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時候,人們不擇手段地達到自己所想要的,卻忽略了初心。
“夫人呢?”池航回到房間,瞧着臥室也沒有人,納悶地看向一旁的小畫。
“夫人好像去書房了。”小畫拘謹地站起身子,低聲說道。
“恩。”池航隨口應了一聲,朝着後院的書房走去。
他們兩個人的臥室裡面有書架,上面擺放着的全都是他用的書,還有賬本之類的。
後院的書房,很多豆沙需要用的書,還有一些遊記,更多的是林穀雨買的醫書。
還沒走到門口,池航就聽到裡面翻書的動靜。
走到門口,遠遠地就看到林穀雨將書架上的書全都拿下來放到桌子上,飛快地翻看着。
池航擡腳朝着裡面走去,望着林穀雨飛快地看完一本放到一邊,隨後又將另外一本書拿起來,“你這是在找什麼?”
“嘩啦啦......”
林穀雨飛快地翻着書,連看了一眼池航的時間都沒有,焦急地說道,“我只是想看看,有沒有關於毒的知識。”
池航看着書架上空的差不多了,伸手握住林穀雨的手,面色平靜,“你別這樣。”
“我沒事,我就是想要看看,有沒有......”
“這書架上面的書,你不都看了好多遍了嗎?”池航直接將林穀雨說的話打斷,面色嚴肅,“這裡面沒有你要的。”
如果她自己懂得怎麼解毒的話,那子軒就能早一點好起來。
陸子煜今天的表情有些奇怪,這麼想着,林穀雨擡眼望向池航,“陸大夫說這個毒是他們家的人專門研究出來的,解藥很麻煩,一時半會可能找不齊藥材,我就是想看看,能不能用別的辦法幫着解毒。”
聽着林穀雨這麼說,池航鬆了一口氣,一臉認真得說道,“既然是陸兄家裡的毒藥,他們家裡應該有解藥的,你就不用擔心了。”
林穀雨將手裡的書放到一旁的桌子上,擡眼望向池航,“我們出來也沒有多長時間,子軒就發生那樣的事情,或許徐家真的有人想要......”
“我知道。”池航淡淡地開口說道,“不過應該不是徐達,這段時間,我的人專門監視着徐達,並沒有看到他有什麼別的動作。”
果然家裡的人多了,麻煩事情也多了,以後他們家裡面,一定不要養那麼多的孩子。
林穀雨這麼想着,剛想要開口說不要那麼多的孩子,猛然意識到,他們家的孩子也不多。
“孩子多了真不好。”林穀雨眉頭擰成一團,有些無奈地嘆了一口氣,“我就說,當初只要豆沙一個就好了。”
池航嘴角淡淡地勾起。
以前他是自卑,覺得得不到林穀雨的心,可是現在他已經不一樣了,他已經有的足夠的力量保護着林穀雨。
下午的時候,林穀雨跟池航正打算午休的時候,聽到門房通報說陸子煜來了,也睡覺了,迫不及待地起身朝着外面走去。
池航不得不跟着林穀雨一起出去。
陸子煜已經被門房的人請到了偏廳。
當池航跟林穀雨兩個人出現的時候,陸子煜的目光在兩個人的身上打量着。
他們兩個人穿着差不多的衣服,就像是天生一對。
這麼想着,陸子煜的心裡忍不住地憂傷起來。
“陸大夫。”林穀雨匆忙地走到陸子煜的面前,一臉焦急地問道,“可是找到解藥了?”
“恩。”陸子煜從袖中的拿出一個藥瓶,遞到林穀雨的面前,認真地說道,“這個就是解藥,不過,我想着,還是過幾天給徐子軒服用的好。”
“過幾天?”林穀雨回頭看了一眼池航,很是納悶地仰望着面前的陸子煜,嘴脣微微嘟起,“爲什麼?”
難道這個藥不趁早用嗎?
“趁着子軒昏迷的時候,我們可以將下毒的人抓起來,不然你救得了這一次,你救不了下一次。”陸子煜說到後面,聲音沙啞着,心被緊緊地捏起來,痛不欲生。
“晚幾天給子軒用藥。”池航走到林穀雨的面前,認真地說道,“我想,那個人這麼快下手,就是因爲想要子軒不好過。”
陸子煜聽着池航那麼說,眉頭微蹙着,“我想,那個人主要目的還是想要讓子軒病倒,好用來拖延時間。”
有些複雜,林穀雨地眉頭擰成一團,她覺得自從來到了京城裡面,那些瑣碎的事情讓人有些心煩。
“到底是誰做的?”林穀雨眉頭擰成一團,無奈地開口說道。
“我已經跟家裡的長輩打聽過了,早在二十年前,家裡確實有個醫術精湛的前輩離開了陸家,不過那個人的名字在陸家是禁·忌,沒有一個人敢提。”陸子煜面色嚴肅地說道,“聽說,他爲了反抗家裡的聯姻,逃走的。”
“那跟這一次下毒有什麼關係嗎?”林穀雨很是費解,一個已經逃離陸家的人,難道還專門去徐家下毒?
這不科學,畢竟徐家跟陸家關係並不是很緊密。
“這個毒,就是那名前輩做出來的,毒的名字叫做醉春風,主要就是爲了讓中毒的人沉睡在夢中,一輩子都醒不過來,重新經歷他們曾經經歷過的人生。”陸子煜一臉認真地解釋道,“所以我說,這個毒晚些日子去解也可以。”
這麼說,林穀雨算是明白了,看來這個毒何有可能就是從那位前輩的手中拿到的,不對,那陸子煜家中怎麼還有解藥?
“你們陸家還有醉春風嗎?”林穀雨納悶地問道。
“醉春風一直在秘密放起來的,我專門回家去吻了一下,這個毒藥確實還在,一粒都沒少,但是知道這個藥做飯的只有那位前輩了。”陸子煜風輕雲淡地開口說道,目光看向一旁,微抿了一下脣,“我想,怕是的前輩回來了。”
“哦。”林穀雨微微點頭,若有所思地望向一旁。
即便是知道這些線索,也沒有辦法理清楚。
“那位前輩是跟着哪個女子私奔的?”池航一臉嚴肅地望向陸子煜,開口問道。
“不知道。”陸子煜微微搖頭,有些不確定地說道,“有人說,是跟着一名女子離開的,也有人說,是爲了一個男人離開的。”
陸子煜最後總結,覺得是逃離了陸家。
三個人若有所思地坐在椅子上。
“我覺得,這件事情應該是女子做的,”陸子煜輕聲開口說道,“因爲普通的男子是沒有辦法進到徐府內院的。”
“有些高手還是有可能進去的。”池航風輕雲淡地說道,雙眸微縮,“我們可以將徐府所有的女眷都查一下。”
“那名女子的身份有些問題,那樣就容易查清楚了,”池航認真地補充道,“陸兄,你覺得呢?”
陸子煜一開始有些出神,在聽到池航問話,微微一怔,這才點點頭。
徐府內宅的丫鬟至少上百,想要從那麼多的人裡面找到那名女子,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陸子煜給的徐子軒開了一些補藥,說是有事就先離開了。
徐峰辦事一向很速度,當他將徐府所有丫鬟的資料全都掉出來,池航跟林穀雨兩個人看着好幾賬本的資料,有些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身份模棱兩可的丫鬟不佔少數,不過那些丫鬟都是下面打雜的,能夠接近主子靠近主子的丫鬟並不是很多。
徐峰站在陸子煜的面前,目光在陸子煜跟林穀雨的臉上掃了一眼,恭敬地說道,“老爺夫人,我前兩天接管了六爺手中所有的人,不小心查到一個線索。”
“什麼線索?”池航擡眸望向徐峰,一臉焦急地問道。
“義母雖說在二十年前就走了,在她走的第二天,她的屍體就不見了。”徐峰的眉頭緊鎖着,一臉的費解。
徐峰的義母就是徐良的親生母親蘇氏。
“那六爺查到什麼了嗎?”池航眉頭緊蹙着,伸手按了一下太陽穴,每天處理這樣的事情,可是比在山上打獵難多了。
“查到一些,好像是被一個男子帶走,那男子身邊好像有個小姑娘。”徐峰不確定地說道,“當初在京城外的客棧,有人發現他們的馬車裡面有屍體,正要報官,可是當官府的人去的時候,他們已經消失不見了,之後就再也沒有蹤跡了。”
一個男子,帶着一個小姑娘,搶走一具屍體?
怎麼都覺得匪夷所思。
“該不會是暗戀三太太的人吧,”林穀雨看了一眼池航跟徐峰,胡亂地說道,當看着那兩個人看過來的時候,忙擺擺手,“你們別看我,我只是隨口說說,不當真的。”
“或許真有這個可能。”徐峰臉上的表情更加的嚴肅,“二十多年前,義母是京城出了名的千金小姐,當時想要娶義母的人多的是,不過有兩個人喜歡義母不惜跟家裡的人作對。”
林穀雨坐直身子,認真地望着徐峰,仔細地聽着,還真沒想到,在這個男人三妻四妾的古代,竟然還有這麼癡情的男兒。
無論什麼事情都不能以偏概全。
有那麼一瞬間,林穀雨在想,該不會陸家那個離家出走的前輩就是爲了三太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