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躺一會,我出去看看。”花生對元寶微微一笑。
“那丫頭找你能有什麼事,我看她總纏着白副將,不會是知道什麼了吧?”元寶擔憂的望着花生。
“沒事,我出去看看,你先好好休息。晚一點我再來看你。”
花生走出屋子,看到一身大紅衣袍的阿依慕正瞪着屋門,一看就是在生氣,眼裡還含着淚花。
這是什麼情況,誰得罪了這位大小姐?
她走到阿依慕面前:“小姐,找窈窕有事嗎?”
阿依慕一言不發,上前拉起花生的手,一陣旋風一般,把她帶走了。
花生嚇一跳,這個阿依慕輕功這麼好,爲什麼在墨雲蒼面前就什麼都不會了?
阿依慕放開花生的手,花生定睛一看,她們已經置身在上次阿依慕趴着的那個石桌所在的涼亭裡了。
“阿依慕小姐,原來你會武功?”花生望向阿依慕。以廳斤巴。
阿依慕面露驕傲神色:“我在青城,武功數一數二。”
“我看到阿依慕小姐那天。你給我的感覺可是弱不禁風,說完,花生突然想起,沙塵暴結束後,阿依慕在墨雲蒼懷裡,不是嚇哭了,而是大笑着說真好玩,敢情人家是一點也不害怕沙塵暴。
“那不是因爲阿逸哥嗎?”阿依慕臉紅了。
她曾經試探過白逸,白逸說他喜歡不會武功的女子。她只好僞裝成一個弱不禁風的女子,誰知道,白逸還是不喜歡她。
白逸經常一個人發呆,手裡拿着一個葫蘆一樣的小綠瓶發呆。於是有一天,她趁白逸不注意,奪了他手裡的綠葫蘆,沒想到,他一直跟在她身後索要。
除了問她要東西,白逸沒跟她說過一句多餘的話。
花生看着阿依慕:“你喜歡白逸?”
“是,他是第一個知道我名字的人,他知道我名字,就要娶我。”阿依慕紅着臉說。
這是哪門子的風俗,知道名字就要娶一個,那墨雲蒼這輩子還不要累死呀。
可是少數民族的風俗,花生知道自己是不可以妄加評論,不過,阿依慕這般氣惱把自己找來。又是爲何?
見花生沒有說話,阿依慕跺着腳說:“二將軍說你是阿逸哥的結髮妻子,他會不會娶我,要你說了算,可是你不是元少爺的隨從,怎麼又成了阿逸哥的結髮妻子呢?”阿依慕顯然對這件事更加好奇。
花生算是看出來了,阿依慕並不是多喜歡墨雲蒼,只是因爲她的名字是他第一個知道,這才纏着他,真是一方風俗害死人。
“我確實是白逸結髮妻子,家裡突遭一場大火,大火把整個房子都化爲灰燼,我無奈,只好前來邊城尋找白逸。”花生爽快承認,大家都知道了,沒必要瞞着阿依慕一個人。
“大火。爲什麼要失火?”阿依慕居然對這件事起了興趣,脫口問道。
“我也不知道。”花生垂眸,這其中的事情,可不能對你說。
“那你讓不讓阿逸哥娶我?”阿依慕繞回原來的問題上。
花生哭笑不得:“這個問題你要去問你的阿逸哥吧。”
“他不理會我,要不是我搶了他這個,他根本都不跟我說話。”阿依慕?着臉說,從身上掏出綠葫蘆問:“你知道這裡裝的是什麼嗎?”
花生從阿依慕手中接過綠葫蘆,擰開,對她說:“你聞聞看。”
阿依慕疑惑不解的湊近瓶口,嗅一下:“好香。”
“真是很香,剛做好的時候,其實還沒這麼香。”花生自己也聞聞。
“這裡裝的是什麼?”
“這是化妝水,是一種可以搽臉的東西,把它塗在臉上,皮膚就不那麼幹了。”花生一邊說,一邊示意阿依慕伸出手,倒楚一點在她的掌心。
“你塗在臉上看看。”花生給阿依慕做了示範,邊城風沙大,女子肌膚乾燥的很,阿依慕這麼美的女子,仔細看,皮膚也是皺巴巴的。
阿依慕疑惑的把掌心的水塗在臉上,剛塗完,伸手一把抓住花生:“你是不是害我,我臉好疼。”
花生不慌不忙說:“你坐下來,我來幫你,一會就不疼了。”
她按着阿依慕坐在石凳上,再把綠葫蘆裡的水都倒出來,仔細給阿依慕塗抹一邊,還輕輕摩挲幾下。
“有點舒服了。”阿依慕倒是實話實話。
花生抿抿嘴,在她對面坐下來。
別看皇后追着她要神仙水,不老膏的配方,她不會給她,她倒是想着教會阿依慕做,讓邊城女子肌膚多一層保護。
“好舒服,這裡是什麼?”阿依慕拍拍臉,奪過花生手裡的綠葫蘆問。
原來這是一個寶貝,早知道就不給花生了。
“這裡裝的是柔膚水,可以保護皮膚。”花生不會傻的告訴阿依慕這是神仙水,萬一以後傳到皇后耳朵裡,皇后會到邊城來抓人。
“柔膚水,可以保護肌膚?”阿依慕疑惑不解的重複着,還是不明白柔膚水是什麼?
這個時候,她已經忘記,自己剛纔在逼問花生什麼問題了。
無論是古代,還是前世,女人愛美之心,從未改變過。
花生花了一個時辰的時間,才讓阿依慕懂得什麼是柔膚水,至於不老膏她爲什麼沒有告訴阿依慕,是因爲邊城風沙大,不適合用油性護膚品。
“你居然懂這麼多,你會做嗎?不如你教我做這個吧?”花生花費一個時辰,就是想等到她這句話。
“這個......”花生故意遲疑着。
“你要是教我做這個,我就不嫁給阿逸哥了。”阿依慕居然也懂得用這件事來做交易,倒是讓花生對她刮目相看,她是一個天才生意人。
花生眼珠子一轉,自己倒是可以這樣操作。
阿克木整日忙着吩咐城民鑄鐵打造精緻鐵網,每天很早就出去,很晚纔回來,再加上元寶受傷,大家也無心聚在一起吃飯,各自回房簡單吃點。
花生住在元寶隔壁的屋子,傍晚,袁興國又派了兩個丫鬟過來伺候她跟元寶。
陪阿依慕說了一下午的話,花生只覺得口乾舌燥,坐在桌前喝茶。
突然,一陣冷風襲面,接着眼前一暗,桌上的燭火熄滅了。
花生站起來,想要重新點燃燭火。
一聲低低呼喚在耳邊響起:“花生。”
花生僵在原地,難怪自己一直睡不着,原來自己是在等他。
一個身影從窗外躍進來,一個溫暖的懷抱緊緊圈住花生。
花生的身子戰慄起來,她曾經以爲,自己再也感受不到這股溫暖了。
清涼溼潤的嘴脣急切的壓在花生的脣上,把想要說的話,把所有的思念,都放在這深深的一吻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