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韻詩則帶着文刀和蔣依然回家。
坐在副駕駛室的蔣依然突然開口道:“文刀,謝謝你”。
一念海水,一念天堂,蔣校長,我是率性而爲,你卻忍辱負重,當不得一個謝字!
蔣依然突然淚流滿面。
文韻詩在旁邊幾乎嚇到了,依然,你沒事吧!
沒事,韻詩,你讓我下車,我想和文刀說說話!
啊,文韻詩驚奇地看了一眼蔣依然和文刀,張大嘴巴要說話,卻生生吞到了肚子裡,只是默默地把車停在邊上,讓她們下車。
姐,你回去吧,我會和你打電話的,你放心,沒有人可以欺負你弟弟!
文韻詩自然知道自己這個弟弟不是任人欺負的主,說了句“你好好陪陪依然”。就開車走了。
此時,已經是晚上九、十點鐘了,街上已經沒有了白天的喧囂與人來人往,蔣依然下車後一直低着頭,漂亮的臉上依然佈滿了淚痕,讓人我見猶憐。文刀猶豫了一下,上前抓住了蔣依然的手,又用雙手捧起蔣依然的臉,輕輕地拭去臉上的淚水,死死地盯着這長臉,這張臉太美了,美得沒有一點瑕疵,美得讓人只願意去疼愛,美得如花般想將她捧在手心。蔣依然閉着眼,身子微微在顫抖,她不知道爲什麼對這個才見面幾天的還比他小的男人沒有一絲抗拒,甚至還有一些別的感覺。她更不懂自己爲什麼會突然想和他單獨在一起,想把心事傾訴給他聽,多少年了,自己一直將心事埋在心底,也沒有任何人走進他的內心。這次她卻做出了決定,一個影響她一生的決定,她對後果一無所知,但是她卻毅然決然。
美人卷珠簾,我見淚痕溼,知她心恨誰。文刀輕輕地念着改編了李白的《怨情》。蔣依然突然雙手抱住了文刀的脖子,將頭靠在文刀的肩膀上,一時間嚎啕大哭,引得偶爾經過的路人紛紛惻目,把指責的的目光都投向了文刀,有的還對文刀指指點點,放佛文刀如同陳世美一般。文刀心裡那個冤啊,自己整兩句改變的詩,誰知道引起這麼強烈的反應,也難怪人家啊,一個女孩子撲在你身上哭,可不就是被你欺負了啊。文刀感覺自己兩團軟綿綿的頂着,甚是舒服,捨不得推開,他於是伸出雙手,抱住了蔣依然的腰,真軟啊,本來蔣依然穿的就是意見職業裝,外面一件小西裝,裡面就是一件純白打底衫,文刀摟了一下,卻沒有做絲毫d停留,儘管他很想在這盈盈一握的纖腰上一直停頓下去,但是他選擇了迅速的上移,在蔣依然的背上輕拍了幾下,沒事的,我會幫你的!
蔣依然估計也發泄得差不多了,只是滿臉是淚不大好意思擡起頭來,只好在文刀的肩膀上輕點了下頭,文刀的肩膀早被蔣依然的眼淚浸透了。
行人見兩人沒有什麼事也陸續走了。
對不起!蔣依然這纔將身子離開文刀,文刀多麼想這樣保持下去。
沒事,你想靠就多靠下吧,反正不收費!
你,蔣依然嬌嗔地白了一眼文刀。文刀的魂差點被蔣依然這一白勾去了。
誰說美人一笑傾城,美人一哭也可慟天啊,梨花帶雨落玉盤,似羞還休惹人憐啊。
文刀還是輕輕地拭去了蔣依然臉上殘留的淚水,找個地方坐坐吧!
蔣依然猶豫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
你帶路吧,這裡我不熟悉啊!
兩人上了的士,蔣依然說了句花滿樓,就沒有再做聲,也逐漸恢復了原來的冷距離,偶爾眼神飄過一絲掙扎。文刀也沒有說話。下車之後,蔣依然快步走進茶樓,文刀付了錢之後跟在蔣依然後面。這個花滿樓其實是一個茶樓的名稱,整個茶樓古香古色,整個茶樓可以說就是一部關於茶的百科書,不論是走廊還是牆體,都是關於茶的圖片、實物的介紹,看得出茶樓的主人在這方面費了不少的心思。進門後,就有一股茶的清香撲鼻而來。的確給人一種很舒服的感覺。
文刀的爺爺文虎臣很喜歡喝茶,所以文刀跟着爺爺這麼多年,對茶的瞭解也不少。
服務員帶着兩人到了一個包廂,包廂的佈置也和外面一樣,也是關於茶的介紹。這個包廂臨窗,可以看到霓虹燈下的經過一天喧囂安靜下來的街道,倒別有一番意境。文刀讓蔣依然先坐下,自己則在對面坐了下來,沒有等蔣依然開口,這樣的天氣,又是晚上,喝點黑茶吧。
然後對服務員書說,來壺黑茶,有年份的嗎?
服務員說我們這裡喝茶沒有分年份的?
好,就來一壺吧!晚飯後或者晚上喝黑茶則有助於分解積聚的脂肪,暖胃更助消化。而且黑茶性質較溫純,不會影響睡眠。
蔣依然見文刀像個專家一樣,眼睛裡起了一層薄薄的霧,這個小男人似乎什麼都懂,他會是自己看可以信賴的人嗎!
你可以相信我的,美女校長。
見自己的心思被問到窺破。蔣依然反倒坦然了不少。
我給你說一個故事吧。
蔣依然的父親、母親全部都是經商出身,但是父親在蔣依然十二歲的時候就因爲車禍去世了,遭受了丈夫去世的母親一直鬱鬱寡歡,在蔣依然十八歲那年也離她而去,也正是那一年,蔣依然遠赴美國讀書,一切就像是衆多不幸家庭遭遇不幸的事情那樣,蔣依然選擇的是一條自立、自強的路,她也從來沒有懷疑過什麼。從美國回來後,她選擇到蓓萃中學當校長,因爲現在蓓萃控股的公司就是原來她父母親的公司,只不過現在的老總正是姜道流的母親也就是姜無恆的夫人米婉容。原本蔣依然家與姜道流家就是世交,所以蔣依然的父、母親就和米婉容合作做了一個房地產開發公司,德天房地產開發股份有限公司,其中蔣依然的父母親佔了51%的股份,米婉容佔了49%的股份。不過那時姜無恆還只是東海市發改委主任,但是發改委主任也是手握大權啊,因爲有姜無恆的照顧,房地產開發公司自然生意興隆,現在文刀住的那裡就是德天開發的樓盤,姜依然因爲思念父母親的關係,一直沒有入住那裡,倒便宜了文刀這廝。蔣依然的父親意外遭受車禍離世後,母親也沒有心思經營,整個公司的擔子全部壓在了米婉容的肩上,米婉容在關鍵時刻的確顯示出不凡的實力,整個公司在她的手裡更加蒸蒸日上。直到姜依然母親病逝,姜無恆家就一直把蔣依然當作了自己的女兒一般看待,而姜道流也一直追求蔣依然,加上小時候,兩家也曾玩笑接爲親家,所以姜無恆和米婉容也把蔣依然當作了媳婦一般看待,自然是親上加親。蔣依然雖然對姜道流沒有那樣的感情,但卻也把姜道流當作兄長一樣,更是把姜一恆夫婦當作親生父母親一般對待,這也是今天蔣依然剛剛見到姜無恆時一種下意識留露出來的敬畏一樣,因爲有了多年感情的薰陶。但一切在蔣依然去美國之前的那個晚上改變了。
本來是臨去美國了,蔣依然在姜無恆家吃了飯後回家,想一個人靜靜,於是就翻看父母親的照片,看着一家三口的照片,蔣依然禁不住淚流滿面。誰知,蔣依然養的小貓看見主人哭了,估計是想來安慰一下主人,就撒嬌似地往主人身上一跳,姜依然一下子淬不及防,相框摔在了地上,“啪”的一下,相框碎了,姜依然連忙上前去撿照片,這才發現在鏡框之中夾有一張紙,蔣依然把紙條打開一看,她頓時覺得天旋地轉。原來這張紙是蔣依然的母親寫給她的絕筆信:
依然,親愛的女兒,當你見到這封信的時候,媽媽應該已經陪伴你爸爸去了,自從你爸爸過世之後,把你撫養長大就是媽媽最大的心願。你十八歲了,以後的日子靠你自己去走了,媽媽是多麼捨不得你和爸爸,媽媽更不願意讓你知曉這個世界的人吃人的黑暗。但是作爲我們的女兒,你卻有知曉真情的權利,你記住:媽媽和爸爸都是被別人害死的,而害死我們的不是別人,就是道貌岸然的姜無恆夫婦。媽媽希望你在看到這封信後遠離國內,定居國外,平平安安過一輩子,而不是被仇恨衝昏了頭腦,在仇恨中過一輩子,記住媽媽的話,永遠愛你的媽媽。
蔣依然強忍着悲痛看完信後,再也忍不住放聲大哭。第二天,蔣依然又在房子裡呆了一整天,第三天,沒有和任何人打招呼的情況下,毅然到美國求學,但在美國的蔣依然把全部的精力投入到學習之中,她忘記不了父母的仇恨,只有學好了本領,她纔有機會回國,爲父母報仇。期間姜無恆夫婦給了蔣依然許多的關懷,蔣依然不得不強顏歡笑,虛以委蛇。回國後,姜無恆夫婦和姜道流到機場已經蔣依然,此時的姜無恆已經是主管經濟的副市長。蔣依然與每個人熱烈擁抱,當姜無恆問蔣依然想幹什麼的時候,蔣依然也沒有將客氣,說想到蓓萃中學當校長。在蔣依然的心目中,蓓萃中學的控股企業原本就是父母親的,自己去當校長天經地義,而對於她而言,校長的身份可以方便她做很多事,但是,善良的她卻不知道一個副市長在一個地方是多麼難得被撼動,幾年下來,她根本沒有任何機會,於是她在去年暗暗下定決心,在姜道流的多次糾纏下,答應與姜道流的婚約,她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準備,那就是犧牲自己也要爲父母親報仇,而進入姜家是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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