御越是表現的聲厲色荏,就越說明他已經被逼到了退無可退的地步,只能動用武力來試圖化解危機。
在秦仁勇看來,這個時候的楚御,無疑已經方寸大亂。
“呵呵,小侯爺的本事,老夫自然清楚。”肖山面不改色,拿出了往日一城之主的威嚴氣象,微笑道:“不過小侯爺,還是先想想自己吧。”
楚御的臉色越發陰沉起來,眼眸中不時閃過一道寒光,令人心寒不已。
後天七層!
這種高手要是拋下一切不顧,房中所有人誰都別想活着。
官使太監嘆了口氣,剛纔楚御施放殺氣的瞬間,然他驚出了一身的冷汗。
楚御被逼到這一步
,他卻不能多說什麼,也不敢多說什麼。
若是干涉此事,秦仁勇必定會有血腥報復,讓他即便回到京城,也同樣性命不保。
可是不干涉此事,眼前這位即將繼承清河郡侯爵位的年輕人,會不會遷怒於他,讓他死在這清河城裡?
正在猶豫不覺之際,卻聽秦仁勇開口了。
“楚御,大典日期已定,那咱們來談談其他事情吧。”秦仁勇帶着冷酷的笑容,陰陽怪氣的說道。
肖山一臉微笑,問道:“二公子,除了冊封大典的諸多事項,還有何事?”
“你個老東西,少在這裡裝大尾巴狼!”楚御咬牙切齒地低聲罵道。
肖山身爲後天六層強者,自然是耳聰目明。何況楚御根本就沒有掩飾的意思,讓在場的所有人,都聽得明明白白。
肖山聽聞此言,卻頗有幾分罵不還口的架勢,笑道:“小侯爺何出此言?老夫怎麼聽不明白啊。”
秦仁勇慢悠悠地說道:“楚御,你自己的處境,清河侯府的處境,相信你比任何人都清楚。別說本公子沒給你機會,本公子在此和你立一個賭約,你可願意一聽?”
“賭約?”楚御冷着臉罵道:“你這種不要臉皮的人,也好意思提賭約?”
秦仁勇臉色一沉,喝道:“楚御,說話可要想清楚後果!”
楚御上前一步,殺氣森森地說道:“我要是不想後果,又如何?”
殺機,森冷無匹的殺機!
以秦仁勇的修爲,根本抵擋不住這股殺氣的衝擊,臉色頓時一白。
肖山倒退一步,避開這股氣機。他知道楚御的修爲,不敢在這個時候與楚御硬碰硬。
官使太監神色驚恐,慌亂地離開座椅,退到一旁。
頓時,場中就剩下了楚御和秦仁勇兩人。
不過,秦仁勇卻並未表現的畏懼,而是森然道:“不想後果?那就準備爲侯府上下收屍吧!”
“你敢威脅我?”楚御再次上前一步,殺氣更爲濃郁,整個房間的空氣都變得冰冷起來,令人手足發涼。
秦仁勇毫不示弱地說道:“威脅?本公子用得着威脅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