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霜雙目晶亮,她怎麼沒想到善於利用人才,小黑和小灰雖然不是人類,但他們的本事肯定比一般人強得多,讓他們去幫白曄,肯定能行。
染霜想到這兒時,她寫書信飛鴿傳書給小黑和小灰,估計明早他們就會收到。
她和小黑他們簽訂契約,只要運用靈力,他們很快就收到消息,遠在沿山縣的小黑和小灰感應到他們的美女師父再召喚他們。
站在窗子邊的小黑關上窗戶,轉身對着在研究醫書的小灰道:“師父找我們,肯定有急事,小灰,我們趕緊去和師父回合吧!”
“師父不是要成親了嗎?她不會是讓我們去參加她的婚禮吧!”小灰放下手頭的醫書,擡頭凝視小黑。
“先等等吧,看看師父說什麼再決定。”小黑思考了會兒,認真地說道:“師父不是讓我們保護宋大人嗎?宋大人現在還沒離開,我們暫時不能離開沿山縣。”
夜深人靜,傑王府西園,有人潛伏在知畫的房間內。
來人是個高大的男子漢,他一襲夜行衣,手裡的劍架在知畫脖子上,知畫頓時嚇得全身發抖。
“..”
“大.。大俠饒命!”知畫顫聲道。
半夜有人來刺殺她,會不會是貴妃娘娘的人啊!知畫嚇得腿腳發軟。
“別吭聲,否則殺了你!”黑衣人肅然地低喝。
他說話的時候點了知畫的啞穴,一陣疾風透過窗子縫隙吹進來,屋內的燈被吹滅。
黑衣人的聲音有些熟悉,在知畫思考這聲音的主人是誰時,黑衣人一雙大手撕開知畫的衣裳,低聲道:“你只要乖乖配合便可。”
知畫很想大喊,但她喊不出聲音來,因爲她知道接下來會怎麼樣,黑衣人估計會要了她的清白。
“知畫,你別用那樣的眼神瞪着我,如果你不想全院子的人都知道,你就乖乖配合,我只是來配合你完成任務的。”
黑衣人已經暗示他的身份,知畫大吃一驚,貴妃娘娘還真的那樣做了,現在她確認了黑衣人的身份----他正是莊國公的大公子莊天華。
此刻,知畫感覺好無能,莊國公的大公子竟然是個武林高手,真是不可小覷此人。
莊天華很快地要了知畫,離開時,他還不忘記叮囑知畫,要演好接下來的戲。
知畫望着來無影去無蹤的莊天華,她感覺還害怕,曉巧被迷暈了,現在她的清白毀了了,她原先想向長孫鈺傑坦白真相的,現在看來她只能跟莊府的人合作了。
所有的一切都偏離了她的預想,知畫感覺好無助,她的第一次就這樣被莊貴妃的侄子奪走,她好不甘心。
第一次,知畫感覺到權力的重要性,她暗暗發誓,要不斷往上爬,她忍住身體的劇痛,雙眼含淚,蜷縮在被窩裡,甚是可憐..。
莊天華選擇長孫鈺傑不在的時候來傑王府,夠聰明,他離開的時候,悄然無聲,也沒什麼人注意他。
翌日,早膳時間,染霜直接不起牀,她不想應付長孫鈺傑,便一直賴牀。
正殿,長孫鈺傑見阿桑對他不冷不熱,他便對阿桑道:“阿桑,本王不是怕你,如果不是看在銘的面子上,你以爲你那樣頂撞本王,還能站在這兒嗎?”
阿桑因爲染霜的事情,對長孫鈺傑沒好感,長孫鈺傑心裡不舒服,他瞪了阿桑一眼。
阿桑面色冷淡,頷首道:“奴婢只是個下人,不敢頂撞傑王爺。”
阿桑心裡暗道:還是小姐英明,虧她還幫他說了些好話,沒想到他還是那麼拽。
“王爺,我們該去早朝了。”一旁的殘夜提醒長孫鈺傑。
公主府的人不待見他們,殘夜都看在眼裡。
長孫鈺傑沒有說話,而是站起身來,直接去找染霜。
阿桑上前一步,認真道:“傑王爺,我家小姐在休息,你們後天就成親了,以後你有的是時間見到她。”
“阿桑,她是我娘子,本王想什麼時候見就什麼時候見,你滾開。”長孫鈺傑雙眼噴發怒火。
他很想一掌拍死阿桑,擋在他前面不准他見寶貝,她以爲她是誰?現在她還沒和銘成親就把他這個兄長放在眼裡了。
阿奴拉了拉阿桑,低聲道:“好漢不吃眼前虧。”
長孫鈺傑冷冷地回看衆人一眼,然後朝染霜的寢殿走去。
“殘夜,你看看你家主子,都成什麼人了,那麼霸道。”阿桑對屋內的殘夜抱怨道。
殘夜無奈地回道:“阿桑,我也沒有辦法啊,你也看到了,王爺的性格就是這樣,而且誰要是阻擋他見王妃,他就跟誰急。”
“哼,假惺惺罷了,現在知道後悔了,早幹嘛去了,殘夜,不是我們不講道理,而是你們做得太過分了,如果是你,你也會和我們一樣,會有那樣的想法。”
阿桑嘴角掛起一抹冷笑,那種假惺惺的人,她很討厭。
“阿桑,我們要公正地看待王爺和王妃之間的事兒,你們不能因爲王爺犯過錯,就給他定罪,而且我家王爺也是被陷害的,他中毒情非得已。”
殘夜據理力爭地替長孫鈺傑開脫。
阿桑和阿奴的想法和殘夜的不一樣,她們認爲即使是中毒了,那也應該堅守自己的心,一開始,她們還願意原諒長孫鈺傑,但她們想了很久,明白一個道理----如果一個人的內心夠強大,夠愛某個人,他就不會那樣做。
那藥只是個藉口而已,相反還能考驗一個人是否真心。
那種矛盾的想法正是傑王的內心的真實寫照。
冬日的陽光透過窗紗偷偷溜進屋,調皮地幔帳上起舞。
染霜聽見腳步聲和說話聲,她知道某人又在來了。
秋兒和冬兒根本阻擋不住他。
咯吱一聲,門被打開,染霜把頭扭到一邊,她假裝入睡,不想理會某人。
長孫鈺傑把秋兒他們轟走,他走近牀榻,溫柔地說道:“寶貝,我知道你沒睡着!”
“寶貝,你爲什麼那麼不待見我,我作爲一個男人,低聲下氣地哄你開心,你難道看不到我的誠意嗎?”
長孫鈺傑雖然道歉,但他骨子裡的大男子主義還存在,牀榻上的染霜嘴角掛起一抹冷笑,他低聲下氣求和,又不是她讓他來的,真是搞笑。
她實在不想聽他廢話,便從牀榻上欠起身子,淡漠地說道:“你進門不敲門嗎?虧你還是王爺,一點禮貌都不懂。”
“寶貝,你終於可以說話了。”長孫鈺傑聞言,他壓壓情緒,道:“寶貝,我幫你拿衣服哈!”
“不用,誰敢勞駕尊貴的傑王爺。”染霜雙手抱膝坐在牀中央,疏疏淡淡道:“長孫鈺傑,其實你真的沒有必要盯着我,後天我們就成親了,你還怕我跑了嗎?你要我說多少遍啊!我不會跑!”
染霜面色微怒,現在她的心情難以形容,她突然感覺長孫鈺傑除了霸道會威脅之外,思想還有點幼稚,他以爲時刻盯住她,她就不離開了嗎?如果她想離開,他也看不住。
誤會太深,太大了,她還是不能原諒他。
他那麼對她好,她卻不領情,一再的給他澆冷水。
他在祁月百姓中,是戰神,是赫赫有名的傑王爺,在這個小女子的眼中,他卻成了潑皮無賴。
是男人都有脾氣,他深呼吸,冰冷地笑道:“既然你不會逃走,那就好辦,你最好記住你的話,如果你敢逃走,我定不會輕饒。”
言罷,他衣袖一甩,猶如一陣疾風把屋內的幔沙都吹動了。
染霜望着那道消失的背影,眼眸低垂間暗含絕望和無奈。
院中,阿桑等人見長孫鈺傑拂袖離開,她們低聲議論。
“估計又吵架了,這那是道歉嘛,是來氣小姐還差不多。”
“哎!你們如果真的爲小姐好,就按照小姐說的,你們都聽從她的安排,讓她少操心。”阿桑是最瞭解染霜的,她希望冬兒她們能夠理解染霜。
..。
早膳過後,長孫鈺傑的車伕又把馬車停在公主府門口,因爲他知道長孫鈺傑要去上早朝。
長孫鈺傑登上馬車之後,他面色如冰,靜靜地坐着,和他坐在一起的殘夜都不敢說話。
突然,車內傳來一個嚴肅的聲音,“夜,現在是關鍵時期,你派人看着霜兒,本王擔心她會逃走。”
“王爺,應該不至於吧!王妃不是說她不會離開嗎?”殘夜認真回道。
王爺這樣做會加深王妃和王爺之間的矛盾,他們都要成親了,沒有必要像看囚犯一樣看守王妃。
“夜,你越來越笨了,本王有讓你明着看住她嗎?”長孫鈺傑不悅地冷喝。
今天他感覺他特別丟臉,他那麼主動,她卻視而不見,對他冷嘲熱諷。
女人有時候,真的不能太寵了。
公主府,染霜寢殿。
她終於起來吃早膳了,那個可惡的傢伙走了,她可以安靜會兒。
“小姐,後天就成親了,你真的那麼打算了嗎?”阿奴再次問道,她還是希望染霜不要衝動做決定。
染霜淡淡地嘆息,“不那麼做,我怎麼辦呢,阿奴,這次,我去傑王府,很多事情無法預料,所以陪嫁丫鬟的事兒,你們就別操心了,我這次只想帶着阿桑和阿奴離開,至於秋兒、小泉子和冬兒,你們暫時留在公主府,或者回家都可以。”
“我們不離開你!”冬兒等人齊聲道。
他們不想離開,這裡就是他們的家。
“你們聽我說,不是我不想帶你們走,你們各自的賣身契都在身上,你們留在這裡也好,離開也好,你們表面上不是我的人,傑王也不敢對你們怎麼樣,如果你們真的爲好,就好好保重自己。”
小泉子明白染霜的苦心,他帶頭道:“小泉子聽從公主的安排,好好呆在公主府,不管您走到天涯海角,小泉子都替您看守您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