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丈人
“裴堂主的意思是，你們六神堂已經找到了消滅混沌魔氣的方法，但是卻還願意跟我們精誠合作？”月城武不是傻子，否則也無法憑藉自己一個都市小白領的身份在這裡建立起自己的一塊勢力，像是這種平白送出來的蛋糕，月城武總是要想清楚自己到底有沒有那個本事吃掉。
裴矩似乎也知道自己說的話很容易引起別人的懷疑，於是苦笑着搖了搖頭：“之所以我會這樣做，自然有我的理由，如果月先生無法相信，我也不去強求，但是如果月先生願意，不妨一試。至少我裴某還不至於背後下手妄做小人吧？”
月城武想了想倒也是，雖然不清楚六神堂到底是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可是裴矩說的也有道理，他的確不是那種會背後玩陰招的小人，雖然此人是六神堂的智囊，但是做事的手法一貫還算是光明正大，即便用些計謀也是正面設計。
點了點頭，月城武說道：“裴堂主這次怎麼是一個人前來的？不知貴堂其餘五位堂主呢？”
裴矩似乎不想回答這個問題，眼神之間稍有閃爍，但是還是回答說道：“他們各有其他的事情要辦，有我一人還不夠麼？”裴矩擺出了一副高手的姿態，月城武心中暗暗留神。
“既然如此，城武多謝裴堂主好意了，我們不如先進菱雨城再行說話。”
裴矩傲然點了點頭，揹負雙手。腳下遁光再起，向着菱雨城的方向飛去，月城武緊緊跟上，由於裴矩地速度跟他的確不可同日而語。他也放慢了速度，只是跟在裴矩身旁，並不逾越。
這次，花費了接近半天的時間。兩人才終於回到了菱雨城，進城之後，依舊是在蕭峰的府中，兩人進了後院地一間廂房，這才坐下來商議如何抵禦混沌魔氣的事情。
“裴堂主，請恕城武唐突。我有一件事一直心中不明，想要請教一下裴堂主。”月城武給裴矩倒了一杯茶之後，恭恭敬敬的說道。
裴矩目光如炬，看着月城武，似乎想從他的表情中看出他究竟想說什麼，可是一無所獲，喝了一口茶，點點頭道：“月先生但請直言。”
“想必裴堂主早已知曉，我收服地趙雲乃是混沌妖神之軀。只是被我那混沌魔鈴控制了妖神魔識。因而無法脫身離去，只得聽命於我。而據我對混沌妖神的熟識程度而言。我卻以爲裴堂主和左慈堂主都是妖神之軀，或許是城武感覺有誤。可是這種感覺如鯁在喉不吐不快，如若冒犯了裴堂主。還請多多原諒。”
這話說的雖然客氣無比，可是內容卻也辛辣，直刺裴矩內心，讓裴矩臉色數變，幾乎就要拍案而起。不過在強自按捺之下，裴矩還是穩穩的坐在了椅子上，只是雙手之間，卻已經隱隱冒出黑氣，手掌之下的桌子，也彷彿自己開始搖搖欲墜一般。
終於，裴矩擡起了雙手，月城武順着他的雙手看去，那桌子上早有兩個彷彿被烙鐵灼燙過地痕跡，兩隻暗黑色的掌印清晰無比。雖然到了他們這種階段，想要在桌上按出兩個掌印可謂是輕而易舉，即便是未曾突破仙人之境之前的月城武，想要做到這一點也是極爲輕鬆。但是要如同裴矩這般純憑身體裡的混沌魔氣轉化爲先天混沌元氣之後再形成梵世淨火來灼燒出這樣的痕跡，即便是昨天的月城武也未必能夠做到。如果不是剛纔在跟那頭犀牛模樣的混沌妖神戰鬥的時候月城武又增長了實力，現在光是憑裴矩的這一手，月城武怕是已經要心驚膽戰不已了。
好容易撫平了胸口地情緒，裴矩幾乎是咬着牙說道：“月先生可知，這些年但凡看出我等是魔軀之人，都已經是什麼下場？”
聽到裴矩這明顯地威脅之言，月城武反倒是沒有任何心理負擔了，如果裴矩真的打算爲此翻臉，他只需直接動手便可，又何必嗦嗦這麼一通？而且，他自知自己現在地實力，就算是裴矩想要翻臉，怕是也要掂量掂量。而且，裴矩跟之前行爲迥異，自己第一次跟他見面的時候，是在還沒建好地神通城，彼時裴矩明顯帶有顯著的目地，如若當時月城武和孟神通表現的差一點兒，怕是現在已經成爲他手下亡魂了。可是上一次，裴矩卻顯然有便宜自己的舉動，至今月城武都想不明白，爲何裴矩要付出那麼大的代價，將自己所創的天魔七幻心法都拿出來做條件。如果說只是爲了六神堂要取得混沌妖神的魔軀的話，無論如何也不該由他一個人拿出好處來跟月城武交涉，左慈和其餘四位堂主卻是未出分毫，這實在是有點兒讓人覺得不可思議。相當於是裴矩爲了公事付出的卻是自己私人的成本，無論從哪兒都很難說得通。
這一次裴矩行蹤詭秘，從他的表現來看，並不像是六神堂打算跟其餘三股勢力合作纔來尋求跟月城武的合作的，如果是那樣的話，六神堂應當是大軍壓境---雖然說六神堂人馬算是幾股勢力裡最少的，但是總不至於說讓裴矩單槍匹馬的來跟其餘的勢力合作，這無論從哪一點上來說都說不過去。而且，即便是六神堂要將人馬留守六神堂，六位驚才絕豔的堂主，無論如何至少都該出現兩到三位，才顯得他們有合作的誠意。更何況，這次的合作顯然不可能是月城武跟六神堂的單獨合作，必然要牽涉到神武王朝和青龍會，那麼他該更大方的前來，而不是如此鬼祟的尋找自己……
想到這系列的疑點，月城武越發不明白裴矩到底是玩地哪一手了。現在又色厲內荏的威脅，更是讓月城武直接開始懷疑六神堂內部已經產生了意見上的分歧，至少是分歧，甚至有可能已經產生了分化。
暗自穩定了心神。月城武笑了笑言道：“裴堂主不必如此，若是不方便說，不說也罷。城武也只是一時好奇，覺得裴堂主大才。又有何人能讓裴堂主甘願轉化爲魔軀呢？”這句話隱隱的就是指定了裴矩一定是混沌妖神之軀了，倒是讓裴矩一時間也有些無可奈何。
猶豫了許久，裴矩終於還是嘆了口氣說道：“裴某也知道這事瞞不過月先生，不過，月先生也該明白，你也是跟混沌妖神有着絲絲縷縷關係之人。有些事情未必要詢問地那麼清楚纔是。”
月城武心中暗笑，看來這六神堂真的出現了問題，否則裴矩又怎麼可能在自己的得寸進尺面前如此的忍氣吞聲？
想了想，月城武又笑着說道：“裴堂主究竟有何破敵妙法，不妨說來聽聽。”
裴矩這才坐直了身體，壓低了聲音說道：“月先生可還記得我上次和左慈一起來地時候，取了那頭魔焰鳳凰的魔軀走？”雖然是個疑問句式，但是裴矩卻並沒有停頓，顯然。他並不是真的要問月城武什麼。而是作爲話語的開頭而已。“當時我跟月先生說了，我們是爲了一場試驗。現在，這場試驗已經到了收尾階段。我也已經掌握瞭如何消滅混沌魔氣的方法。”說到這兒的時候，裴矩忽然頓了頓。又改口說道：“或者，至少我掌握瞭如何用最簡單地方式消滅混沌妖神的方法，只需你我精誠合作，想要如同上次那般，擊散這些混沌魔氣，易如反掌。”
月城武沉吟片刻：“從上次的經驗來看，現在的混沌魔氣再不如以往那般亂糟糟的一團，而是井然有序，全都聽命於混沌妖神的指揮。以往沒有混沌妖神的時候，即便這團混沌魔氣被殺的只剩下最後一頭魔獸，恐怕也依舊可以保持混沌魔氣不滅，只需迅速逃遁而去，假以時日，它們又可恢復百萬大軍，捲土重來。可是自從這些混沌魔氣孕育出了混沌妖神之後，雖然實力大增，混沌魔獸的數量也是成倍數地增加，但是反倒有了致命地缺陷，只要殺死或者收服混沌妖神，這混沌魔氣就會散開，其魔獸部衆也會尋找最近的混沌魔氣之中去生存。如果我們有能力將所有地混沌妖神都殺死，那麼的確就可以消滅混沌魔氣。到最後一團混沌魔氣之中地混沌妖神被殺死之後，這些混沌魔獸要麼散落在盤古大陸上，要麼衝出天穹，回到那被封印的混沌大魔王地週近去……”
裴矩含笑聽着月城武的話，但是卻搖了搖頭說：“月先生前半段說的都不錯，但是最後那兩句卻是大錯特錯！”
看到裴矩的笑容，月城武突然心念一動，腦子裡有一種豁然開朗的感覺：“裴堂主的意思是說……”
裴矩點了點頭道：“正是如此……沒有人知道這些混沌魔獸回到了天穹之外之後，會有別的什麼異變，可是隻要這些混沌魔獸不離開盤古大陸，那混沌大魔王就永遠不會回到盤古大陸上來。”
聽到這裡，月城武甚至也明白了裴矩所說的六神堂的試驗是什麼，於是毫不猶豫的指了出來：“裴堂主，你們六神堂的試驗，怕也就是打的這個主意吧？哼哼，到時候你們手中有以億爲單位的混沌魔獸大軍，這整個盤古大陸乃至下方的八神洲，怕是都逃不脫你們的掌控了吧？到時候，六神堂就是真正的六…神…堂，好計劃啊！！六位高高在上的神，誰又會知道你們是不是魔軀呢？誰敢問一聲，結果就一定是消失的無影無蹤了吧？”
看到月城武的冷笑，裴矩也不禁暗自讚歎了一聲月城武的智慧，但是卻還是很誠懇的說道：“我既然能夠將這件事告訴月先生，難道月先生還不明白？”
月城武一愣，雖然恍然大悟，果然，六神堂內部出現了分歧，顯然，六神堂通過他們的試驗已經得出了這樣的結論，現在他們要做的。無非是將混沌妖神殺死，然後將那些混沌魔獸趕到其他地混沌魔氣之中去……不對，肯定不對，如果這樣。那麼剛開始的時候還無所謂，可是等到混沌妖神越來越少，而混沌魔氣一團團的聚集，到最後……三十六團混沌魔氣合在一起的時候。就算是在跟混沌妖神戰鬥地過程中，殺死了一部分混沌魔獸，但是，三十六團合在一起，那豈不是至少也擁有過億的混沌魔獸？那樣的話，還有誰能夠控制這樣的大軍？混沌妖神可以。但是卻並不代表還有人能夠殺死率領了超過一億混沌魔獸大軍地統帥呢？這根本就是一個無法完成的任務！
那麼，六神堂真正的計劃是，打敗一頭混沌妖神之後，就要搶走它的魔軀，然後煉化成隸屬於六神堂的混沌魔將，到時候想辦法讓已經被收服的混沌魔將來接掌被封印了混沌妖神地混沌魔氣，這樣一頭換一頭，到最後即便不能得到全部的三十六團混沌魔氣，至少也能得到大多數……
“那頭魔焰鳳凰是不是已經擁有了接掌別的混沌魔氣的能力？”月城武毫不猶豫突如其來冷冷的發問。
裴矩倒是並沒有太大的驚奇。通過剛纔的談話。他已經知道了，月城武遲早會發現六神堂的試驗原來是這樣的一回事。但是這些話還真是不能從他地嘴裡說出來。於是只是看着月城武，嘴脣緊閉。不發一言。
月城武心中地疑團越來越大，他雖然已經猜出了六神堂的目地是什麼。/好龐大的計劃，也好恐怖地計劃，如果他們真的能做到，恐怕真地就是六位創世神了。可是，月城武卻想不通裴矩爲何會突然背叛六神堂，又或者說背叛並不準確，但是至少六神堂內部一定出現了分歧。
“裴堂主現在打算如何？”月城武決定暫時拋開腦子裡的疑問，當務之急，還必須把菱雨城外的混沌魔氣擊散，大不了在消滅那兩團混沌魔氣的時候，拼死也要將混沌妖神殺死，要麼至少也得將妖神的魔軀搶在自己手裡，不惜一切代價。
裴矩看了月城武一眼：“現在月先生應該擁有不亞於普通混沌妖神的實力了，你手中還有個趙雲，實力尤在我上。加上我，還有你那個龐德將軍，他的實力也基本上能夠達到混沌妖神的實力。這樣，我們擁有四個混沌妖神實力的人，蕭大王的實力應該至少也接近了，我們還差一個人，只要再有一個跟混沌妖神的實力相當的人，我們就可布成一個法陣，根據現在混沌魔氣之中的混沌妖神的實力，我們可以輕鬆的消滅它們！”
“龐德不行，他來不了這裡，他離不開神通城，否則我早就把他召來了！”月城武斬釘截鐵的說道。
裴矩一愣，沒想到月城武回絕的這麼快，原本差一個，還可以想想辦法，現在差了倆，好像就有點兒麻煩了。
月城武似乎也覺得自己回絕的太生硬了，猶豫了一下又說：“請恕城武愚鈍，我始終無法明白，爲何左慈堂主以及其餘堂主未能跟裴堂主一同前來，如果我記得不錯，你們六神堂中，其餘五位堂主的實力尤在裴堂主之上吧！？”
裴矩聽聞此言，苦笑了一聲，似乎很是猶豫到底要不要跟月城武說出實情，月城武也不着急，耐心的等待着裴矩的最終決定。
許久之後，裴矩終於長嘆一聲：“月先生，裴矩有一事相求。”
月城武微微頷首，心中暗喜，裴矩終於要開口了。口中卻淡淡的說道：“裴堂主但請放心，城武一定爲裴堂主守口如瓶！”
裴矩還是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小聲的說道：“當初，我六神堂只有掃地僧一人，武功已臻化境，若是他說自己是這盤古大陸上的第二高手，絕無旁人敢說自己是第一。我、左慈以及張小花，都是掃地僧找來，在保證我們終有一日可以突破恢復神智的前提下，甘心情願被其煉成了混沌魔軀，成爲了由掃地僧控制的混沌魔將。按照他的修煉方法，我等很快便一一突破，成爲了混沌妖神之後，脫離了混沌魔鈴的掌控，恢復了自由身。而後大概你也知道。呂布和項羽都是被我收服，當時他們也不過是剛剛突破到仙人之境，跟我地實力不可同日而語。也是在實力大增並且許以六神堂堂主一職的誘惑之下，他們願意被我煉化成混沌魔軀。我也將掃地僧的修煉法門如實相告，幫助他們突破到了混沌妖神的境界，從而擺脫了混沌魔鈴地掌控。至此，我們六人在六神堂的地位相當。但是實際上，掃地僧纔是我們唯一的統領。當掃地僧終於研究出如何對付混沌魔氣的方法之後，趙雲適時地突破，並且成爲了那團混沌魔氣的統帥之後，我們知道，掃地僧的推斷是完全可行的。於是有了上次跟你的合作。可是當掃地僧和我決定對菱雨城施以援手的時候。其餘地四人卻私慾甚重，他們希望混沌魔氣能夠幫助我們掃平菱雨城、神武王朝以及青龍會的力量。反正這個對付混沌妖神的法門只需要六名達到混沌妖神實力的人來發動，我們六神堂的人馬已經足夠。他們想先借着混沌魔氣之手除去其他的勢力，然後再由我們收拾殘局……”
聽到此處，月城武已經臉色大變，好毒的計劃，這簡直就是置整個盤古大陸於不顧的計劃！看來掃地僧和裴矩是反對這個計劃的人選，所以裴矩纔不得不來尋求月城武地幫助。
“那現在其餘五位堂主如何？”月城武急急地發問。
“掃地僧用自己絕倫的實力，暫時困住了其他四人。自己也同樣被困。也不知道他能堅持多久，所以我們必須儘快地消滅混沌妖神。這樣才能讓他們的計劃流產，到時候集全體之力。跟那四個人對抗！”說到這裡，裴矩地眼中已經閃過了一絲怨毒。顯然，他也恨那四個堂主入骨。
月城武不在蹉跎，徑直說道：“現在青龍會和神武王朝都派出了援兵，我們不妨跟他們聯合，一同對抗混沌妖神。裴堂主但請放心，城武絕不會透露今日所談分毫，一切以消滅混沌妖神爲先！”
裴矩想了想，覺得現在似乎也只有這個辦法了，畢竟，達到混沌妖神實力的人物在這個大陸上並不多見。
“那好，我們現在便去尋找神武王朝和青龍會地人商談此事！”
再不猶豫，二人離席而起，急急忙忙的衝出了菱雨城，去往神武王朝，尋求神武王朝和青龍會的合作。
到了神武城中之後，由於二人的分量擺在那裡，倒是沒費什麼勁兒，二人便見到了神武王朝的代表，白馬將軍陳慶之，以及青龍會的代表關羽關雲長！
四人坐在一起，由裴矩將自己的計劃說了出來，只是隱去了六神堂的內部糾葛，不過從那兩人的臉上也能看出，這二人怕是也已經產生了懷疑。畢竟，六神堂六位堂主人人驚才絕豔，卻僅僅派出了裴矩一人，實在是有點兒讓人懷疑。不過，月城武也幫着掩飾，只是說爲了讓大家都能齊心合力，因此六神堂目前只能派出一名高手，這樣一來，菱雨城有蕭峰，神通城有月城武，六神堂的裴矩，神武王朝的陳慶之加上青龍會的關羽，正好五大勢力各出了一名高手，至於趙雲，則是接掌那兩團混沌魔氣之中的混沌魔獸的最佳人選，因而這樣是最平衡的選擇。
面對月城武的解釋，陳慶之和關羽也只能接受，從情理而言，月城武的話倒是的確沒錯。
就在幾人要達成一致的時候，關羽卻突然拍案而起，指着月城武說：“關某不才，我只關心我趙雲兄弟的安危，月先生能否允諾，在成功之後還我子龍賢弟自由？”
月城武很是爲難，想了想，乾脆召出了趙雲讓他自己跟關羽解釋。趙雲出現之後，跟關羽兄弟相見，陳慶之爲二人準備了一個密室，讓二人單獨交談去了，自己則去調配人馬做些戰前的準備。
見又剩下了自己和裴矩兩人，月城武想到一個問題，於是問到：“裴堂主，城武還有一事不解，爲何你如此厚待城武，還將自己獨創的天魔七幻心法交給城武的女人修煉？”
裴矩沉吟了片刻，最終說道：“蘇盈正是裴某小女，只是她自己尚未知之罷了……”
月城武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