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裡面那位老闆娘躲在一旁根本就不敢說話,面對這一男一女,她開店開了這麼多年怎麼會不知道是誰呢,只是自己得罪不起而已,現在看看這麼多工地上面的工人包圍着他們兩個人,心裡面更是害怕出事情,這在店門外還好,但是在這店裡面,看他們的樣子要是一旦打起來見了血光可就不好了。
而且這公子小姐的細皮嫩肉,估計這些做慣力氣活的工人沒兩全下去就成了屍體,自己這店裡面可就成了殺人現場了,儘管同情這些做苦力活的工人,但是自己也不能夠攤上這檔子事情啊。
老闆娘想着,就暗地裡面摸出了手機,撥了警察局的號碼,她也不想想,這一男一女是什麼人,剛纔那個男的打了一通電話,裡面難道沒有警察嗎……
可是幾分鐘過去就是沒有一個警察到來,他打電話的其他的人也沒有一個人過來,儘管這是鎮上,儘管這裡離鎮上的派出所不遠,但是就是如此。
這老闆娘打了電話再有五分鐘之後,外面警察慢慢的來了,秦澤看了這些人搖搖頭,按照派出所到這裡的距離,這是來分鐘,慢慢走路也到了,這些人還大模大樣的開着警車,居然要十多分鐘。
其實這也不能夠全怪警察,因爲士清鎮和其他地方不同,這個地方就是基本上都還是種糧食的田地,農民實在多,也就鎮上一塊顯得和其他地方沒有什麼不同,所以大家都是農民,一般也沒什麼大事情,沒有人搶東西,沒有人偷東西,平時一般根本就沒有案子,這也造成了他們懶散的習慣。
也許別人來了,鎮長兒子打電話來早就屁顛屁顛的像狗一樣跑過去了,但是這些警察也明白,在這士清鎮一米三分地上面,鎮長兒子就是個霸主,誰去惹他,誰敢惹他,又不是吃飽了飯沒事做。
這沒事就在派出所裡面喝茶打屁,悠閒得很,所以出來也慢。
但是到了這裡一看,裡面居然有幾十個人包圍着兩個人,讓他們大驚失色,這是搞什麼……誰招惹了誰……誰捅了簍子。
要是但是鎮長兒子一個人,招惹了一兩個人這好辦,但是這些工人顯然是附近工地上面的,而且在這裡的就幾十個人,顯然是犯了衆怒,而且現在士清鎮哪有地方一下子有這麼多工人,根本就沒有。
能夠拿出這麼多人的,只有東臨改建工程之中士清鎮範圍之內的工地上面才能夠一下子拉出來幾百個工人,但是這裡就聚集了幾十號人,把這個小飯館的大廳裡面佔滿了,那明白集團的工地是好招惹的嗎……別說他們這些小警察,就是他們所長來了,鎮長來了也是吃不了兜着走。
想到這裡,幾個明白的警察就有些退縮了,反手拉住了想要進去的警察,要麼自己的飯碗不想要了纔會傻兮兮的闖進去了。
一個老油條一揮手,幾個人像是在大門口逛了一圈,全都回了警車裡面,警車也沒有開走,幾個人就坐在裡面,抽起煙來,只不過眼睛不是的飄過一眼。
“這些王八蛋,在外面做什麼……還不滾進來……”這個男人就開始大叫了,根本就想不到這些傢伙到了,都已經到了門口了又鑽回龜殼一樣的車子裡面,在那裡吞雲吐霧,卻就是不出來。
可是他在那裡大叫着,幾個人就像是沒聽見。
年輕的警察很是不明白:“師傅,這可是我們鎮長的兒子啊,這出了事情我們擔當不起……”
中年的警察瞥了他一眼:“廢話,難道我不知道啊,你知道里面那些人是什麼人,用你腦子想想,和他們有衝突,我們更沒有好果子吃,何況我們鎮長是什麼人,他兒子是什麼人,我看着一次挺好,希望他們衝突大一點,把這一家人敲掉,那我們鎮上就太平了。”
年輕警察顯然是纔到警局不久,怎麼想都不明白,自己怎麼會知道那一大羣人是什麼人……
不過中年警察也沒有多做提示,倒是手裡面手機翻得飛快,找着自己所長的號碼就打出去。
這正報告着呢,一邊連接着幾輛車,全都停在一邊,一溜煙的下來十來號人,向着這個小飯館就走了過來,但是看到店門外的幾輛警車,看到一個個警察全都優哉遊哉的坐在裡面抽菸,似乎對店裡面的情況不聞不問,讓他們感覺到奇怪。
而爲首的中年警察看到來的人也是皺了下眉頭,來的不是什麼了不起的人物,但是在這士清鎮上,這幾個人就是和鎮長兒子一夥的一幫子二世祖,平時以鎮長兒子馬首是瞻,看來也是他叫過來的。
看到這麼多人來,裡面一男一女心裡面總算是安定了下,但是這幾個傢伙可沒有直接闖進去,而是走到警車面前打着招呼:“周哥,你們來了怎麼不進去,這在不進去,我們的大少爺到時候發火了可不要怪我們啊……”
中年警察冷笑了下,“你們要是想進去就進去吧,我們就不了,對了,幫我們向你們的大少爺問好,有的時候還是低調點,老
實點好,飛揚跋扈,橫行霸道,誰也救不了他……”
“周哥,你這是什麼意思……”幾個人這就不明白了,這些傢伙平時也沒有少幫自己一夥人擦屁股啊,今天是怎麼回事,居然冷嘲熱諷起來,還不進去,看看裡面幾個是身上髒兮兮的人,一個個凶神惡煞似的,這真要出事情了怎麼辦……
中年警察嘿嘿笑道:“這是遇到剋星了,當真以爲一個小小的鎮長能夠橫行霸道,真以爲自己身爲鎮長的兒子也是什麼了不得的人,說穿了沒有他老子頂着,他屁都不是,這一次就證實了,招惹誰不好,招惹這麼多打工的,他們這些外來打工的,可不認識你是什麼人,別說打了人,就是宰了人,他們也能夠馬上就逃走,這是捅了馬蜂窩了。”
不得不說這個警察也是講的不倫不類的既不講清楚對方身份,還把水攪混了,讓這些傻蛋去猜,闖進去了最好。
“我說周哥,你怎麼膽子變小了,你還有資格穿着一身皮嗎……”
這是絕對的諷刺,但是中年警察似乎絲毫不在意,諷刺就諷刺吧,沒什麼了不起,幫着這夥人,自己做的壞事也確實是不少,至少幫他們擦屁股的次數不少,自己也確實是好不到哪裡去。
士清鎮上面什麼公司最大,那絕對是名揚集團,什麼建築最大最爲醒目,那也絕對是名揚集團,但是這個時候在名揚集團總部後面的別墅裡面,幾個老傢伙卻坐在裡面,極爲煩惱。
“這個兔崽子怎麼還不回來,每天在外面胡混……”稍微有些禿頂的人嘴裡面叫着。
“先別管他們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爲什麼他們都和我們公司斷絕來往,我就想不明白了,有的公司合作了十多年了,這個時候問他們也不說爲什麼,直說是終止合作……”一邊穿着一身似乎是很貴的西服的男人坐着,不停地抽菸。
“叮咚叮咚……”門鈴響起來,一側小房間裡面泡出來一個婦女連忙去開門,走進來一個小眼睛,鷹鉤鼻的男人,一路快走進來:“董事長,不好了……”
“又怎麼啦,還有什麼事情更不好……”西服男看到自己手下不在公司裡面,跑到自己家裡面來就很不爽,你不會打電話嗎……
“董事長,不知道爲什麼,這上中班的人,好好地上着,但是莫名其妙開始的時候一個兩個都不幹了,沒幾分鐘三個車間的工人全都停了,說是他們都不幹了……”
“什麼……”西服男一陣炫目,有點暈暈的樣子。
禿頭男道:“你究竟惹了什麼人,普通的人怎麼會有這種手段。”
“就是啊,我們鎮上的人沒見過什麼世面,是不可能有這種手段的,而且就算是有手段,也做不到這一點,你肯定是惹到了大人物,不然那個人有本事查清楚我們的合作單位,還能夠讓那麼多人莫名其妙的停工,這速度也太快了吧……”
西服男搖搖頭:“你們有不是不知道,如果不是重大的項目,我根本就不親自出面,這一年來經過我手的也就那麼幾個,何況和我們合作的單位,除了經銷商之外,那些合作單位,哪一家不比我們大,我怎麼敢惹他們啊……要是公司下面的人,也惹不到什麼事情啊,就算是有事情他們也不可能報復整個公司,只可能針對他們個人啊。”
“這就奇怪了,總不會是那個臭小子招惹了什麼人吧,但是那小子也就在這士清鎮上面轉悠啊,還不至於有大人物到這裡來吧……”禿頭男說着,轉而看看一邊坐着的帶着眼鏡的男人:“你去幫我把他找回來,這麼久了還沒有回來,不會又在哪裡花天酒地了吧……”
“是鎮長,我們上去……”
西服男嘆氣道:“小玲和他一起出去吃飯的,應該不會去花天酒地。”
“說不定就是你這個老不死的做的壞事做了,這一次遭報應了……”一邊的女人顯得有些刻薄的說着,“叫你平時多燒燒香,少做點壞事,你就是不聽,說不定就是那些合作的人知道你做的亂七八糟的事情,生怕引火燒身,這才和你斷了合作關係的。”
西服男並沒有反駁,看了看禿頭男:“親家,這一次可能就要靠你了,我們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你動動你的關係,哪裡打點一下,查一下究竟怎麼回事,就算是公司停工了,我這裡繼續還是有的,你要用錢儘管說。”
“你放心,我們誰和誰啊……”禿頭男笑着站起來,“我馬上就安排人去查,你先準備點錢,我倒要看看誰在背後面整我們……”
這就是疾病亂投醫,身在局中該死了都不知道。
那些合作者甚至在其他的省事,你叫這麼一個小地方的破鎮長去查,他有什麼資源去查,查到了就是別人不和你合作又能夠怎麼樣,說到底還是腦殘。
禿頭男站起來向着外面走去,這打開門來沒走兩步呢,兩輛汽車在他身前停下來,下來兩個人:“不好意思鎮長同志,請你和我們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