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蘿拿了錢袋過來,遞給了於海山,於海山從裡頭取了一塊二兩的碎銀子出來,遞給了黃金貴,“三舅舅,我既然是夏梨的夫婿,便理應幫她還債,你看這可就兩清了?”
黃金貴將銀子捧在手中,兩眼放着精光,連聲應道,“清了,清了,真是好女婿,回頭沒事兒來舅舅家裡頭坐坐啊!”
說完像是擔心於海山又會將銀子要回去似的,連忙就告辭朝着外頭走去。
夏梨因着自己的這些極品親戚,臉上也帶了些羞愧。
於海山卻伸手將她摟進懷中,溫聲在她的耳邊說道,“他們是他們,你是你,你們是不一樣的,你不用自責。”
夏梨皺了皺眉頭,臉上有些抱怨,“他那就是訛人,我娘當初就是因爲沒錢抓藥才丟了性命的,哪裡還能借他這麼多銀子。”
於海山伸手在她的背上拍了拍,“若是我早幾年認識你就好了,我有錢,岳母就不會有事兒了。”
夏梨聽了他這話,心中一暖,她也知道於海山這話是在安慰她,擡頭在看向他的眼睛,嘴角一勾,說道,“我娘去世的時候,我纔不過十二三歲,也就是個黃毛丫頭,你怎麼會看的上我。”
於海山見她臉上的難過散去了些,劍眉一挑,對着她說道,“十二三歲不是剛剛好麼?剛好娶回來做童養媳。”
夏梨被他逗笑的,伸手在他的胸前輕輕錘了一下,“叫你渾說。”
於海山抓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嘴邊輕輕吻了一下,“好了,莫要生氣了,不過是二兩銀子,碧蘿他們的月錢也要二兩的,只要今後他不再來討人嫌就是了。”
原本夫妻二人以爲,這事兒就這麼過去了,卻沒有想到她這三舅舅的到來不過纔是個開始,那些個大頭可還在後頭呢!
黃金貴也是個愛顯擺,他拿了這銀錢,就去了鎮子上的布莊,買了兩匹布,打算回家給他還有幾個孩子做身新衣裳。
可誰成想,這纔剛進院門,就被住在對面的大哥瞧見了,他驚奇的看了他一眼,“你小子這哪裡還來的閒錢兒買這麼多布匹?”
他們這些人都是地裡頭刨食的,他這弟弟有多大的本的,有多大的收成,他心裡頭也是大概有個數的。
過年能買塊肉已經算是不錯的了,如今這還買了這麼多的布,可是哪裡來的錢?
黃金貴嘻嘻一笑,“你也知道的,先前兒我去了大妞兒那裡,他那相公如今可是個有本事的,你可沒見,我去往那兒一坐,那小丫鬟就給我端茶倒水的,還要給我捏肩,咱們這粗人哪裡用的着這個,我纔沒應。”
說着掂了掂手上的布匹,對着他說道,“這些布,也都是咱們那好外甥女婿孝敬的呢!”
他這一番吹噓,自己心裡頭倒是爽了,但是也叫他大哥惦記上了,回去給他媳婦兒一學,他媳婦兒立刻兩眼來了神兒,“這大妞兒可還真是好命,嫁了這麼個相公,一下子再也不是原先那個窮丫頭了,真是叫人羨慕的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