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耳邊刮過一陣邪風。
一秒鐘,兩秒鐘,花瓶沒有落下。
“啊……”幾乎同時耳邊卻傳來了御子盛一聲慘叫。
楚凝夏登時睜開眼,而對面的御子盛右手舉着花瓶呈摔打狀,好像被人喊了停,一動不動,而他的表情更是一臉的懵遭。
神仙顯靈了?
楚凝夏再仔細一看,他腋窩下的西裝上,居然訂着一隻金色的鋼筆。
就是這支鋼筆將他穩穩地釘在了門上。
在場的每一位被這一幕都嚇到了,楚凝夏這纔回頭,此時卻見到御靖南站在了總裁辦公室的門邊。
仍舊是一身黑色的手工西裝,精緻的剪裁越發襯托了他高大頎長的身形,濃密的黑髮微微遮住了他的額頭,雕塑般的五官依舊是那樣的魅惑衆生。
他就是一直蟄伏的野獸,似正在伺機而動,殺人於無形。
剛纔的那隻鋼筆就是從他的手裡飛出去的?
飛刀?
不,飛筆!他飛刀飛筆的技術真的很厲害啊。上次被石堯綁架的時候,她就見識過的。
此時他那幽深而銳利的黑瞳,如炬般的睨着眼前一行人。無形中帶着殺手的肅殺和冷厲,讓在列的沒一人無不膽寒。
“在家裡丟醜就罷了,今天你跑到我的公司來發什麼瘋!”冷厲的聲音如利刃般讓在列的每一位無不心悸,就連此時被釘扎門上的御子盛也蔫了,再也不敢大聲宣張。
“御靖南,你沒事?你不是病的很厲害了嗎?……”御子盛小聲嘀咕着,該死的,那是誰送來的鬼扯情報,說他大出血已經不行了,他不是在那站的好好地嗎?
平常他哪敢來鬧,要不是聽說他快不行了,給他十個膽也不敢跑到公司來撒野。可是他就這樣偏偏撞到了槍口上。
“你們公司的資金鍊爲什麼斷裂你難道不知道嗎?城建集團搶走了你的項目,你不去問你的女人,來問我?”御靖南冷冷的嘲笑聲,在屋內飄蕩。
他私自霸佔郝琳的消息早就被城建知道了,城建集團的大公子郝健向來心狠手辣,對於這個吃定自己妹妹的男人自然是不放過,御家的家產已經很大,怪只怪御子盛收伸的太長,郝健自然是爲了保全自己的皇太子地位,不想被這個是下了狠心要對他封殺,斷了資金鍊沒把他送到警局,算是給御家的面子。
“我,我……御靖南你趕快放我下來,如果也有什麼閃失,爺爺一定不會放過你的!”御子盛急躁的喊着。
此時姚林和保安人員也上來了,他們幾個人把掛在門上的御子盛放了下來。
“御靖南,你等着,我跟你的事還沒完!”氣惱的御子盛罵完了便灰溜溜的走了。
此時那雙湛黑的眸子帶着審視和不屑向旁邊的楚凝夏逡巡而來。
此時那素冷的臉上多了幾分的陰鶩,“你到底有多笨,他要打你,你不會躲嗎?”冷厲的聲音帶着怒意和苛責,讓楚凝夏一陣心悸。
“我有反抗啊,誰知道他會拿起花瓶……”楚凝夏低着頭揪着衣角聶諾着。
“他那麼羞辱你,要打你,你不會踹他的命根子嗎?攻擊男人的要害,這點都不會保護自己嗎?愚蠢!長着腦袋是隻是爲了好看的嗎?只是爲了增加高度嗎?裡面還養着金魚嗎?”冷冷的聲音在頭頂盤旋。
楚凝夏愣了,他又開始了,你腦子裡才養魚呢,莫名其妙的他這是惱了?好無奈的好吧,她怎麼可能打過這個御子盛,再說了他像個瘋狗一樣亂咬人。
“不過剛纔那一巴掌,我很滿意!”帶着一絲的得意的聲音在楚凝夏的耳邊迴盪。
……楚凝夏一陣犯暈,滿意?這是誇她?剛纔還在罵她蠢,這個御靖南也太陰險了。
緊接着,他就感覺到溫熱的大手抓住了她的手腕狠狠地將她拽進了自己的辦公室。
剛進辦公室,映入眼簾的是180度的仍舊是落地海景,遠處天海一線,甚至有海鳥在窗外盤旋,非常的漂亮。
可是楚凝夏想到了上次在這裡,他還逼着她主動地取悅他……
此時站在麼門口的楚凝夏,頓時覺得羞人惱人。
那張白淨的小臉上頓時染上了紅霞。
而他卻又一次回到了自己的辦公桌前。
楚凝夏站在那裡有些侷促,靜默的看着他。
清晨的日暈透過窗戶灑在他的身後,身形偉岸的男人如一尊偉岸的使者,總帶着一種不可近身的威嚴。
只不過是一夜的時間,感覺他瘦了呢,原本清俊的臉色也還有些蠟黃。
此時她突然想起了姚林剛纔的話。
“你病了?”楚凝夏低聲詢問。
聽了她的話,御靖南才緩緩地擡頭,庸懶的身子輕輕拋在了椅背上,眼神依舊是那樣深邃而銳利,似乎任何事情都在他的掌控之內。
看到楚凝夏站在門前,侷促不安的有些慌亂,低沉的聲音便在這屋內瀰漫開:“你就是爲這事來的?”
楚凝夏有些懊惱,“姚林說你你病了,要不要緊,昨晚你還……”楚凝夏剛要說什麼,卻對上了那雙幽深而又意味深長的眸子。
似乎意識到什麼,她那白淨的小臉上瞬間臉紅了。此時,昨晚兩個人歡愉的場景再一次在腦海裡翻涌而過。楚凝夏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頭。
那雙幽深的眸子越發的意味深長的暗沉了許多,削薄的脣瓣似笑非笑的勾着。
御靖南看着眼前這女人斂眉頷首的模樣,讓他緊了緊握在手裡的筆,似乎指尖是她身體飽滿的豐潤彈滑的觸感,鼻尖充盈着她身上的一種幽幽的玫瑰香,不知道爲什麼,只覺得身子越發的緊繃,從下腹有一股電流直接傳遍了全身。
他一向自制力很好,不過,他真的是中了這個女人的毒,他居然很喜歡看着她吃癟的模樣,這樣逗她,還真好玩。
她急忙轉換口氣,“我是說,你昨天還好好地吃了好多,怎麼會突然胃疼,吃藥了嗎?要不要去醫院?”說完便羞得低下了頭,也不知道自己本來是來質問他關於嚴朗的事,可是一開口還是詢問了他的健康。
而御靖南很顯然對她的提問很是滿意,湛黑的眸子越發的閃過一絲得意,“你是關心我還是想詛咒我?放心,我還死不了,我會留着命,繼續折磨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