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胡一家人突然有了難以言喻的希望。
一家人像過了年一樣的開心。
這一切,也只是因爲秦關西給了他們一個許諾。
秦關西許諾給他們把戶口的問題解決,這件事對於秦關西來說或許是一件隨能辦的小事,可對於老胡一家人來說,這件小事無疑讓他們重獲新生,重新活了一回。
老胡高興,他老婆也高興,大伯一家更高興。
這一家人高興的結果就是他們把秦關西當成了最感激的人。
老胡的老婆忙圍上了圍裙一臉喜色跑到廚房,大伯一家也忙隨着李秀進了廚房,準備做一桌子好吃的感謝一下秦關西,老胡而是跑到酒窖裡一罈子一罈子接連不斷的抱出了八壇他們家自己釀的好酒。
夕陽緩緩西沉,裊裊炊煙盤旋上天,酒香隨着酒罈封泥落下而釋放,陣陣的香氣由廚房冒出,勾動着秦關西的饞蟲。
酒是陳年老酒,用的是老胡自己在地裡種的糧食,菜是正兒八經的北棒子國的食物,泡菜,臘腸,烤肉,肋排
秦關西很少吃北棒子國的食物,事實上,秦關西除了華夏的食物之外對國外的食物都沒有多少的興趣,包括西餐,也包括棒子國的食物。
一直以來秦關西都認爲被棒子國的食物除了辣白菜就是辣蘿蔔,根本沒啥好吃的,可是今天吃到正兒八經北棒子國人做的食物秦關西才覺着他之前的思維是錯誤的。
北棒子國的食物並不只有辣白菜和辣蘿蔔,還有許多許多好吃的東西。
好酒配好菜,給了人蔘都不換。
老胡一家人上下齊動,不消一個半小時,滿滿一大桌子的菜擺在了秦關西的眼前。
有肉,有菜,關鍵是還有酒。
老胡請秦關西面南而坐,秦關西也不管這些有的沒的虛僞的規矩,他大咧咧的坐在桌前,招呼着老胡家的人一起上桌吃飯。
老胡,老胡的老婆,還有那來自北棒子國的一家四口。
這一家四口已經從最初的驚魂不定鎮定了些,也穩定了些,一家四口上了桌,面對一桌子的好吃的,那倆孩子一直嚥着口水,可他們倆眼神畏懼的看着秦關西和老胡,老胡和秦關西不動筷子他們也不敢動筷子。
秦關西最先動筷子加了個花生米,他一動筷子,桌子上頓時一陣嘁哩喀嚓的動筷子的聲音。
幸虧老胡這老婆心靈巧,做了滿滿的一桌子的菜,即便是有一幫人吃估計也得有些剩餘。
北棒子國那一家四口已經餓了大半個月,面對一桌子的食物恨不得直接撲上去用抓着吃,何況他們就算沒有捱餓那麼長時間在北棒子國他們家一兩個月也不見得能吃上一回肉,像今日這般吃一大桌子肉的,也只有他們在逢年過節的時候才能那麼吃一頓。
秦關西最喜歡一幫人一起吃飯的時候所有人都是狼吞虎嚥的,這樣的飯吃的纔有味道,吃的纔夠香,吃的才能愉快。
一頓飯,在輕鬆活躍的氣氛下也算是賓主盡歡。
更值得稱讚的老胡家自己釀造的酒,窖藏五十二度,藏了八年,融合了華夏白酒和北棒子國酒水的精髓,八罈子烈酒一罈子比一罈子香,秦關西飲的歡暢淋漓,八罈子好酒被秦關西和老胡對着喝竟喝了個乾乾淨淨。
八斤的白酒下肚,就算秦關西也有些吃不消了,他雙面通紅,眼神有了氣氛醉意,再看老胡,這貨已經坐不住了,他搖搖晃晃的趴在椅子上醉醺醺的眯着眼金,嘴上一直在嘟囔着秦關西也聽不懂的話。
秦關西和老胡喝的都挺夠嗆的,尤其是秦關西,他這幾天喝的酒格外的多,從西伯利亞到老胡的家,前前後後秦關西就一直沒喝過水,而是直接把酒當水喝。
或許是東北人善飲,秦關西跟着老胡他們這幫東北大老爺們兒混久了,這酒量不覺的也就上去了。
酒喝多了,也會醉,至少秦關西有了八分的醉意。
秦關西昏昏沉沉的,也不知是被誰拖着上了坑,他的腦袋一沾到枕頭就打起了鼾聲,一旁的老胡也不甘示弱,呼嚕聲也是震天響。
東北人豪爽,不拘泥那些虛禮,秦關西躺在牀上,老胡就躺在他旁邊,這倆壯漢一起打呼嚕,似乎在比誰呼嚕打的響。
李秀很賢惠的去收拾碗筷去了,那一家來自北棒子國的親戚也連忙幫着收拾一桌子的杯盤狼藉,倒是那倆北棒子國的孩子站在船員眨着好奇的眼睛盯着秦關西和老胡看,他們倆似乎在比較比較華夏人的相貌和他們的相貌有什麼區別
酒醉嗜睡,秦關西睡的正香。
深夜,瀰漫了大地。
夜晚,悄無聲息的到來。
隨着黑暗與寂靜到來的還有一幫不速之客。
深夜兩點,人最睏倦也是大地最爲寂靜的時刻,這座寧靜的小山村突然出現了一羣不寧靜的人。
一羣人在夜幕的掩飾下宛若一羣黑色的螞蟻密密麻麻的出現在了村莊裡,這些人寂靜無聲,只有那一雙雙閃爍着綠光的兇狠的眼睛似乎在預示着些什麼。
深夜,兩點半。
這羣來自於黑暗的螞蟻開始有計劃有分工的散往村莊各處。
黑暗裡,只聽得一道陰冷的命令,“屠村,殺人,一個不留!”
“嗨!”
黑影散去,散到村莊的各個角落。而此時的這個小山村還是亙古不變的寧靜,幾千年來的平穩一直在這個小村莊延續。
誰都不知道,有一羣嗜血的魔鬼今日卻將魔抓伸向了這個小山村。
黑影瘋狂的涌入這個小山村,很快的,他們找到了第一家農戶,黑影衝了進去,伴隨着幾聲慘烈的哀嚎和幾聲得意的*聲,一家四口老老少少一個沒留。
鮮血染紅了窗戶,一把烈火灼燒到了黑夜的天空映紅了半片的夜空。
然而,這僅僅是開始。
不知道有多少人開始瘋狂的涌入這個小山村,這幫人見人就殺,見東西便搶,殺完搶完之後,直接一把火把房子再給燒了個乾淨。
這家小山村有二百多戶人家,八百口人,這些老實巴交的農民做夢都想不到一把屠刀竟這麼無聲無息的落在了他們的脖頸上。
屠戮,開始,哭喊聲,震天。
而此時,在距離村莊不遠處的這座小山上,山腰處的這處農園卻是安靜如許。
秦關西還在熟睡,老胡還在打呼嚕,李秀和大伯一家也相繼睡了,大家睡的那麼恬靜,那麼安詳,似乎壓根就沒反應過來就在遠處的山腳下此時正爆發了一場慘絕人寰的屠殺。
而屠殺的火焰很快也從山村蔓延到了山上。
山腳下,出現了個眼放兇光的人。
這些人裡握着還在滴血的短刃,幾個人顯然看到了山腰處的老胡家的房子。
房子依稀還亮着暗淡的燈光,那是羊圈裡的燈,夜晚亮着防賊。
誰也不知道,正是羊圈裡那微弱的燈光卻引起了山下魔鬼們的注意。
個人舔着猩紅色嘴脣呼哧呼哧的衝上了山腰,踹門衝進了木屋。
“咔擦!”一聲巨大的衝撞,木門被直接踹斷。
屋子裡的秦關西沒醒,他吧唧了幾下嘴翻了個身繼續睡,老胡更是連身子都沒翻一下,嘴巴張的老大呼嚕聲一聲接着一聲。
相比較老胡的呼嚕聲,外面踹門的聲音根本不足一提,至少沒吵醒酒醉大睡的秦關西。
可老胡的老婆李秀聽到外面的動靜,她忙睜開了眼睛。
山腰經常有風,莫不是今晚上起了風吹開了羊圈上的石棉瓦?老胡的老婆急忙起身船上拖鞋準備出去看看,她剛一起身打開房門,門外突然就簇擁着衝過了好幾個粗大的身影。
老胡的老婆嚇得一哆嗦,臉色煞白,她下意識的尖叫一聲,“啊!”
“女人的幹活?!”
個黑影見李秀從房門出來,頓時大喜過望,個人*着衝向老胡的老婆,很快就有一人扛着老胡的老婆摁在了地上。
老胡的老婆嚇得花容失色,尖叫不止,她的聲音在黑夜裡格外的淒厲,還在熟睡老胡最先打了個哆嗦猛地把眼睛一睜,與此同時在同一時刻,秦關西也猛地睜開了雙眼。
黑夜,秦關西和老胡那凝重的眼神相互看了一眼,兩人瞬間起身,一秒鐘之內套上鞋子衝了出去。
一出門,老胡的眼睛就紅了。
熹微的月光下,老胡依稀看到兩個黑影摁着他老婆,好像在撕扯着他老婆的衣服,還有一個黑影衝向裡屋似乎在找什麼值錢的東西。
老胡腦袋一熱,怒從心起,操起屋子裡的一個四方木凳衝着那黑影就砸了過去,“我草你姥姥!”
老胡怒吼一聲,凳子直接砸向了黑硬的腦袋,木凳子咔擦一聲直接碎裂。黑夜,秦關西似乎嗅到了血的味道。
正準備幹好事的黑影突然被楔了一板凳,後腦勺嘩啦啦的流血,這黑影哇哇哇氣的怪叫,他操起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反就是猛地刺來。
老胡正準備衝過去,那人匕首划來,老胡躲閃已然來不及了,他忙扭動身子躲開了刺向他胸膛的匕首,而是讓左胳膊吃了匕首的一記猛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