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楚家已經被鮮花和紅色大燈籠裝點成了紅色的海洋。無數量汽車拍着長隊出現在楚家大門前。
今天是楚家大公子楚流芳大喜的日子。新娘又是天京張家家主的女兒。雙方門當戶對各是一方霸主。先來賀喜的人都是非富即貴的上層人物。
秦關西的越野車在衆輛豪車中不算扎眼。但當秦關西出現在楚家大門前的時候。楚家門外迎客的楚留香還是一眼看到了秦關西。
楚留香眼睛一亮。急衝衝的奔向秦關西。笑着打着招呼道:“秦幫主。快下來喝杯喜酒。”
既然被楚留香看到了。秦關西也不打算走了。秦關西無奈的苦笑着下了車。道:“那我就叨擾喝杯喜酒沾沾喜氣。”
既然是喝喜酒。這份子錢還是少不了的。秦關西順手把車上的兩箱子人民幣扔給楚家司儀。咧嘴一笑。道:“那什麼。就說大秦幫幫主秦關西前來賀喜。一千萬禮金。不成敬意。”
這一千萬是昨天借楚門的。秦關西本來是想拿着這一千萬去拍賣行買點首飾禮物迴天海市哄幾女的。沒想到半路上殺出來的張若琳打亂了秦關西的計劃。首飾沒買成。錢也沒花出去。
正好今天來到了楚家。秦關西就當是借花獻佛再還給楚家吧。
一旁的楚留香見秦關西又原封不動的把楚家借給他的錢當做彩禮又還了回來。只是搖頭促狹的笑笑卻沒點破。只是向着記賬的司儀說道:“記下來吧。大秦幫幫主喜金一千萬。”
“額。哦哦。”司儀從愣神中清醒過來。忙按照楚留香的吩咐在收禮簿上記下秦關西的名字。在秦關西的名字後用硃紅大筆清清楚楚的標註着。大秦幫幫主。賀禮一千萬。
楚家大喜。前來賀喜的人不少。送禮的賓客也不少。可縱觀這麼多人。有的送金銀珠寶。有的送古玩玉器。金佛玉像價值連城的東西數不勝數。可送現金的。送兩大箱子現金的還真的屬秦關西一人而已
“秦幫主。裡面請。上座。”
楚家門內。秦關西一入楚家。楚家家主楚門就看到了。秦關西的出現讓他驚詫了一下但也沒有多大的意外。今天是楚家的大喜日子。只要秦關西這廝不鬧事就是他楚家的客人。
“客氣。客氣。”秦關西拱手笑着按照楚門的吩咐坐上了酒席。秦關西甩開袍子。大喇喇的坐在椅子上。
酒桌上還未上酒上菜。只有一些喜糖和菸酒。秦關西順手摸出一塊喜糖剝開扔進嘴裡。眯起眼睛打量着四周。
正當秦關西擡起頭看向周圍的時候。和秦關西同處一桌的一人卻瞪大了眼睛盯着他。
“秦。秦。秦關西。你丫的怎麼在這兒呢。”
秦關西眉毛一挑。說話的這位主語氣不善啊。秦關西順着聲音看向了正前方。只見一個身穿紅色衣服梳着油光滑亮的頭髮的年經男人正目瞪口呆一臉驚詫的看着他。
“你認識我。”秦關西皺起了眉頭。他只是瞥了那男人一樣就覺着看他有些眼熟。可秦關西又一時間想不到從哪兒見到過這男人了。
“秦關西。你不是死了嗎。怎麼跑到這兒來了呢。”
“草你爹才死了呢。”秦關西翻了個白眼。罵罵咧咧的說道:“你丫的是誰啊。我們認識嗎。”
“不不不。不認識。我們不認識。”
年輕男人間秦關西發起了脾氣。忙是擺手。慌慌張張的說道:“我認錯人了。認錯人了。”
“額”
秦關西很想掰開他的腦袋看裡面都是大便嗎。這廝都口呼他的名字了還能有認錯人的可能性。這廝是把他當成傻瓜了還是他自己本來就是傻瓜。
“咦。我想起來了。”突然。秦關西一拍腦袋。靈光一現。瞪着那年輕男人恍然笑道:“我記起來了。上次在天京市外國語大學。在校園馬路上開車橫行差點裝着人的王八蛋就是你。你你你。你好像叫什麼張又廷是吧。”
記憶之門打開。秦關西慢慢回想起來了當時的事。那是在外國語大學的時候。張又廷開着一輛跑車在校園裡飆車差點撞到了一個抱着書的女孩兒。秦關西當時仗義出手救下了那女孩兒。還順手打了張又廷一頓。
冤家路窄。事情都過去幾個月了。秦關西和張又廷卻在楚家的婚宴上見到了。
哦。對了。秦關西又想到今天結婚的對象一個是楚家公子。一個是張家小姐。眼前這小子也是張家人。張家嫁人。張又廷應該是作爲新娘方親戚出席的。
這麼一想。秦關西忙轉眼看向了張又廷身邊。張又廷的右側端坐着一個臉色變的陰沉的中年男人。秦關西認得他。張家張棟樑。也是張若欣的親生父親。
秦關西見到張家兩人在場。他突然笑了。若無其事的笑。
相對着秦關西而坐的張家人臉色卻都不是很好看。秦關西的相貌他們都記得。秦關西的笑容他們也都深深的記在了秦關西的腦海裡。秦關西的聲音。不下於魔鬼的聲音。
當初。秦關西一人在他們眼前搶走張若欣。張家人都是親眼目睹的。可是礙於秦關西強大的實力他們是敢怒不敢言。如今當再一次面對秦關西的時候。整個桌子的張家人都下意識的別過了頭不與秦關西對視。
秦關西見他們畏畏縮縮的模樣。笑了。曾幾何時。當秦關西還是個小嘍囉的時候。爲了張若欣。他隻身殺入天京市和張鐵兩家作對。那時候的鐵家差點要了他的命。張家人也差點把他逼上了死路。
可如今。鐵家滅了。被秦關西給滅了。不可一世的張家在秦關西面前也沒有當初的銳氣變得畏縮起來。
時間是檢驗實力最有力的武器。莫欺少年窮。當年他們看不起欲除之而後快的年輕小夥子已然成爲了他們懼怕的存在。
張家張棟樑不敢和秦關西犀利得眼光對視。張棟樑顫巍巍的從兜裡掏出一根香菸。點燃之後猛抽了一口。整個桌子。陷入了無聲的寂靜中。
張棟樑身旁的張又廷也是如坐鍼氈。突然出現在他視野中的秦關西讓他有些不知所措。張又廷的第一個念頭是秦關西爲何沒死。失蹤了數月的秦關西不是已經死了嗎。怎麼好端端的出現在了楚家的婚宴上。
幾個月前。當得知秦關西失蹤的消息之後。張又廷李易峰和林松三人得意忘形的歡慶了好幾天。幾個月以來。他們三人眼看着大秦幫和秦關西的女人們天南海北的搜尋着秦關西的身影而不可得。他們的心情是興高采烈的。
時間越過越久。正當張又廷都快把秦關西那瘟神忘了的時候。秦關西居然又出現在了他的生活中。
突然出現的秦關西打亂了張又廷的思緒。張又廷需要冷靜一下。
張又廷不自然的笑了笑站起了身子。慌慌張張的說道:“我。我先去趟洗手間”
秦關西不明所以的笑了笑。慌張的有些過分的張又廷在秦關西看來是害怕的表現。至於他爲什麼這麼害怕。秦關西還以爲是張又廷還想着當初秦關西打他的事。至於張又廷和李家李易峰的關係秦關西是不知道的。若是秦關西知道他們幾個狐朋狗友曾經暗地裡想着對付他的話。今天的張又廷可就倒黴了。
這裡是龍江省。天高皇帝遠。離天京市遠着呢。秦關西收拾個張又廷就跟碾死只螞蟻一樣簡單。
張又廷急衝衝的離開了桌子奔向了洗手間。走到沒人的地方。張又廷左看右看確定秦關西沒跟過來忙是掏出手機撥通了個電話。“喂。峰哥嗎。是我又廷。我得給您說件事。秦關西沒死。他出現了。就在龍江省”
秦關西自然不清楚張又廷離開是爲了向李易峰彙報他的情況。他也不知道在暗地裡這個王八蛋想着怎麼算計他呢。呆在桌子上的秦關西眼睛不着痕跡的瞥過了張棟樑明顯變得蒼老的面孔。輕描淡寫的說道:“你們張家人還真是老德行。坑了一個張若欣不行如今又把另一個女孩兒推到火坑裡來了。”
張棟樑猛抽着煙一句話沒說。他有些躲閃秦關西凌厲的眼光。張棟樑知道秦關西所說的話是什麼意思。張若琳的婚事是怎麼一回事張棟樑心裡門清。張若琳心中的委屈他也知道。但張棟樑卻沒有任何理由去反駁秦關西。
張若琳的事是他們張家對不起她。但身爲張家的女人。爲了張家的利益犧牲一下婚姻的幸福又算得了什麼呢。
之前的張棟樑是怎麼想的。所以他不止一次把自己的親生女兒推向鐵家和川島家。可經歷了張若欣的事之後。張棟樑的心思也發生了些變化。當如今張若琳的事被秦關西的挑明瞭之後。張棟樑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秦關西。有些事。我也不想的。但是有些事。我也沒辦法。因爲。這一切都不是我能決定的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