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我愛過你 你若安好,天荒地老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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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孩子就不得不想到林莫北。他們母子欠他的太多太多,多到她恐怕今生都難以還清了。最可怕的是,exye非常喜歡林莫北,甚至在某一段時間裡堅定不移的認爲林莫北就是他的父親。
而這個錯誤的認知還是她費了很多功夫才矯正過來的,而exye失望的表情則是她到現在想起來都有些心疼。懶
那樣乖巧的孩子,眨巴眨巴着大大的眼睛,眼眶裡蘊含着飽滿的淚水就是一直未曾落下來。她每每看到這雙如此神似陳以言的眼睛時,總是忍不住唏噓。
血緣,大概是最沒天理的東西了,無論如何都否認不了。
就像她和溫思宇一樣,即使不想要,但是卻怎麼也否認不了的。
渾渾噩噩的又過了幾日,溫思宇時常不在家中,不知道去忙些什麼。秦雅偶爾會到花園裡澆澆花、剪剪樹葉之類的,溫薏柔沒有去打擾她,只是站在二樓陽臺上靜靜的看着她的身影。
只要這樣她就滿足了,她好她就好。
這天,溫薏柔在廚房裡幫着張姨做飯,正忙着熱火差天,秦雅突然走了進來。
雖然說沒有刻意的避開她,但是她心裡總歸是顧忌的,害怕秦雅看見她會情緒不穩定,畢竟她心底裡是怨恨她的吧。
溫薏柔突然有些不知所措,握在手裡的刀切也不是放也不是。
“小柔,我總覺得你最近躲着我似的,怎麼了?”她走近,握住溫薏柔的手。蟲
握在手裡的刀“叮”的一下掉到地上,溫薏柔呆呆的看着她,眼裡有股熱乎乎的液體喧囂着要奔騰而出。
“媽。”她一下抱住秦雅。
秦雅愣了一下,隨即輕柔撫了撫她的背,“受委屈了嗎?”
“沒有。。。。。。沒有。”她輕輕道,淚水終於止不住的流下來。
只要你回來,即使有什麼委屈都不算委屈了。媽媽,只要有你,我什麼都不委屈的。
“媽,你都記起來了嗎?”她小心翼翼的問道。
“什麼記起來不記起來啊?我忘了什麼事嗎?”秦雅疑惑。
“你記得上個星期一發生了什麼嗎?”
上個星期一其實就是秦雅發病,法國醫生來家裡診治的那天。
“上個星期一嗎?”秦雅像是很認真地在思考,卻面露煩躁,隨即又很難過的看着她,“怎麼辦,我居然不記得了。我爲什麼會這樣,是我年紀大了的連上個星期一的事情都想不起來了嗎?”
怎麼會這樣?她震驚。
是選擇性記憶嗎?選擇性的把不好的記憶忘掉,只記得美好的記憶嗎?
其實能夠忘記,又何嘗不好呢?
另一頭在公司裡的林莫北站在巨大的窗邊,不語。
黃涵宇亦不語,不過是皺着眉抽菸,啪嗒啪嗒的菸灰就往下掉。氣氛有些凝重。
半響之後,林莫北纔開口,“你的意思是,這次的事只是李沐搞得鬼?”
“她自己是這麼和我說的。”他回答,食指與中指間夾着的煙就快要燃盡。
“那你覺得呢?”他一直望向窗外,聲音有些冷凝。
“怎麼可能這麼簡單。”黃涵宇冷笑,將最後那一點點菸摁滅。
“查到幕後是誰了嗎?”他繼續問,聲音裡平淡的不起一絲波瀾。
“當然,使了點手段,要她說出來易如反掌。”他自負的說。
“都和你說過幾次了的。”林莫北終是回過頭來望向黃涵宇,“還是少做點這樣的事吧。萬一被查到就不太好。”
“你小子少來教訓我。”他大笑,“老子當年馳騁江湖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裡呢。”黃涵宇笑罵到。
“你也沒比我大多少,少拿這些來壓我!”他亦是笑着回答,回了一拳給黃涵宇。
“你還沒告訴我,你到底和溫薏柔有什麼過節?”他好奇的問,的確是想不明白。明明她剛回國不久,黃涵宇怎麼也沒有可能這麼迅速的就與她結仇。“別和我說你對她一見鍾情之類的,爺不信!”
“看到這個疤了沒?”黃涵宇指了指自己額角處的傷疤,像個蚯蚓般的存在着,幸好是用劉海遮住的,不然就嚇人了。
“當然,那次你被黃叔揍的夠嗆,最後還是我爸勸住黃叔的。”他腦子動了動,似是在隨意的揣測,“難道是和她有關?”
“對,十年前我打架鬥毆總覺得自己這樣纔夠酷,你也知道我家老爺子一向最恨人招搖。
那女人夠狠,直接找人把我送進警察局!”他啐到。
果然是這樣,但是他一點也沒有得知真相的釋然,反而卻是更加的不安了。因爲他知道,黃涵宇一直把當年的那件事當成他此生最大的恥辱,可想而知,他對溫薏柔是有多恨,所以他上次纔會對她那樣的嗎?
只是那次他沒有成功,不保他以後還會做些什麼。
林莫北揉了揉額角說,“你不廢話麼?人家那家世一擺出來。。。。。”
“你別和我提她什麼的狗屁家世,高幹又怎麼樣!我黃蜂不怕他們!”
“黃蜂”是黃涵宇在道上混的時候的諢名,當年也是一個響噹噹的人物,只不過好像是溫薏柔的那件事以後就漸漸隱退了。其實也是成熟了懂得收斂了,所以當黃蜂淡出人們視線的時候,重新出現的是一個嶄新的黃涵宇。
“好了,先別管你們之間的個人恩怨了,現在重點在公司上。”林莫北沉聲道。
“我知道,放心,這次不會有問題的。”
ps:親們,實在是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