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雪脾氣有點倔,不想做的事,就屬於強按牛頭不喝水那種,但相對的,她若是有心,那事一定會成。
老闆娘纔是這被氣到了,她真是一片好心,覺得她要是去了劉家也算是有前途和臉面的事了,竟然兩次都沒說成,看她正在選果脯,勉強壓下火氣沒有說什麼。
看她這樣子,香雪覺得有些無語,這算什麼事,上次都說了不行,怎麼到現在還沒推掉呢:“老闆娘的,你覺得這事是好事是吧?我謝謝你的好意,但這事,真不算好事,至少對我來說,實在太麻煩了。”
“怎麼個麻煩?”她很想知道原因,這樣也好和劉大小姐解釋:“我倒覺得,也就指導一下人家大小姐繡花,等來年一出嫁,你就可以回去了,還有錢拿,怎麼就麻煩了?”
“一來我家比較遠,二來我相公獨生,看中香火,三來,美味齋那家店,東家和我很相熟,我不禁要去朱家繡坊指導秀活還要去那邊幫忙,實在是騰不開手,很忙。”香雪手上挑了幾樣給二丫和彩霞姐家孩子們買的零嘴。
理由充分,老闆娘被她噎的沒話說,看她挑好了果脯,又挑了幾樣蚊香,根本不看自己,徹底氣了,直接回了後院。
“老闆娘你……你走了,我還怎麼講價啊。”香雪急忙叫她,沒被迴應,後半句就說了出來。
看店的小二都被逗樂了。
香雪這邊掏了錢,拿着東西準備走人,老闆娘又從後面轉出來了。
“哎,你還真是說走就走啊。”
不想讓她走,那就是想讓她答應了?
但她今天真的沒時間:“老闆娘,你是不是覺得那人錢財得替人出力?我說了不去,就是不去,嫁衣喜服這些,要麼自己做,要麼訂做,這本就不是什麼難事嘛。”
嫁衣那是對一個女人來說很重要的事情,她可不想攪和。
想到這些,她拉着朝陽就走,半點不和這個老闆娘糾纏。
“哎,還真走啊?”老闆娘沒想到她這麼難說服,按說這種小婦人,怎麼也得一年好幾兩吧?就算是種地的莊稼戶,一個人也得二兩,家裡人要是多,一年幾十兩怕是都不夠,但去劉家做個繡娘,一個月少說也會有半兩銀子,趕上逢年過節就還有打賞,一個月輕鬆一兩銀子,她看不眼裡?
難道說朱家給她的更多??
不過她這想法,香雪不知道,就算知道也不會在意。
遠的不想,香雪今天的事還很重要:“相公,咱們今天看在新房子裡吧。”
“別去了,還沒曬好,屋子還的烘潮。”宋朝陽直接攔住她:“前面就到酒樓了,我們今天在外面吃吧。”
“恩好。”
宋朝陽拎着揹簍,一手拉着她,就要進酒樓。
在酒樓門口就能聽到裡面很熱鬧,有家丁模樣的人直接在門口攔住:“我們這兒今天包場了,裡面不讓進。”
說的很是蠻橫,而且,直接伸手就要推搡——
宋朝陽伸手擋住那人的手:“不進就不進,動什麼手?”
“喲呵,還會幾下?知道里面坐的誰不?包場了你還敢撒野?”
那家丁說着,就直接挽袖子過來,對着宋朝陽就是一拳。
香雪看的目瞪口呆——果然是狗仗人勢,就說那麼一句話就開始打人了,這是宋朝陽練過,如果是普通百姓,豈不是隻能捱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