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您可別和綠翡說您知道這個,她很在意自己的身世。”紅痩說完,還仔細叮囑一句。
“我不說。”香雪懷孕無事,她當然不會給自己找事,最多也就自己想想——那大夫人知道,莫不是那個綠翡是她扔的吧?不過眼下這人在自己這兒,這也就是自己想了做個故事,自娛自樂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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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紅痩果然是燒火丫頭啊,燒的一手好火,香雪因爲火候好,做的菜也格外香了兩個檔次。
宋朝陽一回來就聞到了香味,“娘子,你又做好吃的了?”
“我去買了兩個丫頭回來,這其中一個,燒火燒的好,所以今天這菜也就好吃,你嚐嚐。”香雪說着,就招呼綠翡紅痩:“一起過來吃,我家就沒有下人。”
綠翡說什麼也不過來,就在門外自己端了碗,和紅痩一起。紅痩因爲被她誇了,起身道謝:“多謝夫人誇獎,我也就只會燒火。”
宋朝陽聽到這話,笑了一下:“看來娘子買了兩個好丫頭。”
“相公覺得好?那看來是真好了。”香雪也不堅持,她們不來就不來吧,她家這桌子上一貫就兩人,也習慣了。
近身伺候這事,自然是綠翡來做了,紅痩確實說的是實話,她只會燒火。
別說端茶倒水了,能規矩的走路就不錯了,香雪挺着大肚子都差點被她撞到,就讓她守夜了。
綠翡說:“夫人,紅痩守不了夜的,她肯定會睡着的。”
香雪就是要她睡着的啊,丫頭也是人,雖然多數時候在伺候人,但伺候完那就是她自己,她略微掃了綠翡一眼:“她只是沒伺候過,但未必就是不會,過一段時間,習慣就好了。”
她就準備在生孩子之前,把紅痩給培養出來。綠翡,她不知道爲什麼,總是覺得不能相信。
紅痩打着精神守夜,守到後半夜上,到底麼忍住,睡着了。原本她睡着香雪不知道,但她打鼾,——宋朝陽都不打鼾的,忽然這邊鼾聲大作,讓本就因爲後期懷孕各種難受導致睡眠不好的香雪直接醒了。
“果然不適合守夜啊。”
聽到這種聲音,宋朝陽也醒了,他要去叫醒她,被香雪給拉住了。
“都不容易,讓她睡吧。”她拉着朝陽的大手:“她醒了自己就知道了,這都是老實人,不用責備自己都愧疚。”
如她所言,天矇矇亮的時候,紅痩醒了,驚覺自己醒了之後,紅痩急忙加倍精神的守着。暗想自己在外間,睡着了夫人應該不知道吧?
如果她不打鼾,真睡着了,香雪還真不會知道,偏她就打鼾了。
香雪託着後腰出來,紅痩急忙端水過來:“夫人,您先梳洗,我去做飯。”
府里人少,她昨天已經見識過了,昨天她和綠翡纔來,也只做了四個人的飯,想來以前沈宋只做兩個人的飯,難怪這麼大月份還能做飯,而且昨天給她們換洗的衣服,也都是陳年舊款,這家人的節省也可見一斑。
綠翡過來給香雪梳頭,也是好手藝,三兩下就挽了一個福祿髮髻,卻在妝臺的首飾匣裡沒找到般配的髮簪,只好用了個銀絲拉縴的,上面鑲了個瑪瑙。
這應該是香雪最貴的首飾了吧?
“夫人的首飾,真是有點不好拿出手啊。”她一邊往發間加簪子,一邊撿了朵亮色絹絨花:“夫人還年輕,該有的頭面不能短缺,不然,怎麼出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