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老太太這一生,只輸過兩次。
一次是被自己的閨中好友爬上了自己男人的炕,後來那個女人下場極爲悽慘,最終獲勝的人還是她。
至於老劉太太、婁錦娘……她們誰都沒能讓蕭老太太說一個輸字。
今天,是她第二次說這個字。
宋輕歌明白,蕭老太太口中的那個她是婁錦娘,她在用自己和婁錦娘對比,今天被算計,心裡不服。
但她真以爲說了這一個輸字就算完了?
說完這一句話後,蕭老太太盯着宋輕歌看了一眼,接着轉身離開,理都沒理張翠蓮一眼,如果不是張翠蓮被郝清風踢了一腳,她也要上去踢幾腳,這個無腦的女人。
或許張翠蓮知道如此,纔會躺在地上不起來。
“奶奶這就要走了嗎?”
蕭老太太轉身那一刻,宋輕歌突然開口道。
這還是她第一次叫老太太爲奶奶,但這個稱呼,可不是那麼好承擔的!
“怎麼?還不滿意?”蕭老太太轉過身,壓抑着怒火寒聲道。
“不滿意?”宋輕歌笑了起來,“先前大伯母說,不論大寶的爹是不是你親生的,都是被你養大,算你的孩子,大寶是你的孫兒。”
蕭老太太站在原地聽着,並沒有提出質疑,顯然默認了宋輕歌的說法。
“既然是你的孫子,有件事我可要和你好好說道說道。”
宋輕歌拉着蕭錦裔的手站出來,當着衆人的面問蕭錦裔,“大寶,你說說爲什麼讓郝掌櫃住在我們家,好吃好喝養着他,還要來店裡做工?”
蕭錦裔瞥了郝清風一眼,不甘願道。
“他搶大寶糖葫蘆,我砸了他的房子,還打得他三天沒下炕。”
“……”
郝清風聽到這話後嘴角抽了抽,怎麼和事先說的不一樣?
原本可只有蕭錦裔砸了他山上那個小坡屋子,怎麼還多了打他一頓?這不是滅了他胖爺的威風嗎?
殊不知要是不說這一句,蕭錦裔死活不同意。
“因爲大寶犯了錯,我們沒有銀子賠償,只好兩個人一起到店裡做差事抵消賠償,每天買的菜和肉的確是郝掌櫃出銀子,卻都要做給他吃……”
趁着郝清風反駁之前,宋輕歌低聲道。
張翠蓮和蕭老太太會示弱,她就不會?
宋輕歌越說聲音越低,,甚至都快流出眼淚來,聽得周圍人都跟着傷感,爲了蕭錦裔,她真的不容易。
這樣情況下,她也沒有去找家裡要銀子,反倒是家裡面見到她在店裡做差事誤以爲店是她的,跑過來大鬧一場試圖吞佔。
怎麼會有這麼惡的人呢?
沒過一會功夫,他們就同情起宋輕歌,指責起蕭家老太太來。
“這家人太沒良心,到她們家做媳婦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黴。”
“可不是,有銀子了就想要,欠了債怎麼不幫着還?”
“沒錯,讓她們幫着還銀子。”
“閨女,這銀子不該你炕,讓她還。”
……
有一個提出讓蕭老太太還錢後,圍觀的所有人都跟着吶喊起來,路也全被堵上,蕭老太太要是不還銀子,怕是走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