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了拉林逍遙的手臂,張恆示意先救人要緊。
但是林逍遙卻是擺了擺手,指着陳心,轉過頭說道:“有我在,傷者死不了,而且你覺得這個人在這裡,我能安心的救治傷者嗎?”
張恆張了張嘴,的確,有陳心在這裡,他必然會百般阻止林逍遙。
“呵呵,真是笑話,有你在,傷者死不了?你以爲自己是閻王嗎?”
陳心狂笑,臉上毫不掩飾自己的鄙視。
“關你毛事。”
面對陳心醜惡的嘴臉,林逍遙毫不客氣,“你能不能救活傷者?能,你就救,不能的話,你就滾,別在這裡和我逼逼。”
“你——”
手指着林逍遙,陳心臉上突然間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看着張恆說道:“張醫生,這就是你找來的救世主?”
“是的,所以請你不要阻攔我們。”
張恆也是豁出去了,既然請來了林逍遙,他自然要毫無保留的支持林逍遙。
“很好,很好,很好。”
陳心笑容詭異,點點頭說道,“恕我能力有限,無法救活這位傷者,我走,這裡留給你們,希望你們能給我創造一個奇蹟。”
看似祝福的話,從陳心的口中說出來,明顯的言不由衷。
走出病房,陳心嘴角掀起一抹弧度,隨後掏出手機,給院長打電話。
張恆啊張恆,這是你自找的啊。
原來以爲年底評選主任,你是唯一的威脅,現在看來,你是自掘墳墓。
這麼重的傷,必死無疑。
你竟然隨便將他人帶入急救室,哼,等到傷者死亡,所以責任必然指向你,我看你如何向院長交代,如何向傷者家屬交代?
陳心離開急救室後,張恆將目光轉向林逍遙,急切的說道:“現在再也沒有誰會打擾你了,先救人吧。”
林逍遙卻是搖了搖頭說道:“所有人全部出去,我一個人足夠了。”
他要試試恢復藥劑的效果,不想讓任何人看到,所以需要支開急救室中的所有人。
本來急救室中除了張恆和陳心外,還有一些護士、助手。
剛纔張恆和陳心兩個副主任撕逼,這些助手和護士機警的選擇了沉默。
因爲得罪了誰,他們的日子都不好過。
此時,聽聞林逍遙要救人,而且不需要助手時,皆是大爲驚訝。
一個醫生,就算是再厲害的醫生,也不可能不需要助手的啊。
“你確定?一個人?要不我留下給你做助手吧。”
張恆也有些狐疑,這麼重的傷者,一個人怎麼可能搞的定?
而且林逍遙是他找來的,如果傷者一命嗚呼了,他也要在場,因爲他不能讓林逍遙背黑鍋啊。
“我確定,就我一個人。”
林逍遙認真的點了點頭,態度堅決。
“好吧。”
張恆相信林逍遙一定是修仙者,如此要求肯定是不想別人看到他的秘密。
將所有人遣出急救室,最後離開時,張恆將急救室的門關上,只留下林逍遙一人。
站在急救室門口,張恆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他將所有的希望都壓在了林逍遙身上,如果傷者沒有救活,那麼他必然要成爲替罪羊。
本來他根本沒有必要這麼做,就算是傷者死在了手術臺上,他也沒有任何責任,因爲他已經盡力了。
但是當他知道林逍遙可能救活傷者後,他還是義無反顧的選擇了請林逍遙出手。
對他來說,這是一個非常冒險的行爲。
人救活了,不是他救的,沒他什麼功勞。
但是萬一人死了,他難辭其咎。
也許面對這種情況,更多的人會選擇獨善其身,但是張恆沒有。
因爲他是一名醫生。
此時,急救室裡,看着躺在手術檯上的傷者,林逍遙長嘆了一聲:“遇到我算你命大啊。”
取出恢復藥劑,林逍遙直接將傷者口鼻上的氧氣罩給拔了下來。
將所有人攆出搶救室,一來是爲了自己的秘密不被他人知道,而來也可以避免他人阻止自己。
比如就拿這件事來說,如果有其他人在的話,肯定不會容許他拔掉傷者口鼻上的氧氣罩。
拿掉傷者口鼻上的氧氣罩,林逍遙掰開傷者口鼻上的氧氣罩,將恢復藥劑滴在了傷者的口中,隨後開啓透視之眼,開始觀察傷者體內傷勢的恢復情況。
隨着觀察,林逍遙臉上微微動容。
隨着恢復藥劑順着傷者喉嚨進入體內,林逍遙能夠明顯的看到,傷者的傷勢在恢復,腦袋上碎裂的頭骨在連接,那些斷裂的肋骨在慢慢的歸位,就連完全粉碎的兩隻腿,骨渣子也在慢慢的向着一起聚攏。
“啊!”
隨着身體傷勢的恢復,傷者慘哼一聲,終於恢復了意識,一隻腳也從鬼門關收了回來。
就在林逍遙救治傷者時,急救室外,突然傳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
一對中年夫婦在幾名黑衣保鏢保護之下,一臉焦急之色跑來。
他們之前在和海天市巨無霸之一的金家合作談一個很重要的項目,在聽聞兒子遭遇重大車禍時,連合作項目也顧不上了,急急忙忙的就趕來了醫院。
“怎麼樣了,怎麼樣了?我兒子傷的怎麼樣了?”
氣喘吁吁的跑到急救室門前,李蒙沉聲問道。
“李,李總。”
陳心面色一變,沒想到傷者竟然是李蒙的兒子。
李蒙是正宏集團的董事長,正宏集團是海天市私企中的龍頭老大,雖然無法和四大財閥相提並論,但對於陳心來說,這也是赫赫有名的大人物了。
“我問你,我兒子傷的怎麼樣了?”
雖然心中萬分焦急,但是李蒙並沒有失去往日的鎮定,沉聲問道。tqR1
“令公子,令公子傷的還是比較重的,目前,目前真在緊急的搶救中。”
要是普通人,陳心直接就說凶多吉少了。
但是面對李蒙,他不敢這麼說。
“搶救室中誰在搶救?是院長嗎?還是哪位知名專家?”
李蒙面色爲之一變,沉聲問道。
“這個,這個——”
陳心面露爲難之色,結結巴巴。
“怎麼?你這是什麼意思?”
李蒙悶哼一聲,眼神漸漸凌厲,“怎麼?貴院的保密工作已經做到是誰在搶救,都不能透露給傷者家屬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