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王最寵愛的就是慕寒,所以她如此嬌羞的模樣,自然是引不起自己的怒意的,他哈哈大笑一聲,將慕寒放回牀上,一臉關心的問道:“愛妃你究竟哪裡不舒服?看沒看太醫?”
慕寒淡淡一笑,卻是一臉的曖昧:“其實也不是病了,就是這些時日陛下都不曾來我異香園,害得臣妾總是惶恐,還以爲自己哪裡做的不夠好,這日日想,便想的病了罷了。”
暗夜王聞言,更是被哄的哈哈大笑:“愛妃有所不知,朕這幾日忙於戰事,所以便無暇顧及你這裡,今日突然閒下來,想愛妃你的溫柔,更是想你爲朕調配的薰香了呢。”
暗夜王這樣一說,正中了慕寒的下懷,她剛剛還在猶豫要怎麼迷暈暗夜王,這下對方自己說了出來,於是趕忙借勢說道:“陛下喜歡,臣妾自然便準備的足,白日裡接到聖旨,臣妾便早已備好了香薰,只等陛下一來,與陛下一起共赴雲雨之歡。”
慕寒說着,便下牀去拿起桌子裡的一隻銀色小盒子,在早就準備好的薰香爐裡放入了一點香料,放入一點後,她想了想,突然又故意揹着暗夜王,在香爐裡多加了一倍的量出來。
薰香裡的香料很快便被點燃,糜爛而誘惑的香氣,就像是有魔性一般,緩緩的流入暗夜王的口鼻,暗夜王吸到了久違的香氣,整個人便產生幻覺一般毫無力氣的仰躺在牀鋪之上。
這香料雖然分量足,但是若想讓暗夜王昏睡過去,還需要一段過程,慕寒知道,暗夜王得經過短暫的幻覺反應,纔會沉沉的睡去,在這一段時間之內,她必須“伺候”好他,切不可讓外來將他弄醒。
暗夜王迷迷糊糊,手裡抱着慕寒的身體,眼前,卻出現的是水寒透的身影,他想起了二十年前初次見到水寒透的驚豔場面,想起他們第一次相遇時的趣事,想起他霸佔她十年的那段幸福的時光,想到這些快樂的東西,他向來冷酷的嘴角不禁溢出一絲幸福的微笑。
往後的十年,一輩子,再也不會有人,真正走進他的內心,再也不會。
“你愛過我嗎……”
不知道暗夜王這句話究竟是說給誰聽的,慕寒聞言,抱住暗夜王的頭緊了緊,溫柔而虛僞的笑道:“陛下是真英雄,臣妾自然是愛慕您的。”
“真英雄?”暗夜王迷迷糊糊的看着眼前慕寒敷衍的笑容,自嘲一笑,道:“英雄又如何?終究還是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一切,江山美人,真的是不能兼得……”
慕寒再次微微一笑,安慰道:“陛下想多了,人生難得此時歡,享受着一刻的幸福吧。”
“對,你說的對,享受這一刻的幸福就夠了……”暗夜王終於還是滿足的閉上了眼睛,不多時,便發出沉穩而內斂的呼吸聲,慕寒知道,他這是真正進入了夢想,不敢怠慢,她將他的身體輕輕的放到了牀上,擺正姿勢,然後下了牀,打開了暗示的門,水玥在裡面早就等的着急了,見到
門開了,趕忙站了出來急急的問道:“怎麼樣?他睡着了?”
慕寒點點頭,一臉的嚴肅:“剛睡下,我這就去外面找鬼蠱的食物,你等我。”
水玥想了想,突然說道:“我跟你一起去,省的你一個人除了紕漏。”
若是沒有暗夜王的出現,慕寒一個人足以,可是現在暗夜王就在屋內,他雖然沉睡了,但是屋內動靜太大,還是會驚醒他,所以水玥和慕寒一起去,纔是最保險的。
慕寒點點頭,與水玥一起走了出去,水玥因爲穿了夜行衣,所以在黑暗處是看不到的,他讓慕寒先鎖定目標,他則負責與慕寒一起將食物搬回暗室。
目標很快便鎖定了,慕寒騙那個人陛下找他有事,那人也毫無疑問的跟着到了門口,水玥怕那人進了屋子弄出動靜,便趁對方不注意的時候,將對方迷暈,二人悄悄的擡進了暗室處。
他們前腳才一進去,後腳揚瑄便帶着一隊人馬,跟了過來,沫竹就在身邊,全程指揮着。
到了門口,揚瑄還是略微猶豫了一下,他看了看沫竹,最後一次問道:“你可想好了,父皇就在裡面,這件事若是出了差錯,我也保不住你。”
沫竹略微猶豫一下,咬咬嘴脣,還是堅定了信念:“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暗夜冢,爲了殿下您,就算將來錯了,我也絕對不會後悔,這水玥確實是做了傷天害理的事,剛剛您也看到了她與陛下的妃子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在幹什麼,陛下雖然在裡面,但是生死未卜,我們就算是窗進入,也是爲了陛下的安慰着想不是嗎?”
揚瑄見沫竹說的肯定再無猶豫,一掌推開了屋子的門。
屋子裡的薰香迎面撲來,揚瑄也是解毒高手,一聞便知有問題,他趕忙掩住口鼻,將桌子上的薰香爐打散,停止那詭異的薰香燃燒,暗夜王此時已經陷入深深的昏迷狀態,這麼多人進來,這麼大的動靜,竟然絲毫沒有吵到他的美夢。
揚瑄四下環顧了一番,發覺除了父皇,根本沒有別人在,剛剛他的確看到那兩個人擡着一具屍體模樣的東西走了進來,可是爲什麼卻不見了呢?難道是這屋裡有暗室?所以他們躲了起來?
“搜!”不再猶豫,揚瑄也覺得這件事詭異的很,他手一揚,命令手底下的十來個兵士果斷的搜查起屋子來。
暗室的開關並不隱蔽,一個兵士很快便發現了其中的機關,隨着沉悶的一聲巨響,那扇隱藏在牆壁之後的石門便迅速的被打開了。
石門內因爲鬼蠱已經放了出來,此時正欲吃人,所以便發出了瘮人的吼叫,那聲恐怖的吼叫自深深的底下傳來,像是來自地獄的鬼哭狼嚎一般,嚇得衆人汗毛都束了起來,一個個瑟縮着誰也不敢前進一步。
那石門之內的吼叫將沉睡中的暗夜王也逐漸驚醒了,他緩緩的睜開眼睛,卻發覺原本靜謐的屋子突然多出很多人來,不但如此,自己的皇兒竟然也在
場。
一開始他以爲自己產生了錯覺,但是經過短暫的清醒之後,他才意識到這不是夢,這是事實:“你們……在幹什麼?”
突然涌出的底下暗門和裡面發出的鬼哭狼嚎着實將他也嚇了一跳,因爲薰香的關係,他的頭腦暫時還沒有完全清醒過來,但是即便如此,也知道這裡一定發生了什麼不好的大事情。
揚瑄見自己的父親醒了,趕忙恭敬的說道:“父皇,兒臣得到消息,說您的寵妃與水玥私通,兩人不但關係曖昧,還瞞着您在這異香閣煉製駭人的鬼蠱,今日兒臣正是要帶人將此二人抓個正着,義正視聽。”
此時的暗夜王終於意識清醒了過來,他緩緩的坐了起來,擡眼看了看石門的方向,危險的眼神微微眯起,冷冷的說道:“若果真如你所說,我一定不會放過這對賤人!”
說罷,猛地站了起來,率先走進了石門之中,揚瑄見狀,趕忙攜衆人一起跟了進去,沫竹則在外面猶豫再三,最終選擇了退到了一旁躲了起來。
那水玥是一個有仇必報的人,若是被他知道自己高密,估計第一個會先殺了自己,不如先躲起來查看動靜,若是對方敗了,被抓住了,到時候自己再出來也不遲,若是不幸被對方逃了,自己也好給自己留條後路。
暗室的路雖然不長,但是因爲夾雜着恐怖瘮人的鬼叫以及早先那些屍體所散發出來的黴潮氣息,還是會讓那些膽小如鼠的人沒向下走一步都是對自己的煎熬,雖然說有強大的暗夜王在前邊開路,可他們要對付的畢竟是鬼怪,不是普通的人類,誰知道最終鹿死誰手呢?
暗夜王踩着恐怖的聲音,腳步異常沉穩的率衆走到了暗室的最底層,那裡,鬼蠱正吞下一具人體,肚子膨脹的厲害,因爲消化精氣時會有一些難忍的不適感,所以那鬼蠱發出的聲音異常的刺耳,就連一旁查看的慕寒聽到了,都有些害怕的捂住了耳朵。
暗夜王看到這樣的場景,自然是氣的渾身顫抖,他大吼一聲,嚇得兩人一驚,雙雙呆住,饒是水玥平日裡狡猾多變,但是此時突然出現這麼多的人,也是一時驚呆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慕寒更是嚇得臉色慘白,恐懼的抱住身邊水玥的胳膊,希望能從他身上汲取一點安慰。
那鬼蠱正在吸收人的精氣,無關還是閉塞的,所以感應不到周圍的變化,暗夜王的大吼對它也起不到絲毫的作用,因爲吸收精氣時會多少有一些不適感,他嘴裡一邊發出咕嚕的難受聲音一邊還發出陣陣惡臭,惹得一衆人均捂住嘴巴。
暗夜王坐實了兩人的姦情和殘忍手段,一時怒氣漸生,忍不住質問道:“水玥,我待你不薄,爲何你要這樣做?”
水玥此時已經冷靜了下來,他想反正也這樣了,不如放手一搏,或許還會有一線生機,於是他冷冷一笑,將握住自己胳膊的慕寒的手分開:“你代我不薄?如何不薄?怎麼纔算不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