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夜是舒東坡一手帶大的,舒夜從小聽着舒東坡的故事長大,而故事裡的主人公就是現在車上的這些人。
雖然初次見面,但舒夜對這些人卻非常熟悉,這些人都是傳奇人物,他們有着波瀾壯闊的一生。舒夜有些激動,因爲他想起了他們改變歷史的那一刻,那件事也是舒東坡經常講的,雖然講的不甚清楚,但熟知古國曆史的舒夜卻已完全明白。
1450年,大明景泰初年。一隊明軍行軍在瓦剌控制區。
大漠黃沙,風景如畫,可惜這隊明軍沒有心思去欣賞,他們在埋頭趕路。
“頭剛纔太爽了,楊大人幾句話就嚇破了那些瓦剌人的膽。”一位千戶朝長得極爲英武的將軍道。
“我說滕狗兒,那可不是楊大人講的好,是我唐均的火器營表演的好,要不那瓦剌漢子能嚇破膽子?”接過話的是另一位千戶。
“要我說啊,這全是楊義的功勞,要不是他那神出鬼沒的斥候,那羣蠻子能乖乖就範!”另外一位面像清秀的千戶道。
“我看是那些瓦剌人沒用,如不是那會少爺在南征,這勞什子的‘土木之變’就不會發生。”一位長着副絡腮鬍子的彪然大漢道。
“那是當然了,楊哥哥最厲害了,別說兩萬瓦剌軍,就是在這瓦剌人的老巢,揚哥哥取也先的首級也是如探囊取物。”將軍的親兵驕傲地道,那親兵的聲音如黃鶯出谷般悅耳。細看這親兵長得還真夠細嫩,柳葉眉、櫻桃嘴,肌膚如玉,加上那身寬大的親兵服也遮不住地美好身段,這些足以讓人想入入非非,難道這位將軍好相公?
倒是那位叫滕狗兒的千戶一語道破了親兵的身份:“我說妹子,你肯定知道你家楊哥哥最厲害了!”這位曖昧的話語惹來衆人大笑。
將軍好像習慣了部下們的打鬧,他聽後就笑了笑,沒有說什麼。
但親兵聽滕狗兒那話明顯不幹了,她拉住馬兒,嘟着小嘴,一臉的不高興。
她身邊的將軍也停下了馬兒問道:“飄飄,怎麼了?”
親兵答道:“他們欺負人。”
將軍笑道:“那叫他們道歉?”
親兵轉動了下眼珠子:“我纔不要他們道歉,我要他們回去後給我買糖葫蘆。東方伯伯老不讓我吃,他說我和以前不一樣了,不能吃糖葫蘆了,他還老不讓我出去,天天呆在院子有什麼意思嘛,這次要不是我偷跑出來,肯定現在還像鳥兒一樣被關在籠子裡。楊哥哥,你說我到了京城真的就和以前不一樣了嗎?我好想江南,揚哥哥我們回到江南好不好?”親兵說着說着情緒有些低落。
將軍聽後伸出手摸着親兵的頭安慰道:“等過一陣子,哥哥不忙了,就帶你回江南。”
親兵聽後雀悅道:“那麼我們拉勾,可不準騙人哦。”
將軍無奈:“也不怕人笑話,都多大的人了。”將軍嘴說這樣說,手底下還是和她拉鉤了。
將軍的部下沒有感覺將軍和親兵的行爲好笑,他們只是淡淡地玩笑着,這一幕讓他們感覺到溫馨。
將軍這一停,他身後的人馬也就都停了,於是將軍乾脆發令:停軍整休。
隊伍停下來後,將軍便和手下的副將千戶聚集一起休息。
“頭,這事邪的很,這也太容易就得手了吧。”將軍手下的副將道。
“李慕白,我看你的膽子全發在娘們身上了,這事又什麼邪不邪的,瓦剌不怕我
唐均的火器、不怕楊義的斥候,那還不怕頭的三千戰兵?你就別操這個閒心了,還是安心等着皇帝老兒回到了京師給你加官進爵吧。”那位叫唐均千戶道。
那位親兵聽了這話大叫“不要臉。”惹得衆人大笑。
那位長着副絡腮鬍子的彪然大漢顯然認同唐均的話:“你們說皇帝回到京師會給少爺升什麼官?”
面像清秀的千戶答道:“頭現在已經是總兵老爺了,嘿嘿,大明最年輕的總兵官,我看這升官的機率不大,升了也沒地放去,以我看到是應該加爵吧,至少一個忠勇伯是跑不了的。”
長着副絡腮鬍子的彪然大漢接道:“還是趙老弟有學識,分析的頭頭是道,不像我老舒一個粗人,不過這忠勇伯是什麼官兒?”
唐均聽完這話大笑:“虧你還是遊擊將軍,讓我老唐來給你長長學識。”
唐均這話彪然大漢就不愛聽了:“唐猴,是不是俺老舒幾天沒和你練練,你就皮癢啊。”說完他朝唐均楊着鉢大的拳頭嘿嘿直笑。
唐均看着他那鉢大的拳頭吞了吞口賠笑道:“不敢,不敢,在下哪是舒老大的對手。”
將軍看到他們鬧的不成樣子了就道:“你倆少說幾句,慕白說的有道理,這事不簡單啊。你們說瓦剌人能打敗四十萬大軍並且活抓聖上,他們會怕我楊凡這區區三千戰兵?你們啊,打了幾個勝戰就不知道自己是誰了。”
將軍的部下們聽了這話都低下了頭。
將軍看道部下們的情緒有點低就開口道:“不過這瓦剌人也沒什麼了不起的,也就兩胳膊抗一腦袋,戰場上一刀也見紅。”
自去年土木堡之變後明朝的官兵是聞瓦剌人色變,此次出使瓦剌,滿朝文武竟沒幾人願意出行,隨軍護衛的士兵更是沒地找了,各路總兵將軍總有措詞,最後還是調動在南方征戰的楊凡部隊和幾個沿海衛所湊成三萬人充場面。
將軍出使瓦剌不當有朝廷的調令還暗負着家族的使命,這件事對他來說是不允許失敗的,對他來說士氣越是高昂成功的機率越是大,他當然不希望士氣低迷。
將軍講完話,部下們都笑了。
“頭,我可不是怕瓦剌人,我是聽你講瓦剌人厲害感到憋屈,瓦剌人厲害是因爲沒有遇見我們嘛,要是遇見我們,瓦剌人就是一隻虎我們也會給他打趴下。”唐均道,其他人也隨着唐均的話不住地點頭。
將軍也點了點頭道:“我相信兄弟們的本事,但還是不能掉耳輕心。我們就這三千人孤入瓦剌腹地,接應我們的兄弟還在四百里開外,要是發生了什麼意外,那後果可不堪設想。”
“頭,我們明白了。”部下們答道。
“那麼我們來商量下這後面的路該怎麼走吧!”將軍道。
正在這會,將軍的後方傳來一道聲音:“楊總兵,楊總兵,隊伍怎麼停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