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不像種地,還真就跟種地是一個道理——女人哪,就是一塊風水寶地,男人呢,就是那精耕細作的犁杖和種子,男人要是勤快呀,種的種子就多,生根開花的就快,結出的果實就可愛飽滿……”蘭姨一說到這樣的事兒,就特別來精神……
“那,啥樣的男人才算勤快呀?”何秀姑似乎對這個話題也很感興趣,就馬上這樣問道。
“這還用說,勤快的男人上炕就不閒着,啥時候爬不上來啥時候纔算完……”蘭姨說話的神情很是閨蜜的樣子。
“那,一宿幾把纔算勤快呀?”何秀姑紅着臉,還是把心中最想知道的問題,問了出來……
“這可沒有具體規定,只要男人還行,只管讓他盡情播種好了……”蘭姨也說不出個具體的次數來。
“那,當年蘭姨懷上鐵蛋兒的時候,一宿幾次呀?”何秀姑出於強烈的好奇心,才心裡突突跳着問了這樣的問題。
“我那個死鬼男人,根本就不用我操這分兒心,別說是晚上夜裡上了炕,就是大白天的,瞅見沒人,就把我弄到草垛裡捅咕一番,有時候,我正做飯呢,從身後攔腰抱住也要弄一把,懷鐵蛋兒之前,幾乎天天都黏在一起,好像整天都是連在一起的時候多,分開的時候少……”蘭姨說這些的時候,彷彿額頭都在放光,看來,那都是她刻骨銘心的香-豔記憶吧。
“那蘭姨的男人受得了嗎?”何秀姑竟提了這樣的問題。
“哪裡是他受不了,反過來倒是我受不了了呢……”蘭姨卻甜絲絲地迴應說。
“咋受不了了?”何秀姑當然很好奇,畢竟自己剛剛做了女人,這方面的事兒,是那麼的新奇有沒有經驗,一旦談及,當然要刨根問底想知道更多。
“這還用問,連褲子都提不上了唄——跟你說實話吧,到了夜裡一上炕,連撒尿的工夫都不給,最多的一宿,一直鼓搗到天亮還沒完沒了呢……”蘭姨話裡話外一點都不像責備他的男人,而且好像是在展楊和享受那種回憶。
“蘭姨的男人可真厲害,我的二雷哥最多也才三把,倒下就呼呼大睡了……”何秀姑似乎覺得馮二雷太遜色了跟蘭姨的男人比。
“才三把呀,那要想懷上還不得猴年馬月呀……”果然蘭姨覺得次數太少了。
“可是,二雷哥做完三把,真就累得不行的樣子了……”何秀姑似乎覺得三把已經夠多了。
“這個我也理解……”
“爲啥理解呀?”
“看看現在大家吃的是啥?男人沒營養,幹那活兒能有底氣嘛——當年我懷鐵蛋兒的時候,我天天從自家的魚塘裡撈魚上來,做出各種花樣給我男人吃,加上那天我讓你給馮二雷吃的雞蛋韭菜什麼的,我男人那叫一個生龍活虎啊!好像身上有使不完的勁兒,告訴你到什麼程度吧,要是他從我身後站着弄我,都能把我頂得兩腳離地,你說勁頭有多大吧……”蘭姨似乎對她那個死鬼男人特別留戀和懷念。
“哎呀,他那麼大勁頭,蘭姨受得了嗎?”何秀姑又擔心蘭姨了。
“有啥受不了的,常言道,女人是口井,男人是水桶,沒有擺不下水桶的井,只有打不上水來的桶……”蘭姨一副過來人的口吻。
“這話是啥意思呀?”
“這還聽不懂?”
“聽不懂……”
“這個蘭姨可不能告訴你,自己好好品品就明白其中的道理了……”蘭姨居然還有封口的時候,說完,又去忙活手中的活計去了……
到了當天晚上,馮二雷上了炕,進了被窩,直接就趴在了何秀姑的身上,卻聽見何秀姑貼近他的耳邊,熱乎乎地對他說:“今天晚上,二雷哥上來就不許下去……”
“哪有將軍不下馬的男人呀……”馮二雷一聽何秀姑這麼說,馬上就這樣迴應道。
“當然有……”
“誰呀,舉個例子給我聽……”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誰呀?”
“蘭姨的男人唄……”何秀姑說出了謎底。
“她男人?她男人不是早就離開了她,早就被鬼子抓了勞工,最後死在鬼子手裡了嗎?”馮二雷不知道何秀姑跟蘭姨有過那樣的對話,所以,才這樣問道。
“蘭姨說的是懷鐵蛋兒之前的那些日子……”何秀姑馬上這樣解釋說。
“蘭姨咋說的呀?”反倒是把馮二雷的好奇心給逗引起來了。
“蘭姨說,要想盡快懷上孩子,就要像種地一樣勤快才行……”
“難道我還不夠勤快?”馮二雷以爲自己已經盡最大努力了。
“是啊,我說跟二雷哥一宿三次,蘭姨聽了直撇嘴,說當年他男人一到夜裡上去就不下來,一直鼓搗到天亮才消停,這還不算,到了白天,瞅見沒人,草垛上,鍋臺旁,站着都能來一把……”何秀姑的口吻裡,充滿了某種羨慕甚至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