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來到房間裡面後,木欣雨就“啊”的一聲躺在了牀上面,還拍了拍自己的肚子,一副吃飽了就要睡覺的樣子。後來,又看見克威帝還站在門口,她就會意的往旁邊挪了挪。
“小克,你以後就睡在小木身邊就行哦。”她一邊說一邊拍了拍身旁空出來的牀鋪。
克威帝猶豫了一下,但還是走了過去坐在了旁邊。看着她那副天真無邪的笑臉,克威帝覺得這就是所謂的家人感覺吧。
也許是因爲昨晚沒有睡好,也許是因爲昨天那時光追憶的事情,克威帝覺得自己是真的有些累了,最後還是躺在牀上很快的睡着了。而旁邊的木欣雨也閉上眼睛睡覺了,不過卻是側着身面朝克威帝那邊。似乎有克威帝在身邊,她就能睡得更安穩一點。
這補覺一直到了中午赫利來敲房間門,他們才從牀上面坐了起來。克威帝看了看牆上的掛鐘居然已經十二點半了,還有半個小時就要到集結開會的時候了。
看了看旁邊還在揉着眼睛一副沒睡醒的木欣雨,克威帝只好自己先去開門了。
“你們動作快一點,我在外面等着就行了。”赫利的語氣一點責備的意思都沒有。
“好好好,我們馬上出來。”克威帝一邊拿牙刷一邊說道。
差不多過了十分鐘左右,克威帝才和木欣雨從房間裡面走出去了,兩人仍然有些精神恍惚的樣子,就彷彿是宿醉了一般。
一行人下樓之後就直接往暴徒幫大酒店走去,在一樓食堂裡面簡單的花了十分鐘吃了個午飯,就火急火燎的往樓梯上面走。看守的幫衆一看見幹部令牌就直接放行了。
來到三樓會議室,離一點開會還有差不多十分鐘,他們就先去了休息室裡面坐着了。
推開休息室的門,一眼就看見了早上遇見的黃浪幹部,此時的他變了一個髮型,由掃把頭變成了平頭,似乎是推得有些太短了。他一看見克威帝等人進來了,立馬就迎了上去。
“你們來得也挺早的啊,還有三個幹部沒到。”黃浪一邊說一邊刻意的摸着自己基本上沒有多長的頭髮。
“話說,黃浪幹部,你這頭髮是不是太短了一點……”克威帝忍不住說了一句。
“不啊,我覺得挺舒服的,我還讓小弟們都剪了平頭。這麼多年來,我一直都是長髮,今天第一次剪的平頭,還真是涼爽啊。這還的多謝謝小妹啊!你這個意見確實棒!”他說着就對木欣雨豎起了大拇指。
“嘻嘻,小木的眼光可是很獨特的哦。”木欣雨也很高興的接受了表揚。
“話說,黃浪幹部啊,暴徒幫一共有幾個分部幾個幹部啊?”克威帝覺得現在正是時候詢問一番。
“吳哥沒有和你說過嗎?我們暴徒幫遍佈神聖大馬洛夫聯盟國的五大城市之中,除了首都爲暴徒幫總部之外,還有另外四個城市裡面都有暴徒幫的分部。每一個城市都有一個幹部來管理分部和該城市的昂泰尹德區。聯盟國的大型城市就只有五座,小型的城市、城邦、城區就沒有設立昂泰尹德區或者沒有大規模的昂泰尹德區,暴徒幫也就沒有在那裡有太多的勢力。向我就來自弗馬洲。你們應該知道五年一屆的信仰格鬥大會吧。弗馬洲就擁有其中一個分會場,叫做石湖分會場,我也去過那邊的。”黃浪詳細的解釋了一遍。
“弗馬洲……石湖分會場嗎?巧了,黃浪幹部,我也曾經去過那邊的。哈哈哈哈。”克威帝想起來五年前在那裡參加的信仰格鬥大會了。
“哦?那確實很巧。另外,還有三個幹部,你們應該差不多就可以看見了,還有幾分鐘就要開會了。不過要提醒你們一些,其中一個……女騎士摸樣的幹部,要特別小心一點,她是管理波勒穆的昂泰尹德區幹部。而波勒穆城市就是一座完完全全的軍事要塞,那裡是聯盟國的軍事中心,所以她這個人的性格也有些……”黃浪的話還沒有說完,突然外面的門一下子被人踢開了。
然後只見一個身高差不多有一米九幾,身穿騎士重甲,戴着頭盔擁有金色長髮的女子一步步朝着黃浪走了過去。然後就好像是提小雞一樣的把黃浪從沙發上面提了起來。
“咋家說總感覺有人在背後說壞話,又是你啊黃浪。今天換了個髮型,覺得自己又行了?要不我再斷你幾根手指怎麼樣?”女子身後揹着一把騎兵槍,是三棱形狀的,在她胸口還垂釣着一個金質的身份銘牌。
赫然,這位器宇軒昂,來勢洶洶的女幹部還是一位強大的金牌僱傭兵。
“沒沒沒……沒那回事,娜姐……你能鬆開我嗎?你的力氣太大了,小心以後嫁不出去的……”黃浪這種時候了還有閒情說笑。
只見那個女騎士直接一個毫不客氣的過肩摔就把黃浪摔得服服帖帖的,半天就靠在牆壁上動彈不得。門外的侍女都嚇得不敢說話了,手足無措的四周張望着。
“哦?咋家還沒有看見你們這幾個小娃啊。你們是誰?來我們暴徒幫的休息室做什麼?”女騎士回頭就看向了克威帝幾人。
“額……是這樣的,這位幹部,我們是吳國獵首領請來的外援。這一次也和你們一起參加半年會議。”克威帝可不敢有什麼隱瞞。
“外援?吳國獵怎麼想的?有什麼事情,直接召集我們幾個幹部過來就行了,還請什麼外援。而且還只是銅牌僱傭兵的外援,不知道他腦子裡面怎麼想的。要是老年癡呆了,就趕緊從首領位置上退下去,讓咋家來當首領得了!”她語不驚人的說出這段話。
“娜姐……你這麼說,不怕吳哥聽見了?”黃浪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塵向那侍女招了招手,“給我和娜姐來一些冰水。”
“是。”侍女說完就快步離開了。
而那個女騎士就找了一個沙發坐了下去,然後慢慢摘掉了自己的頭盔,露出了原來的面貌。
如果可以忽視掉她左臉頰一直到右臉頰的一道長長刀疤,那麼還是一位挺美麗的女子,看起來差不多二十多歲樣子,比黃浪都要年輕一點,就是聲音卻不像女子那樣細膩而是偏男性渾厚一些。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不斷在克威帝幾人身上打量着。
“咋家叫做阿爾薇娜,來自戰爭之城波勒穆。如你所見,是一個比你高兩級的金牌僱傭兵。你們可以叫咋家名字,也可以叫咋家娜姐。”她對着克威帝伸出了手。
克威帝笑着握住了那被鐵手套包裹住的大手:“我叫做克威帝,那女孩叫做木欣雨,那個一直不說話的帥哥就是赫利了。我們還有一個同伴,是和你一樣的金牌僱傭兵,現在還沒有到。她叫做利瀧渚,相信等一下就可以碰見了。”
阿爾薇娜鬆開了手,然後看向了那邊的黃浪:“另外兩個傢伙呢?伊格林和愛玲都還沒有到嗎?”
“應該還沒有,愛玲說不定因爲禱告的事情晚一點才能來,你也知道那教延中午午飯前後都要禱告的。她作爲信徒肯定要這麼做的,雖然只是裝作信徒,但我覺得啊,她已經和普通的信徒沒有區別了……”黃浪用抱怨的語氣回答。
“愛玲那孩子自己都分不清到底是暴徒幫的還是教延的人了。當初要她在泊林託比索若當幹部,咋家就覺得不是一個好決定。不知道你們這幾個是怎麼同意的。那個呢,那個有些陰沉沉的傢伙呢?伊格林還沒有到嗎?”阿爾薇娜調整了自己手臂的鋼圈說。
“伊格林就不知道了,他的城市拜德拉克離這裡太遠了,也許是因爲路途而耽誤了行程吧。”黃浪隨後這麼說了一句。
“一個個都是不幹活的人,現在已經一點了,吳國獵也沒有來,另外兩個幹部也沒有到。這會議到底開不開了?不開的話,咋家就自己回去了,還有一大堆武器等着咋家去驗收!”她說着就有些不耐煩的站起身。
此時,剛好那侍女也拿了五杯冰山過來了,一一朝幾人遞了過去,最後把水杯遞到阿爾薇娜時,都差點被她那眼神給嚇得端不住托盤了。
接過水杯之後,阿爾薇娜剛剛喝了一口,突然就猛地把手中的杯子朝着窗外丟了過去,嘴裡面還大喊:“誰鬼鬼祟祟的在窗外!不知道這裡是暴徒幫總部嗎!吃了熊心豹子膽?行不行咋家一槍把你釘在牆上!”
丟過去的水杯在即將消失在衆人的視線之時,被一隻纖手給接住了,然後一位身穿黑色緊身甲尉的少女就從窗戶外面翻了進來,並把水杯放在了桌子上,其中還剩下的半杯水甚至一滴都沒有灑出來。
“剛好一點整,我來參加會議了。”利瀧渚說完之後就坐到了木欣雨身邊。
“冰姐姐你終於來啦!”木欣雨笑着說道。
“嗯,因爲你要的特產,浪費了一點時間。”她說着就丟了一個小禮盒給木欣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