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毅被她這麼罵着,心中雖然不服氣,但是礙着於海山在也不敢有任何的抱怨,只能乖乖的聽着他訓斥。
等到夏梨罵完了,才又對着他說道,“還不趕緊買了棺槨回來,將你媳婦兒和椿哥兒入殮了!”
夏毅原本就覺得自己沒有錯,他之前可是跟他媳婦兒商量過的,是她自己沒有什麼意見的,如今卻想不開跳了井,還連累了自己兒子!他心裡可是恨極了她的,要不是她已經死了,他怕是將她扒皮抽筋的心都有了!
聽了夏梨的話,他並沒有動。
夏梨又接着說道,“怎麼還不快去?你當真要將她拿塊草蓆裹着丟出去?”
夏毅眉頭皺在了一起,滿臉的不情願,“二堂姐,是她害死了我兒子!”
夏梨那天他這話,就知道自己方纔說的,他沒有聽到腦中去,氣的一拍桌子,對着他說道,“她害死了你兒子?那又何嘗不是她的兒子?!變嫡爲庶這種事情你也能夠做得出來?!”
寧白雖然也想不通,她怎麼就能夠帶着自己兒子跳了井?那可是她的骨肉啊,所謂好死不如賴活着,要是她的話,她自問是做不出這種事情來的。
但是同爲女人,她多少可以猜到一些,阿秀沒讀過書,嫁來的又是三品大員的女兒。
她要是一人獨死,留她兒子一人在世上,她兒子佔了長,又是前頭夫人生的,等待他的還不知道是什麼。
她大約是不想她兒子一人在這世上受罪吧!這才帶着他走了。
夏梨的猜測其實已經猜對了個大概了,阿秀當初確實是這麼想的,她也知道她婆婆不喜她,這兩年她相公有了本事,就越發的看不上她了。
夏毅雖然想要爲自家兒子出口氣,但是夏梨這明擺着就是要爲阿秀撐腰了。
他知道他今後的仕途想要仰仗的於海山的時候還很多,可是萬萬不夠在這時候得罪他二堂姐的,就只好拱了拱手,應了聲是,讓人下去準備棺槨了。
不一會兒,椿哥兒的棺槨送來了,看來原本夏毅還真的只訂了一口棺槨,是真的打算讓阿秀一張草蓆捲了送去亂葬崗了。
夏梨這時才十分慶幸自己來了,這些年阿秀如何,她也是看在眼中的,阿秀才嫁進來一年就生了個兒子,而且幹活也麻利,十里八鄉的誰不說她是個好姑娘?
卻沒有想到居然會變成這個樣子,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起,栓子竟然跟換了個人似的,變成了的這副模樣。
她的心中有些不是滋味,一直到阿秀的棺槨送來,他們幫着人入殮之後,於海山才提議讓夏梨回去休息。
接下里也沒有什麼要忙的了,夏梨從早上一直神經緊繃到現在,這會兒也確實是有些累了。
再說了現在還不到最忙的時候,過兩天的頭三才要開始忙活了。
再怎麼說都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她現在可是於家人了,這種事兒還是要他們本家來纔是,她也不好喧賓奪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