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夏剛到們外面,就看見周睿山畢恭畢敬的站在門外。
臉上的笑容格外的顯得殷勤。
“屬下週睿山,參見戒律長老。”
周睿山當抱拳弓腰,一臉笑容的說道。
“周大哥,你我兄弟,你這樣客氣,倒是讓我覺得不好意思了。”
劉夏訕訕的一笑,望着周睿山說道。
周睿山今日身上已經穿上青色的弟子袍,不同的是,衣袍的胸口上,用金線繡着一朵雲騰花的圖標。
“老弟謙虛了,這次當真是感謝老弟。你看,我如今也是戒律院的執事弟子身份。若不是老弟幫忙,恐怕我就是費盡力氣,也當不上這執事弟子。”
周睿山感激的笑道。
“作爲上陣親兄弟,打虎父子兵。如今我剛來這戒律堂,人生地不熟的。不讓周兄當我的左膀右臂,那我還能用誰?聖堂的情況,可都摸清楚了?”
劉夏擡頭四周陌生的戒律院,淡淡的問道。
“大概瞭解了一些,聖堂乃是聖教十八堂之一。在聖教之中的地位,非同小可。目前聖堂內有弟子接近五千多人,聖堂下設有天機院,戒律院,光明院,天魔院等八大院。負責聖堂內的日常事務。聖堂的堂主,也就是院長名叫李元龍。聽聞是聖教的元老之一。”
周睿山簡單的介紹道。
“李元龍?”
劉夏想起來昨日的那個穿着紅色長袍的老者,看似老態龍鍾,但是絕對是一個很難對付的角色。
用龍魂大陸的俗話說,就是寧殺青壯,不惹老鬼。
畢竟,這些老東西活了一輩子,閱歷經驗,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就在這個時候,一名弟子走了過來,抱拳行禮道:“長老,在學院東區,有兩名弟子械鬥。”
聽到這裡,劉夏無奈的一笑,剛剛上任,便有人捅婁子,看來這戒律院,怕也不是個清閒的地方。
“帶路。”
劉夏揹負着雙手,微微一笑,便跟着那名弟子朝着聖堂東區而去。
整個聖堂分爲五個區域,西區乃是弟子的宿舍,北區乃是藏書樓和食堂所在,南區乃是弟子們日常修煉鍛鍊的地方,東區乃教學區,大部分弟子都在那裡學習他們想要學的人文地裡以及軍事理論。聖堂的中部,乃是整個聖堂的中樞,八大院都設立在這裡。
片刻功夫,劉夏便抵達了東區。
此刻,東區的內,已經人滿爲患,弟子們將這裡包裹的裡三層,外三層,顯然是械鬥的動靜挺大,讓這些好事的弟子們,都來到了這裡。
劉夏一到,自然這些弟子們直覺的給劉夏讓出來一條路。
不少第一次見到劉夏的弟子,未免瞠目結舌。
畢竟,劉夏太年輕了,比起這裡大部分人,都年幼,他們實在是無法想象,這樣的人,竟然能當上戒律院的長老,當真是匪夷所思。
此刻,在東區的打劫上,兩夥人打的異常激烈,一時間不分彼此。
一般情況下,宗門內是不準私鬥的。
畢竟,他們這些修士,都不是凡人,隨便一場激戰,都能讓成片的建築化爲廢墟。
羣毆的破壞力,那絕對是不用多言。
當劉夏趕到的時候,東區臨街的一片建築,已經成了一片的瓦礫。
鬥毆的人數大約在五十多人左右,年紀也參差不齊,不過打的倒是鮮血淋漓,當劉夏站到這裡的時候,已經先後有三個人倒在血泊當中。
“長老,這些人選在今天毆鬥,怕是大有深意啊。”
周睿山皺起眉頭提醒道。
劉夏揹負着雙手,一言不發。
他剛剛接手了戒律院,如今戒律院的那些人,估計也不會出面制止。
畢竟,昨日劉夏親手鬥殺了他們的原來的上司,今日發生這樣的事情,他們巴不得給劉夏一個下馬威。
所以,今日一早,戒律堂沒有一個人來報道。
此刻,戰鬥越來越激烈,轟鳴之聲,不絕於耳。
出奇的是,這裡只有成片好事的弟子,卻沒有見到一個長老的影子。
昨日,他收拾那些紈絝子弟的時候,片刻的功夫,便有一片長老前來支援。
看樣子,聖堂內的人許多人,都在等着看他的笑話。
“給我般一把椅子,泡一壺好茶。”
劉夏嘴角露出了一抹讓人捉摸不透的冷笑,便對着周睿山朗聲說道。
“長老,若此刻不制止,怕是要鬧出笑話來的。”
周睿山擦了擦額頭到冷汗,心裡卻不由的佩服劉夏,都到了這個節骨眼上,他倒是天塌不驚。
“怕什麼,他們拆的是聖堂,又不是我家。”
劉夏不屑的一笑。
周睿山將點頭,片刻的功夫,便從兩側的房間內找了一把藤椅,又給劉夏弄了一壺茶水。
隨後,劉夏大大咧咧的找了一個陰涼的地方,坐在那裡,品着香茗,好生的舒坦。
“轟隆!”
一聲巨響,一座大堂轟然倒塌,塵土飛揚。
此刻,兩幫人依舊在激鬥,劉夏翹着二郎腿,隱隱的發現,他們這兩夥人之中,有兩個高手。
其中一個大師級巔峰的武修,年紀在三十五六歲,下手狠毒。
另外一方的高手,乃是在靈師巔峰,四十歲開外,一臉陰翳,乾瘦乾瘦。
顯然,這兩個人乃是這兩羣人的頭領。
拉幫結派的事情,在宗門內十分常見。
當劉夏喝完了一壺茶,此刻戰鬥已經到了尾聲。
那個靈脩巔峰領導的團伙,顯然實力要高一些,已經把另一夥人殺的崩潰。
地上躺着橫七十八的躺着一片負傷的人,不少已經死了。
四周的弟子,看着劉夏在那裡一直喝茶,心裡不禁有些看不起劉夏。
堂堂戒律院長老,竟然連喝止膽量都沒有。
“這個新的戒律院長老,真是個聳包。”
“是啊,他當真是昨天鬥殺戒律院長老的那個少年?”
“都打成了這局面,我看,他這戒律院的長老,怕是當到頭了啊。”
當下,四周的弟子們不免的一陣竊竊私語,自然,這些都落到了劉夏的耳朵裡面。
只是,劉夏全然當做沒有聽見一般。
這裡的太陽異常的毒辣,身在這荒漠之中,地面的空氣都被被這灼熱的陽光,蒸烤的扭曲起來。
突然就在這個時候,劉夏起身了。
他稍微活動了一下身體,便邁出朝着戰圈走去。
此刻的那些弟子們,紛紛的一愣。
這邊的戰鬥都已經快結束了,而劉夏纔過去。
他們的心裡,自然更加看不起劉夏。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突然發生了。
只見,劉夏宛若一道鬼魅一般,瞬間衝到了戰圈內。
突然只見,他手印翻飛,徑直朝着一名弟子而去。
“神明印!”
一聲怒吼,頓時一尊金色神像,瞬間閃現。
直接插着那個弟子飛馳而去。
“轟!”
一聲巨響,那個弟子都沒有反應過來,直接被劉夏手印擊中。
頃刻間,他站立的位置,瞬間塌陷,成了一個巨大的大坑,而那個弟子,已經成了一灘碎肉,鮮血淋漓。
圍觀的弟子直接傻眼了。
一個個目瞪口呆的望着劉夏,不知道該說什麼。
就在此刻,劉夏雙手一揮,頓時兩把火焰長刀瞬間爆射出來,熊熊的火光之下,映襯着劉夏的英俊的臉龐,異常猙獰。
“嗖!”
劉夏身形一閃,宛如在半空中留下兩道火光,直接衝進了人羣,當即打開殺戒。
瞬間,七八個弟子直接被劉夏分屍,胳膊大腿,掉落一地。
此刻的劉夏,宛若狂魔,刀刀致命,乾淨利落。
火焰雙刀宛若兩條火龍,在人羣之中洶涌翻滾。
“啊啊啊啊啊!”
一聲聲慘叫,驟然傳開。
頃刻間,十多人斃命當場。
這一下,把四周的圍觀的弟子都嚇尿了。
什麼叫做殺人不眨眼?眼前便是最好的詮釋。
“啊!”
又是一聲慘叫,一個弟子被火焰雙刀從頭一劈兩半,鮮血飛濺,慘不忍睹。
那些圍觀的弟子,一個個臉色煞白,看的瞠目結舌。
此刻,戰圈內的那些弟子也是目瞪口呆,一個個望着劉夏,膽戰心驚。
也顧不得廝殺,猶如上喪家之犬一般潰逃。
可惜,他們的速度比起來劉夏,還是差了許多。
一眨眼的功夫,又是兩個弟子成了屍體。
這個時候,他們的老大終於看不下去了。
“住手!”
此刻,那個武修大師級巔峰的弟子當即喝到。
他的人手,急忙都跑到了他的身後躲避,而那個靈脩大師級巔峰的弟子此刻揹負着雙手,站在了人羣之前,他的手下,也都跑到了他身後。
一時間,吵吵嚷嚷的戰圈,瞬間安靜了下來。
劫後餘生的人們,一個個驚魂未定,顫顫巍巍的望着面前的劉夏,他們都不敢相信,剛纔發生的事情。
劉夏揹負着雙手站在距離他們十米遠的地方,沉默不語。
緩緩的擡頭掃射了一眼面前的人羣,那些人不禁紛紛後退一步。
雖然此刻炎陽高照,溫度高的讓人髮指,可是他們卻如同置身於冰窖之中一般,讓人不寒而慄。
“哼,王嘯,也未免也太目中無人了吧。你可知道,我是誰?”
此刻,那個靈脩大師級巔峰的弟子,一臉不屑的望着劉夏怒道。
“你是誰我不管,我只是知道,你下一分鐘,便會成爲死人。”
劉夏嘴角露出了一絲冷笑,絲毫不以爲然的說道。
“王嘯,我告訴你,我乃你段雲飛,我的父親,乃是聖教堂主段醇風。你識相的話,就滾開。今日你若再敢殺我一個人,我便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這個時候,那個靈脩大師級的巔峰的傢伙,囂張的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