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媽媽目光閃了閃,跟着笑呵呵的。
她可是個人精,心知何言笑這麼安排,是爲了讓自己看着夫人。
採荷那件事出了之後,嚴媽媽也是很自責的。
她心裡明白着呢,採荷做出這樣的事,定然不是宋將軍的意思,這是採荷自作主張了。
若是她有空閒盯着點夫人,也不會讓採荷鑽了空子。
衆人說笑一回,樑管家便帶着媳婦兒子過來拜見。
何言笑讓樑管家的獨子樑濤管着這個罌粟莊,樑濤自然是喜不自勝。
能得了新主子的重用,那比什麼都好。
樑管家的媳婦朱氏也很高興,兒子有了出頭之日,自己也要跟着夫君爲新主子效力,這可是天大的好事啊。
沒有什麼捨不得離開兒子的,兒子大了,早該有自己的差事了,不然將來怎麼養家?
這回是皆大歡喜,衆人又說笑了兩句,何言笑便帶着衆人進城。
楊瑾煜租下來的宅子在城南,離着東陵醫館不遠,就隔了一條街。
傲河山莊衆人安頓下來之後,何言笑便帶着衆人去東市逛街去。
她想去成衣鋪子給司空少玄與五十名弟子侍衛做衣裳,還有六隻猴與喬老頭師徒也得做幾套新衣裳。
內宅女眷衣裳都是內宅繡娘做,這些男子的衣裳卻不方便讓內宅做了。
到了那間成衣鋪,老闆娘看見何言笑帶着這麼多人來光顧她的生意,高興的合不攏嘴。
她讓新僱來的媳婦招呼別的客人,自己將何言笑衆人請到後院單獨招待。
成衣鋪後院的地方不大,何言笑這羣人一進來,頓時顯得滿滿的都是人。
老闆娘招呼何言笑與劉氏這些主子們坐在堂屋喝熱茶,吩咐繡娘在院子裡給做衣裳的弟子侍衛們量尺寸。
何言笑與劉氏跟老闆娘熱絡的說了會話,這才知道老闆娘姓姚,叫姚娘,是個寡婦。
那個在鋪子幫忙的二丫,是姚孃的表侄女。
正說着話,量好尺寸的幾隻猴跑了進來,最大膽的六猴纏着何言笑想出去逛街。
何言笑剛想答應,忽見孃親眼睛亮亮的。
稍一琢磨,何言笑乾脆讓衆人都去逛街,她與楊瑾煜留下等着結賬。
這下傲河山莊衆人都高興了,只有喬老頭一個人不高興。
他老人家對逛街一點興趣都沒有好麼?
倒是寶兒很興奮,怕喬老頭不願意去,纏着師父說了一籮筐好話,最後纏的喬老頭受不了,只好應了。
孫二奶奶一家也想去逛街,何奈囊中羞澀,便猶豫着要不要去。
何言笑看出來了,讓絮兒給了孫繡幾錢碎銀子,說算是孫繡提前支的月例銀子,讓她帶着奶奶和哥哥出去逛逛。
這下,孫二奶奶一家可樂開了花,孫繡與孫長平立馬拉着孫二奶奶往外走。
四隻猴巴巴的看着孫二奶奶一家,膽大的六猴這回也不膽大了,不敢去找何言笑討銀子。
畢竟他們幾兄弟如今還是靠何言笑養活着,什麼活都沒幹過,怎麼好意思張口要銀子?
何言笑心知四隻猴沒錢,又讓絮兒也給了他們幾錢碎銀子,讓他們過過用銀子買東西的癮。
這下,四隻猴也歡騰了,恨不得再給何言笑磕幾個頭。
於是乎,這一羣人便烏泱泱的離開了成衣鋪,投入進逛街大潮中。
包括絮兒在內,那幾個丫鬟與宋媽媽嚴媽媽,可是成年的不進城啊!
她們都是興奮的緊呢!
礙眼的人都走了,楊瑾煜立刻跟姚娘借了一間廂房。
拉着何言笑進了屋,門一關,抱住朝思暮想的小媳婦就啃。
何言笑也是想念楊瑾煜想的緊,兩個少年少女抱在一起,吻的如火如荼。
直到最後二人都喘不過氣,何言笑幾乎暈倒在楊瑾煜懷裡,楊瑾煜才氣喘吁吁的放開了甜美的櫻脣。
二人靠着房門相擁喘息,漸漸平復下激動的情緒。
待二人完全平靜下來,楊瑾煜親親何言笑光潔的額頭,聲音有些暗啞的說道:“笑兒,可想我麼?”
何言笑縮在楊瑾煜懷裡,微不可聞的嗯了一聲,小臉通紅通紅的。
若不是這半個月在傲河山莊真的忙到暈頭轉向,她定然會想念這小子想的睡不着了。
“我也好想你,總是夢見你呢。”楊瑾煜聞聞懷中小女兒的髮香,不甚滿足的說道。
懷中人香甜可口的櫻脣,真是怎麼吃都吃不夠呢。
“夢見我做什麼?”何言笑羞羞的問。
楊瑾煜壞壞一笑,湊近何言笑耳邊低聲道:“夢見與你拜堂成親,入、洞、房……”
他是真的不止一次夢見,與懷中的嬌女兒翻雲覆雨。
何言笑一聽,羞得身子都軟了,毫無力氣的捶了下楊瑾煜的胸膛嗔道:“你個登徒子!淨想這些下流事!”
“控制不住的想,做夢也會夢到你,怎麼辦?”楊瑾煜熱乎乎的說着,紅腫的嘴脣抿了下何言笑軟嫩嫩的耳廓。
“啊!”何言笑低聲驚呼,耳朵被抿住之處過電一樣竄遍全身,這下她的身子是真的癱軟了。
楊瑾煜感覺到懷中嬌軀往下癱軟,急忙用力抱緊,稍稍用力咬了下何言笑的耳朵。
何言笑又是一聲低呼,羞得眼淚都出來了,萬分委屈的撅着紅腫的小嘴,控訴的瞪着楊瑾煜。
你再挑逗我,我哭給你看!
楊瑾煜一見小媳婦要被自己惹哭了,忙擡起臉道:“是我的不是,我不逗你了!”
“你真討厭!”何言笑軟糯的嗓子有些沙啞的說着,眼淚真的掉下來了。
這些日子,她實在太累,也有一肚子的委屈與不滿,卻沒有人可以訴說。
楊瑾煜這一逗弄,把她肚子裡的委屈與鬱悶全勾出來了。
見自己小媳婦真的被自己給逗哭了,楊瑾煜一下子就慌了,忙給擦着眼淚哄道:“都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錯,乖乖別哭,你打我罵我都行,只要你出了氣就好。”
何言笑被楊瑾煜一番緊張的哄又逗笑了,這又哭又笑的,倒是真讓楊瑾煜心慌的緊。
“乖,你要哭就哭,要笑就笑,別嚇我啊。”楊瑾煜很是汗顏的說。
他雖然跟某個沒正經的舅舅學了點逗弄心上人的伎倆,但他畢竟才十五歲,還沒什麼經驗。
何言笑這麼一哭一笑,徹底把他弄得手足無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