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禁軍統領蘇毅抱拳道。
姬天命並沒有看他們一眼，而是胸膛起伏的喘着粗氣，然後拔出蘇毅腰間的利劍，幾步走到吳荼雁面前。
接着，面色猙獰的狠狠刺下。
噗！
血液濺起。
姬天命像是發泄着什麼一樣，喉嚨中發出宛如野獸受傷般的低吼，一劍又一劍的刺在吳荼雁的身體上。
等到他喘着粗氣，將手中的利劍咣噹扔在地上的時候，躺在地上的吳荼雁，幾乎已經是成爲了一團血肉模糊的肉泥，不要說看不出模樣，都快不成人形了。
“道始大賢可是滿意了？”姬天命滿臉是血的看着沈書，眼睛裡面更滿是血絲，隱約中有失去理智的癲狂和瘋狂。
看起來，沈書這個時候是幫了他。
但實際上，不論是他還是沈書都知道，並不是。
沈書做的這些舉動，更像是落他的面子，打他的臉。
沈書微微一笑道：“我滿不滿意不重要，重要的是陛下要滿意。”說着眼中微寒，直視着姬天命，語氣也冷冽下來，“那麼陛下，你滿意了嗎？”
有些露骨的殺意在沈書眼中一閃而過。
駭的姬天命頓時清醒過來，面上陰翳一閃而逝，旋即這位天子哈哈笑了幾聲，笑聲停歇後，看着沈書點頭道：“朕很滿意。”
說完，轉身便走。
沈書看着他的背影，道：“明日我會來拿大炎學院院長的位置。”
姬天命腳步一頓，頭也不回，只有四個字：“恭候大駕！”
等到一行人走遠。
姬沅芷擔憂的看着沈書道：“師尊，你是否太過於落陛下的面子了？”
“其實天子也很崇敬您，覺得您是我大炎皇廷少有的大賢之人，就是......不如您把您真實身份告訴陛下吧？”
目前沈書用的是道始這個名號，天子是不知道沈書真實身份的。
而過去沈書做的那些事情，確實讓天子很激動和振奮，乃至於在十年前，哪怕沈書不見了，他也將沈書封侯。
如果現在沈書表明身份，兩人之間今天產生的一點不悅和齷齪，說不定真的會消失。
只是......
沈書轉過頭看了姬沅芷一眼，那目光裡面有一些讓後者不是太懂的情緒，等她想要凝目去看的時候。
就見沈書不知何時已經轉頭看向了遠處，那裡蝶舞紛飛，花開正好，非常的美麗。
沉默之中，姬沅芷忽然聽到沈書幽幽說道：“很多時候，‘心’真的能毀滅一個人，但也能成就一個人。”
姬沅芷似懂非懂，沈書轉頭迎上她的眸子，“沅芷，你想做皇帝嗎？我覺得姬天命不是一個好皇帝。”
“而你心懷仁善，對於天下來說，是一件很好的事情！”
轟！
就像是一道雷霆在頭頂炸裂，突然聽到這話的姬沅芷，整個人都懵了，傻傻的看着沈書，好久才如夢初醒的回過神。
她撥浪鼓一樣搖着頭，“我肯定不行，史上也從來沒有一個女人能坐上天子的位置。”
“我說過，一個人心有多大，那麼他的可能就有多大......”望着面色發白，一臉惶恐的姬沅芷，沈書眼中若有所思，搖了搖頭沒有繼續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