橋楚抵在副駕駛門前,沒被他塞進去,扯着嘴脣,她就像一隻受到了驚嚇的小鹿,“你想帶我去哪?”
知道他不會傷害自己,但是男人現在氣在頭上,難免會做出一些不理智的事情來。
“酒店。”秦佑珂擡了擡眼皮,語氣裡不容她的拒絕。
橋楚對上他的視線,那裡有着極強的侵略性,她現在就像獵物。
已經是成年人,去酒店做什麼,她不傻,心裡都有數,“你說過你不會勉強我的。”
秦佑珂一隻手控制着她,另外一隻手則是糾纏着她的面孔,涼的透心,彷彿帶着刺骨的寒冰。
橋楚被他無形中散發出來的冷氣壓給撞得心寒,人也是冷的不行。
“給你溫柔你不要,那給你的承諾我也收回,小楚,不乖的女孩要受到懲罰。”他說話的聲音帶着魅惑,像是故意在蠱惑無知少女犯罪那般。
低啞,深沉,又輕柔。
橋楚漲紅了臉,若是平時他用這種聲音跟自己調情,說不定她什麼都給從了。
可是現在這個男人在怒火之中,她不能,也不行,咬牙切齒,讓虛軟的雙腿站直了,冷着嗓子說道:“這裡不是軍區,你也不是我的教官,我也不是你的士兵!”
話音剛落,秦佑珂的動作剎那停止。
橋楚看着他的瞳孔,心裡慌亂,那些話,她不應該說的,已經全部說出口。
溫度瞬間凝固,她趁機抽出手,以往被他握着的時候,都能夠感受到那些溫度。
可是現在,橋楚只感受到了,冷冰。
“小楚,你怎麼看待我們的關係?”秦佑珂問道,淡漠的話語多了幾分的煩躁。
橋楚別過頭,這種問題,她不會回答。
跟他的關係到底是怎樣的?她很混亂,也不清楚所謂的答案在哪裡,或許這輩子,她也找不着答案。
秦佑珂得不到她的回覆,煩躁霸佔了心頭,他高高在上,俯視着她,“今晚你好好想想答案,明天軍區見。”
他當過她。
讓他勉強自己喜歡的人做不喜歡的事情,他其實做不出來,如果最後到了酒店,在最後的關頭橋楚喊停,他要是能忍着,也絕對會忍着停下的。
沒有別的原因,因爲他愛橋楚。
她被留在路的一旁,看着秦佑珂開着悍馬走遠,心頭的委屈更加。
———
第二天清晨,橋楚穿戴整齊,看見自己臉上的黑眼圈,嘆息一聲。
昨天晚上因爲秦佑珂的話,一直沒睡好。
林俏俏經過她臥室門的時候,被她的樣子嚇了一跳,“小楚,你這是經歷了什麼?”
橋楚塗着保養品,看見她誇張的表情,心裡打算畫個淡妝,“沒睡好,你今天怎麼這麼早?”
“晚上不是有宴會嗎?我讓主任給我調了個白班。”林俏俏打了個哈欠,“你今天是正式回去上班,記得化妝。”
“我知道了。”橋楚坐在梳妝檯前,手上拿着個氣墊。
回到軍區後,她覺得這裡熟悉又陌生,畢竟好久沒來上班了。
踏進辦公室,幾道目光同時落在橋楚的身上,他們以爲她這次肯定得坐牢,可是劇情的反轉,他們都覺得意外。
“早上好。”橋楚微笑着,知道他們心裡在想些什麼。
夏如雪激動得站起來擁抱着她,“早上好。”
孫文鑫走過來,推了推眼鏡,“橋律師,秦首長那邊需要一個律師做文書工作,這兩天你過去負責幫忙。”
夏如雪聽了,對她擠眉弄眼。
橋楚臉上的喜悅瞬間消失,想起的是秦佑珂昨夜離開時候說的話,就像是最後通牒,她頭疼。
尤其是,她想了一個晚上,還沒想通。
孫文鑫疑惑道:“橋律師,不方便嗎?”
橋楚搖頭,剛回來工作,什麼也沒安排,哪有方便不方便的說法。
“我只是覺得軍區的文書工作涉及很多部門,怕自己經驗不足。”她不想去,最後爲自己找了個藉口。
孫文鑫笑着,“你這算是部門調遣,要是不懂的打電話問我就好,你處理事情細心,肯定沒問題的。”
就這樣,她被孫文鑫借給了秦佑珂。
現在他的辦公室外面,橋楚忐忑的很,走來走去,踱步細碎而無力。
楊中校走出來與她碰面,驚喜笑着:“橋小姐,您來了。”
首長一個早上都不曾有好臉色,橋楚來了,就是解放他們的在低氣壓下工作的福星。
“楊中校,您好,是孫律師讓我過來的……”她不明白楊中校爲什麼這麼熱情。
“當然,我們這邊正好需要您的幫忙,裡面請,首長已經等着了。”楊中校推開門,邀請她進去。
看着他的笑容,橋楚覺得自己要進入狼窟一樣,往裡面走一步,心就顫抖一下。
走進去,她低着頭,朝着他問好:“秦首長您好,我是孫律師派過來暫時配合您工作的。”
秦佑珂聽到聲響後,擡起眼眸,目光不曾離開她的身上。
聽不到回答,橋楚心裡忐忑的很,她微微擡眸,瞬間對上他的眼睛,沒半秒,她又垂下眼眸。
看見他一身軍裝英姿颯爽的樣子,她整個人慫得很。
“孫律師告訴你這屬於部門調遣嗎?”秦佑珂問道,聲音冷靜不帶起伏。
他站起來,高大的身軀筆直而帥氣,充斥着濃烈的生人勿近的感覺,他沒有靠近她。
“孫律師已經說了。”橋楚微微咬着嘴脣,讓自己聲音聽着平穩,反正她的頭低着,他應該看不到自己不自在的小動作。
“你現在屬於我的下屬。”秦佑珂的聲音依舊不帶感情。
橋楚心一沉,就因爲昨晚她故意說的話,他就這麼做了?找了個藉口把她調遣?
手緊緊握緊拳頭,她又懊惱又氣的,“首長請吩咐。”
秦佑珂說道:“我的人進來的時候都是行軍禮的,就跟你們之前在集訓的時候一模一樣,你不該忘記。”
“這裡是軍區,不是部隊。”橋楚辯解着。
“你現在在的部門就是紀律部隊,沒有遵守部隊紀律,去操場跑十圈。”秦佑珂滿心的火無從發泄,讓她去跑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