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美啊...”噶圖騰的腳不由自主的就向前邁去,一雙老眼在接觸到那漫山遍野的花朵的時候,不由自主的驚歎了一聲,隨着噶圖騰的這一聲驚歎,一陣風突然刮來,吹起無數朵紫色的花瓣,在半空中舞蹈着,一剎那間,像是天堂一樣的唯美。
“噶圖騰,這些花,似乎確實帶有強烈的迷幻性,離這裡遠一點兒好一些。”千里瓔珞微微一彎腰,撈上來一朵紫花,仔細的看着,過了好一會兒,才煞有介事的點了點頭說道。
“好,那,咱們走吧。”噶圖騰輕輕的點了點頭,帶着一絲絲遺憾地看了一眼那紫色的花海,這麼美的花,怎麼就帶毒呢...
“啊,別看了,到時候啊,我讓你每天看這些花兒,看個夠!”千里瓔珞“嘿嘿”一腳,一臉“包在我身上”的表情說道。
“啊?天天看?這,這些花?”噶圖騰輕輕地怔了一下,然後有些苦澀的笑道;“這些花,毒,毒...”
“哈哈,誰說要種到你們房間裡了啊?種在你們的最外圍,做你們的保護膜!”千里瓔珞調皮一笑,然後一臉陰險的說道;“非得讓那般匈奴吃點兒苦頭不可!”
“啊?好,好。”噶圖騰隨着千里瓔珞開始笑了起來,雖然他不懂千里瓔珞要怎麼做,但是在噶圖騰的潛意識裡,這個“森林使者”永遠不會害自己...
夕陽西下,照耀在千里瓔珞的身上,爲千里瓔珞絕美的臉龐鍍上一層柔光,像是一個溫柔的天使,在花海中陶醉,讓人忍不住深陷那溫柔的海洋裡,有的時候,女人,確實是溫柔的化身,但是,僅僅是有的時候...
“王,要不要喝一點湯呢?”萌圖端着手中的湯,笑眯眯的看着蒙漢,就像是一個溫柔的棋子看着丈夫一樣,但是隻有萌圖自己知道,這溫柔的笑容之下,究竟掩蓋着什麼...
“不用了,對了,阿土好些了麼?”蒙漢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帶着幾分無奈的說道;“現在那些精英們全都趴在牀上起不來,總覺得有些疑惑。”
“王,阿土的情況,絕對不是降頭術,應該就是某種毒。”萌圖輕輕的皺了皺眉頭,一下子想到了雅圖,心裡突然冒上一股子恨意想要親手弄死雅圖的恨意。
“這樣啊,不是降頭術...”孟翰輕輕地嘆了口氣,像是在感慨一樣說道;“中原還真是能人輩出啊!”
“王,你放心,我一定會早點兒煉製出解藥的,幫助王打敗清嵐國。”萌圖堅定的一點頭,心裡卻是別有一番想法,孟翰,既然你對不住我,那也別怪我對不住你了...
“萌圖,你去看看阿土吧!還有,把雅圖叫來,我有事跟她說。”蒙漢依舊皺着眉頭,只是提到雅圖之時,臉上一瞬間閃過的溫柔,讓人無法忽視。
“是,王。”萌圖沒有任何多餘的表情,只是畢恭畢敬的行了一個禮,然後施施然的退下了。
也許是萌圖轉身太快,也許是蒙漢根本沒有在意,總之,雅圖那一臉的狠毒,沒有被任何人看到。
帳篷內。
“是,姐姐,我馬上就去找王。”雅圖壓下心裡的疑惑和激動,在心裡一遍遍告訴自己,雅圖,雅圖,你已經有了阿土了,你已經有了阿土了,就算你是喜歡王的,就算你有機會在網的身邊,但是,你不可以背叛阿土,你不可以背叛阿土...
“嗯,快去吧。”萌圖冷冷的看了一眼雅圖,沒有再多說什麼,只是從自己的懷裡掏出來一個小瓷瓶,直接扔到了阿土的手裡,帶着幾絲不屑的說道;“我研究不出來你那是什麼毒,但是這個解藥,應該能緩解和壓抑毒性。”
萌圖話音剛落,整個人便轉身離去,一句多餘的話,甚至一個多餘的眼神都沒有給阿土,好像整個人都很厭惡阿土一樣。
“雅圖,今天,你姐姐是怎麼了?”阿土看着身上的藥丸,有些疑惑,但是也有一些慶幸,萌圖喜歡自己的事兒,自己老早就知道了,只是一直沒有點破,只不過,看現在這個情形,點不點破都是一個結果了,萌圖,似乎根本不喜歡自己了!
“怎麼了啊?我怎麼知道呢?我先去找王了你等我回來。”雅圖扯出一抹苦澀的笑容,步伐沉重的向帳篷外走去,沒有人比自己更清楚自己姐姐是怎麼了,自己的姐姐和當年自己那個喪心病狂的母親一樣,恐怕要不了多久,阿土就會明白自己的姐姐是怎麼了,怎麼了?能怎麼呢?除了讓我這個親生妹妹失去一切,還能怎麼呢...
“王,你找我有什麼事?”雅圖行了一個優美的禮,然後輕輕的擡起頭,看着自己日思夜想的男人,聲線微微有些顫抖的說道。
“雅圖,你會降頭術麼?”蒙漢坐在銀行,眯着眼睛看着眼前的小女人,心裡卻是裡更有一番算盤,這個雅圖今日怎麼有點兒不對勁兒呢?難不成是萌圖爲難她了?不行,自己一定要小心,一定要讓這個女子心甘情願的爲自己...
“回王上,雅圖不會,雅圖只會占卜。”雅圖輕輕地低下了頭,心底裡卻是不住的自責,雅圖,不要在幻想了,和阿土過自己的幸福日子吧,有些人,有些夢,永遠都是幻想...
“雅圖,願意做我的女人麼?”蒙漢看着身前的女人,微微眯起了眼睛,帶着一絲絲詢問的語氣說道,因爲,被祭祀的那個人,一定要心甘情願...
“啊?王,你...”原本還在沉思的雅圖一下子慌了手腳,但是還是強裝鎮定的說道;“王,雅圖恐怕配不上王...”
“怎麼會配不上我呢?只要雅圖願意,我願意將所有妃子都遣散,只留你一個。”蒙漢深吸了一口氣,心裡卻有一絲焦急,自己
一定要讓這個女人答應下來,她可是草原唯一一個符合條件的女人,若是她不答應的話,自己只能讓萌圖下降頭術了,只是到時候,一定又少不了一番瑪法。
“王,雅圖...”若是在幾日之前,自己一定開開心心的答應下來,可是,現在,自己這樣做的話,阿土怎麼辦?阿土那樣愛自己,自己怎麼可以拋下阿土呢?雖然王說要自己一個女人,但是,王極有可能只是一時新鮮,等自己人老珠黃的時候很有可能便拋下了自己,但是,但是...
“雅圖,你下去吧,好好考慮一下。”蒙漢輕輕地挑了挑眉毛,有些煩躁的下了命令,心裡確有一些疑惑,這個丫頭以前不是很喜歡自己麼?仰慕自己都仰慕到骨子裡了,今天怎麼這樣反常,難道,她知道了什麼麼?不可能!不可能,只有王室一族才知道的秘密,這個丫頭怎麼可能知道...
“是,王。”雅圖輕輕的行了一個禮,幾乎沒有任何猶豫的轉身出了帳篷,前腳剛邁出帳篷,雅圖就瘋了一樣的跑了起來,心裡好不容易纔爲阿土建造起來的圍牆,瞬間坍塌了...
追求愛情,誰都沒有錯。
萌圖走在一片遠離衆人的草坪之上,每一次自己心煩的時候,來到這裡便會覺得好很多,但是這次心裡依舊是一片煩躁,天知道,自己有多想和阿土多說幾句話,自己有多想一直陪在阿土的身邊,自己有多想永永遠遠的和阿土長相廝守,但是,一切,一切都怪那個雅圖!那個頂着自己的妹妹的頭銜的女人,奪走了原本屬於自己的一切,原本先喜歡上阿土的人是我,原本先認識王的人也是我,可是,爲什麼這兩個男人,都被雅圖迷得神魂顛倒呢?雅圖,你別怪姐姐心狠手辣了,你奪走姐姐太多的東西了!
“姐姐,你在想什麼?”不知過了多久,一聲淺淺的問候,夾雜着幾絲不屑的聲音突然響起的,直直的鑽進雅圖的耳朵裡。
“不要叫我姐姐,我沒有你這個妹妹。”萌圖冷着一張臉,頭都沒有回,聽聲音,她知道就是那個毀了自己一切的女人...
“姐姐,你怎麼這麼說呢?麼沒做錯了什麼麼?”雅圖微微一笑,帶着幾絲嘲笑的口吻說道;“你嫉妒我?”
“嫉妒?我嫉妒你?我嫉妒你什麼?雅圖,你也不好好看看你自己,你有什麼可讓我嫉妒的?”萌圖被雅圖這一句話給激的相當激動,夢得個轉身,對着雅圖便大聲地吼道,
“姐姐,不要這麼兇啊,你要是讓別人看到了你這幅樣子,該如何是好呢?你平日裡那樣溫柔端莊的形象,豈不是全毀掉了麼?”雅圖扯出一抹溫柔的笑容,一臉關心的看着萌圖,可是那笑意,卻有一種讓人毛骨悚然的寒冷。
“兇?是啊,我可是很兇的女人呢,哪有你溫柔可愛呢?像你這樣溫柔可愛的女人,活該被送到敵軍拿了,遭人蹂躪!”萌圖咧嘴一笑,想失敗是公主的後媽一樣笑着說道;“你知不知道,王今天爲什麼叫你去?因爲,王已經準備將你送到宇文墨睿哪裡去了,無論什麼方法,王一定會將你送過去的!”
“你胡說!王是不會將我送去的。”一聽到這話,雅圖整個人驚了一下,但是轉瞬就想到了王今天所說的話,還是馬上恢復正常的反駁道;“姐姐可不要亂說哦,要是被王知道了,會打斷姐姐的腿的!”
“打斷我的腿?哈哈,雅圖,你以爲王是真心喜歡你嗎?王若是真心喜歡你,王一定會將你娶到手的,怎麼會管什麼選秀呢?怎麼會將你送給宇文墨睿呢?怎麼會讓阿土和你成親呢?王是大將軍,是我們草原的神,使我們草原高高在上的王者,怎麼會被兒女私情糾纏?你知道我爲什麼可以在王的身邊呆這麼久麼?因爲我是大祭司,因爲王需要我,需要我的能力,你就不要在妄想了!”
雅圖近乎瘋狂地笑了笑,尖銳的嗓音讓人聽起來不舒服,像是粉筆尖銳的滑過黑板的聲音,讓人恨不得捂住耳朵。
“姐姐,你多想了,王喜不喜歡我,和我沒有什麼關係,我雅圖要的,不是高高在上的位置,只是一個相濡以沫的男人,而且,姐姐,你知不知道,王今天要我去,不是要將我送走,也不是要我嫁給阿土,王跟我說的話,許給我的承諾,是你這輩子也得不到的!”雅圖微微的笑了一下,眉宇之間閃耀着幸福的光芒,卻讓萌圖更加瘋狂。
“你說什麼?王許給你什麼承諾了?不可能,不可能!你騙我的!”萌圖整個人都瘋狂了,一張妖媚的臉蛋兒扭曲起來,像是一個母夜叉一樣,對着雅圖大聲地吼道。
“姐姐,不要這麼兇嘛,王其實也沒說什麼,只是許給我一個你一輩子也得不到的承諾而已。”雅圖莞爾一笑,一張笑臉上掛着甜美的微笑,自己這個姐姐,佔有慾特別強,就算是不喜歡,就算是不愛,也絕對不允許別人碰自己的東西,更何況,是自己的東西來找別人呢?
“承諾?雅圖,你以爲王者會有承諾麼?既然我們姐妹倆已經弄到這個份兒上了,我也不怕告訴你,你知道爲什麼王一直想娶你,但是一直沒有娶你嗎?”萌圖揚起一抹狡詐的笑容,像是一個邪惡的巫婆一樣說道;“因爲,你是草原上,唯一一個純陰的女子,而且,你是草原上唯一一個具有靈根的女子,你,是最好的祭祀品!”
說到這裡,萌圖的心裡也不由得又一絲緊張,畢竟這件事是禁忌。而自己也是在暗處偷聽王說到的,也不知道到底是一個怎麼樣兒的事兒,但是事已至此,自己絕對不能讓這個女人在自己的眼前囂張!一想到這裡,萌圖一咬牙,便扯出一臉嘲笑的微笑說道;“你知道爲什麼咱們匈奴的王都有一把所向披靡吹毛立斷神劍,而只有咱們王沒有
麼?”
“你,什麼意思?”雅圖不是傻子,一聽到萌圖這麼說,馬上就明白過來,很可能和自己有關係,當下惡狠狠的看向萌圖惡聲惡氣的說道。
“我什麼意思?我什麼意思難道你不明白麼?匈奴國,每一年都會出現一名純陰並且具有靈根的女子,而這女子,日後一定會成爲王的妃,在她成妃之日,就是她祭劍之時!剛開始,王以爲,我是那個純陰並且具有靈根的女子,但是當把我的血滴到鑑賞的時候,沒有反應,所以我才活到現在,可是你不一樣,那柄劍因爲我的血,而產生了瑕疵,這纔是爲什麼王一直不娶你的原因!那柄劍需要蓮好那個瑕疵,所以你才活到了現在!”
萌圖帶着一絲絲得意的笑容,滿意的看着眼前瞬間臉色蒼白的雅圖,一張小臉帶着報復的快感,喪心病狂之極。
“哈哈,姐姐,你怎麼說,也不會阻擋我代替你的決心的!王說,他要遣散所有的女人,然後僅僅留我一個!”雅圖深吸了一口氣,心裡突然開始滴血,但是臉上依舊是一副風輕雲淡的模樣兒,自己不能被這個女人打敗,不能!
“雅圖,你何苦癡迷不悟呢?等你用你那具肉身祭劍的時候,你就知道什麼叫做自討苦吃!”萌圖冷着一張臉,轉身便走。
雅圖看着萌圖離去的背影,狠狠地咬住了自己的嘴脣,王,就算你是騙我的,我也會...
帳篷內。
“長老,你覺得,有何不妥的地方麼?”蒙漢皺着眉頭,看着眼前佝僂的老頭子,微微有些奇怪的說道。
“嗯,不能只用雅圖來祭劍。”那個老頭子輕輕的點了點頭,沙啞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像是破磁帶倒帶的聲音,讓人聽了一陣發寒。
“那,還需要誰?”蒙漢聞言,不由得有一些煩躁,現在大戰在即...
“還需要萌圖,要將她們姐妹倆,一起祭祀,而且,萌圖,還必須懷孕。”那個老頭子說到這裡,似乎也有些不忍,燉了一頓,但是還是繼續說道;“因爲當初的判斷失誤,是萌圖的血先祭了劍,所以,現在不僅僅需要雅圖,還需要萌圖,而萌圖已經不是個處女了,所以必須要萌圖肚子裡的孩子,來彌補萌圖所喪失的靈氣,只要萌圖懷孕,咱們隨時可以祭劍。”
“好,我明白了。”蒙漢聞言,輕輕的點了點頭,像是一個屠夫一樣說道;“咱們最佳的祭劍時間,是什麼時候?”
“大概,兩個月之後吧。”那個老頭子殘微微的伸出兩個乾癟的手指頭,算了好一會兒之後,才一臉肯定的說道。
“好,我知道了。”蒙漢輕輕的點了點頭,眼底盡是一片嗜血的光芒,誰都不能阻擋我的腳步...
“王,屬下告退。”那個佝僂的老頭子顫微微地站了起來,輕輕的行了一個禮,也不等蒙漢說些什麼,轉身便出了帳篷。
帳篷外。
“塗鵬,你覺得,王,是否能成功?”一個黑袍的古稀老頭不知何時出現在了那個佝僂老頭的身邊,音調很輕的問道。
“你是指那裡?”那個佝僂老頭看都沒看那個黑袍老頭一眼,只是自顧自的在帳篷與帳篷之間穿梭,一臉不在意的問道。
“嗨,還能指那裡,我是說祭劍的事兒!”那個黑袍老頭幽幽的嘆了口氣,一臉無奈的說道;“這個萌圖雅圖,都不是什麼好弄的角色啊,想當初,他們的父母,哎...”
“還能怎麼樣?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若是此次,祭劍不成功的話,王只能用先王的劍了。”那個佝僂老頭說到這裡,狠狠的嘆了一口氣,像是有些無奈的說道;“那樣的胡,就又要死很多人命了...”
“我總覺得,那個萌圖似乎是知道什麼。”那個黑袍老頭皺了皺眉頭,好海里又浮現出一張妖媚的臉蛋兒,像是感慨有像是自言自語的說道;“這個女人,不簡單那!”
“真正不簡單的,是雅圖,你別看萌圖光芒四射,但是真正厲害的人,知道隱藏自己,雅圖i奧小年紀,就知道在亂世之中求安穩,想當年,老夫年及弱冠,依舊是鋒芒畢露呢,若是這個雅圖身爲男子,一定是個大將之才!”那個佝僂老頭嘆了一口氣,帶着幾絲不知名的情緒幽幽的說道;“而且,那個雅圖可不是什麼省油的燈,那性子,簡直和那個女人一模一樣,就怕到時候,雅圖再做出來什麼喪心病狂的事情...”
“哎,想當初那兩個孩子也是一對兒璧人啊,硬是被拆散了,沒想到啊,多年之後,祭劍這兩個字,又像是魔咒一樣,纏上了他們兩個的孩子。”那個黑袍老頭嘆了一口氣,眉宇之間帶着幾抹憐惜,但是,轉瞬即逝。
“是啊,若是沒有祭劍這件事的話,這兩個孩子,可能還會每天在咱們身前晃來晃去,和咱們鬥鬥嘴呢!”
兩個老人站在一起,一邊緩步向前走着,一邊沉湎於過去之中。
“兩位長老,你們也在這裡啊!”剛剛回來的萌圖定睛一看,正是二位長老!心底裡一慌,但是還是馬上一臉若無其事的看着兩位長老,溫婉的打着招呼。
而那兩個長老也被突然出現的萌圖給嚇了一下,畢竟剛剛唸叨的人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總讓人有些驚詫。
“是啊,萌圖這是去哪裡了?”那個佝僂老頭看了一眼萌圖,隨後笑了笑,一臉慈祥的說道。
'我去那邊轉了轉!那邊景色很不錯呢。”萌圖笑眯眯的看着那兩位長老,一張妖媚的小臉上浮現幾抹笑意,讓人覺得莫名的歡喜。
“哈哈,是嗎?我們兩個老頭子還真是老了啊,連轉轉的精力都沒有咯!走上兩步都覺得氣喘啊!比不上年輕人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