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望着花生。
花生用肯定的語氣說:“太子妃顧珊珊腹中胎兒一定是女孩,她纔會出此下策,一石二鳥,既不動聲色打掉孩子,又可以陷害我,好毒辣的計策。”
花生這樣一說。大家紛紛點頭,安正良起身:“想證實這一點好辦,等我去去就來。”
爲了女兒的安危,安正良也是拼了。
一盞茶的功夫,安正良回來了。
“事情是花生判斷的那樣,太子妃果然懷的是小郡主,她找了十四個大夫看過,都說她這一胎是女孩,她......”安正良說不下去了。
“她殺了他們?”袁興邦接話問道。
“她把他們全部用人棍酷刑,送到聽風閣去了。”安正良說完,花生身子一震,猛的噴出一口鮮血。
“花生。”墨雲蒼急的大叫一聲。
安正良卻上前抓住花生的手腕,長出一口氣:“腹中淤血散開了,雪蓮血丸的藥性進入腹中,花生再靜養幾天。就會沒事了。”
墨雲蒼驚喜萬分,袁興國臉上也是一片釋然。
總算是沒事了。
花生噴出一口淤血,心裡也透氣了,先是望着袁興國笑着說:“大哥的靈丹妙藥真的挺管用,謝謝大哥了。”再望着安正良說:“師父,你去通知我鐵師父,讓他告訴孃親,就說找到蒼王妃,我要進宮見太后。”
說到最後一句。花生擡高語氣,聲音堅定,她要進宮,現在有太后。有皇上,有元妃,有長公主做她的後臺,她倒是要看看,顧珊珊能耐她如何?
爲了讓太后相信她沒死,花生讓安正良帶了神仙水跟不老膏前公主府。
泰和酒樓。
“我只看到大將軍抱着一個人從院牆直接躍進將軍府,倒是沒看清楚他懷裡抱得是何人?”
屋裡,一個身材瘦小的老者彎腰垂首對安正曄稟報。
“大將軍不是去參加太子婚宴了嗎?怎麼會抱着人出現在將軍府,趕緊去查,這件事有蹊蹺,說不定能被我所用。”安正曄盯着老者吩咐。
“是,爺。”
老者站起身子,左側衣袖分明空蕩蕩,再看雙腮無肉的臉。居然是枯山。
當日,老三刀疤男帶着枯山逃走,乃是接到安正曄的暗示,他可不想讓他的勢力全軍覆沒,他是駙馬爺,就算到皇城,皇上想定他的死罪,還要問問長公主跟太后,所以他很早就告訴過刀疤男跟枯山,遇事不要顧他,只管逃走。
在天牢,他也自暴自棄過,只因爲安敏被他親手殺了,可是上天待他不薄,沒讓皇上處死他,對他來說。是一種重生。土叨有亡。
既然是重生,計劃就要照舊進行。
可是這一次,安正曄學精了,要找個幫手,他發現了,他一個人是完成不了這個計劃,而這個幫手,非太子莫屬。
枯山悄然無聲退出去,安正曄陷入沉思中。
花生跟長公主相認,是安正曄計劃中失算的一步,他絞盡腦汁想的正是該如何跟太子走到一起,卻是忽略了公主府這邊,加上鐵弩對他已經有有所防範,等到他知道蒼王妃出現在皇宮中的時候,已經晚了。
花生跟長公主是在皇宮正門匯合的。
花生知道,自己要趁着顧珊珊太子還沉浸在失去太子的痛苦中,趕緊站穩腳跟,所以儘管身上的傷還疼,卻是咬着牙來見太后。
她估計的果然沒錯,太后見了神仙水不老膏之後,立刻要求花生進宮。
長公主一身素白長裙,眼含熱淚,望着從馬車上下來的花生。
再一次看到花生,跟當初在太后宴會上看到花生的心情截然相反。
“花生......”長公主上前,握住花生的手。
“孃親......”花生也是真情流露,她從長公主眼中看到愧疚,心疼,欣喜,疼愛......
安正良扮作的車伕,把花生送到皇宮正門口,此刻,他靜靜望着長公主,內心翻滾,緊緊攥住雙拳。
花生跟長公主相認之前,問過他要不要跟長公主相認,他說不要,就讓她以爲安正曄纔是真的駙馬爺,有些事,需要她自己去發現,別人說了她不見得相信。
比如駙馬爺的野心,安正良知道花生給她的信,她很震驚,卻未必全信。
“此地不宜久留,還是趕緊去見太后。”鐵弩在一邊催促,目光跟安正良相碰,鐵弩不動聲色點點頭。
長公主此刻還不知道太子婚宴上,那個被太子踢了一腳吐出一大口血的小乞丐是花生,望着花生蒼白的臉色,疑惑不解:“花生,你是不是生病了?”
“孃親,這件事等一下我再對你解釋,現在我們還是先去見太后吧。”這皇宮門口,並非安全之地,花笙也催促着說。
慈寧宮。
太后顫抖着雙手,扶起跪倒在地上的花生,她一方面是因爲神仙水不老膏需要花生,可是另一方面,也是打心底喜歡花生,畢竟是有血緣關係,只是太后不知道罷了。
“無暇,讓你受苦了,趕緊起來。”太后伸手扶住花生的身子,顫抖着聲音說。
花生不僅僅是月國公主,還是蒼王府的王妃,再怎麼說,墨雲蒼也是她的大皇孫,看到花生,她怎能不想起墨雲蒼。
“太后,你還是叫我花生吧。”花生卻重新伏在地上,給太后磕頭。
“爲何要叫你花生?”太后不明所以,望着花生。
“因爲我本來就是花生,不是月無暇。”花生仰起頭,語氣堅定望着太后。
太后大吃一驚,倒退一步:“你,你說這個是什麼意思?”太后再去看長公主,長公主卻是面含笑,眼含淚的望着花生。
太后糊塗了。
“太后,屬下斗膽進言,能不能讓小郡主起來說話,她身上還帶着傷。”旁邊,鐵弩彎腰抱拳行禮。
先皇在世的時候,鐵弩跟太后是相當熟悉的關係。
“小郡主,鐵弩,你說的是什麼意思,哀家聽不懂了?”太后是真的被搞糊塗了,不過聽說花生身上有傷,立刻讓鐵弩扶花生起來。
花生跪着半天,五臟六腑都擰着疼,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流下來。
花生剛站起來,長公主卻撲通一聲跪倒在太后面前:“母后,花生是孩兒那苦命的女兒。”
太后大驚,脫口而出:“萱兒,你是不是糊塗了,那孩子不是夭折被駙馬爺埋了嗎?”
“那孩子是被駙馬爺埋了,可是孩兒生的是孿生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