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時分,劉夏獨自一人抵達了見雲宗後山。
而大寶和妖問心采薇他們,已經去了天憂山探訪你天環洞的位置。
聽天元說,這趙玉樹不過大師級武修,實在是不足爲懼。
他的一干手下,乃是一羣響馬罷了,當年奪下見雲宗,如果不是天元消失,上清宮爲虎作倀,他們也不至於能夠順利得逞。
等劉夏抵達的時候,一干見雲宗的長老,已經早早的便等候在這裡。
見到劉夏,一羣人便圍了上來,其中不乏一些劉夏認識的弟子。
短短的不到半個時辰,後山便聚集了三百多人。
“人已經來的差不多了,我們也開始行動吧。”
天元口氣嚴肅的說道。
“我從正門進去,當前面一鬧開,你們便從後山突襲,這樣一來,能避免不不要的傷亡。”
這個時候,劉夏提議道。
“也好,只是你自己多多小心纔是。”
天元囑咐道。
“沒事,出發吧。”
說道這裡,劉夏便轉身離去,衆人開始偷偷摸摸的沿着後山的山路,開始向見雲宗前進。
片刻的功夫,劉夏便抵達了山門之前。
見雲宗山門,舊跡斑駁,牆角下佈滿了青苔。
往常,這裡都會有值守弟子,只是今日,並沒有什麼人。
看來自從見雲宗落到了這個趙玉樹的手裡,完全給荒廢了。
如今,山門緊閉,好像這山門之後的見雲宗,也失去了往昔的活力。
“砰砰砰”
劉夏用力的敲了敲見雲宗的大門,久久裡面,沒有任何動靜。
片刻之後,才聽見裡面有人慵懶的喊了一句問道:“是誰?真是見鬼了,打清早的,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這個時候,山門被拉開了一條縫隙,便露出來一個衣衫不整的見雲宗弟子,皺起眉頭問道:“你找誰?”
劉夏根本懶得搭理他,用力的一推,大門便被徹底的推開,一把揪住了那個弟子的領口道:“滾一邊去。”
稍微一用力,那個弟子被劉夏推的倒退了十多步摔倒,狼狽不堪的爬起來,轉身就跑。
往昔這個時候,見雲宗的弟子們,已然開始了早課,四處都是練功的弟子。
但是,今天,劉夏竟然一路從山門走到了內院,這才聽到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片刻的功夫,大約一百多穿着見雲宗弟子深衣的人匆匆的抵達了內院大門外,阻止了劉夏的去路。
“你是什麼人,竟然擅闖我們見雲宗,活的不耐煩了?”
此刻,爲首的一個弟子,厲聲喝到。
劉夏看見這羣人模樣,不禁心裡涌出一股怒火。
當年,不要說是凌雲師尊,縱然是袁天飛和他當掌教的時候,也沒有見過他的弟子們這幅德行。
一個個衣衫不整,腳步輕浮,略微聞一聞,他們的身上都沾染着酒氣,有幾個臉色蒼白,顯然是昨天晚上喝多了樣子。
如果他不是此刻就站在見雲宗內,都不相信他眼前看到的這一幕。
“閉嘴!你們配叫自己是見雲宗弟子?我問你們,見雲宗門規第十二條是什麼?”
劉夏強忍着怒火,厲聲喝到。
這些弟子之中,顯然有之前的見雲宗弟子,聽到這裡,一個個面面相覷。
“哼,你們不說是吧,讓我來告訴你們,門規第十二條,弟子在宗門修行期間,不準飲酒。”
“媽的,你算什麼東西,也敢教訓老子!”
這個時候,一個見雲宗弟子一個箭步便衝到了劉夏面前。
只是,如今的劉夏,早就憋了一肚子的怒火,他剛踏入了劉夏的氣場之內,劉夏一拳出擊,凜冽的拳風瞬間砸落在那個弟子身上。
“轟隆!”
一聲巨響,那個弟子宛若斷線的風箏一般徑直跌落了出去,直接撞碎了內院的高牆倒地不起。
四周的弟子,紛紛一愣。
他們實在是沒有想到這個少年,修爲如此了得。
“媽的,敢在我見雲宗鬧事,殺了他!”
頓時,四周的弟子便紛紛的朝着劉夏一擁而上。
“這句話,是老子送給你們的!”
當即,劉夏一聲怒吼,手中手印翻飛,瞬間神明印出擊。
當下,半空中幾十個金色神像出現,宛若一片金色的壁壘,轟隆一聲朝着那些弟子撞去。
那些弟子,修爲都平平,那裡是劉夏的對手。
“轟隆!”
一聲巨響,幾十個弟子瞬間被掀飛,直接將他們身後的內院的大門撞碎,一個個狼狽不堪的掉在地上,呻吟不止。
剩下的弟子一看,紛紛的都傻眼了。
“這是,這是見雲印!!”
人羣之中,自然有識貨的見雲宗弟子,見雲印乃是見雲宗的功法,他們自然認得。
只是,這樣的釋放見雲印,他們見所未見,聞所未聞。
人羣之中,有一個弟子突然高聲的喊道:“他是劉夏!!是劉夏!!”
這一下,宛若一滴冰水,跌落在沸油之中一般,瞬間炸鍋了。
能夠這樣釋放見雲印的,見雲宗的歷史上,只有劉夏一個人。
當年,幾次比武不少弟子都親眼所見,除了劉夏,還有誰有這個本事?
這個時候,劉夏緩緩的摘下了臉上的面具,露出來他本來的面貌。
環視四周的人,一個個戰戰兢兢,劉夏一伸手,天權便出現在手裡。
隨即,雙眸之中,燃起兩道詭異的光焰,朝着四周人冷冷道:“是我見雲宗弟子,此刻放下武器,束手就擒,我繞你們一命。其餘人,格殺勿論!”
劉夏曾經擔任過見雲宗掌教,而且行事作風,一向鐵血。
盛怒之下,以前的那些見雲宗弟子,哪敢再造次,呼啦啦的跪倒了一片人。
這下,那些還站着的,便是趙玉樹的手下了。
其中一個帶頭的一看情形不對,急忙喊道:“快走,去通知大哥。兄弟們,跟我上,幹掉他!”
頓時,七八個便朝着劉夏衝去。
只是,他們的速度和力量,在劉夏的眼裡看來,不過是兒戲。
之間,劉夏身形一閃,宛若一道奔雷,瞬間從他們身邊掠過。
然後緩緩的轉身,那七八個人此刻,都目瞪口呆的望着劉夏,隨即,他們的身上,出現了一道道血痕,緊接着,一個個身體裂開,瞬間成了一灘爛肉。
那些投靠他們的見雲宗弟子都嚇尿了。
一眨眼的功夫,便殺了七八個人,地上血淋淋的碎肉,看的他們目瞪口呆。
只是,在他們的震驚之中,劉夏便已經踏入了內院。
“噹噹噹當!”
一連串密集的警鐘聲敲響,安靜的見雲宗,突然之間沸騰了。
不少見雲宗弟子都朝着內院衝了過來,不過,當他們看見一臉怒色的劉夏,一個個都跟做夢一般。
識相的便紛紛跪在地上,有些弟子,問心無愧,便直接跟在劉夏身後,朝着凌虛大殿走去。
劉夏在他們的心目之中,那是神,是不可戰勝的。
當年,神箭山莊何等的猖狂,結果被消滅了。
司馬雲圖何等的厲害,被劉夏殺了。
從見雲宗離開之後,樑家是何等的勢大,被劉夏滅了。
他們那裡有勇氣,去和劉夏做對?
幾乎沒有費勁,劉夏便到了凌虛大殿外的廣場上。
此刻,那些依舊還留在見雲宗的弟子,見到劉夏,便呼啦啦的跪倒了一地。
每個人,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到底,劉夏是他們曾經的掌教。
這個時候,天元已經在見雲宗弟子的內應幫助下,也抵達了凌霄大殿的之外。
本來已經投靠趙玉樹的弟子,如今見到劉夏和天元都回來了,他們那裡還與有那個膽子和他們作對?
紛紛的都放下了武器投降,一個個顫抖不已。
“趙玉書呢?”
劉夏望着天元問道。
這麼短的時間,趙玉樹和他的手下,是逃不出去的。
“他在裡面。”
天元伸手一指凌虛大殿說道。
劉夏和天元,當即邁步朝着凌虛大殿走去。
就在這個時候,凌虛大殿的大門突然打開,從裡面慌慌張張的跑出來幾個女子,顯然她們昨天夜裡,在凌虛大殿內喝酒作樂。
“外面什麼人這麼吵!”
這個時候,一個赤裸這上背的男子,從凌虛大殿內邁步出來。
他年紀,不過四十歲左右,渾身上下,傷痕累累,留下了十分猙獰的疤痕。
光頭,虎目,看上去總是十分嚇人。
“這個人,就是趙玉樹。”
天元說道。
趙玉書出來看見跪在外面的一片弟子,在看他的手下,都被綁在一邊,一個個狼狽不堪,不由的一驚。
隨即,他在人羣之中,便看見了天元和一干見雲宗的長老。
“老不死的,原來你還敢回來。”
饒是面對這種情景,趙玉樹都不見半點慌張,顯然是也是見過世面的主。
“孽障,老夫當年念在上蒼有好生之德,才放你一馬,沒有想到,你卻恩將仇報,攛掇我見雲宗。今日,便是你的末日。”
天元看見他,臉上的肌肉抖動了兩下怒吼道。
“哈哈,少來這一套。老子在外面當響馬當的好好的,是你們非要來惹老子。老子能奪取你們見雲宗,那是老子的本事。我告訴你,你最好把我們的人都放了,然後滾出去,今日的事情,我便放你一馬,不然的話,你們這些老棒材,一個都不要想活着從這裡走出去。”
趙玉樹囂張的喊道。
劉夏聽到這裡,就納悶了。
見過囂張的,但是這麼囂張的,他確實沒見過。
當即,便從人羣之中走了出來,望着趙玉樹道:“敢問閣下,你還有什麼遺言沒有?”
趙玉樹並未見過劉夏,突然看見一個年輕人出來,年紀不過十六七,說話如此的張狂,不禁笑了。
“小子,你是什麼東西?”
“呵呵,我,叫,劉夏。”
說道這裡,劉夏的臉色已經無比猙獰。
趙玉樹猛然聽到這個名字,臉上的神情陡然一變,不由的向後倒退了一步。
顯然,他是聽說過劉夏的威名的。
“你就是劉夏!!”
趙玉樹有些慌張,當即用力的拍拍手道:“帶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