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天命

自有天命與人。

在一夜之間,瞬間房倒屋塌!瓢潑大雨傾盆而下,電閃雷鳴之相,隱約可見神兵小仙。

張三兒夫妻與老母親安穩過日子,雖不愁吃喝,不愁住處。卻心情格外鬱悶。

此時,已經是冬天。外面積雪足有二指之深。屋外已無來往人家。各自安好在家中,張三兒和家中妻子無微不至的伺候着老母。自從妻子來到家中倒也沒少幫着操持家務。家裡家外都是她一人,卻從來不會抱怨。張三兒因此也比較愧疚。

想起和妻子的相遇,相知,相愛。心中也是有不少疑問的。因爲媳婦兒無爹無媽,又無家可歸。便爲她起名爲若冰,之所以起了這個名字完全是媳婦兒那冷若冰霜的身體,完全不像正常人的體溫,常人完全無法接觸她的身體。就像摸着一塊冰塊。就算是夏天也是如此

。張三兒雖於她有夫妻之名,卻從沒有行過夫妻之事!

這天太陽剛落山,張三兒就早早的關上了自家的大門。

“這鬼天氣,真是凍死人哩!”

張三兒獨自喃喃自語道。隨即很快就鑽進了屋裡。不一會兒若冰就端着晚飯來了。揹着母親來到桌前。此時張三兒的母親已經年近七十了,耳朵已經聾了,那雙因早年經常流淚的眼早已瞎了。整天神經兮兮的嘟囔着什麼。就是這個飯量還是一如既往的大的驚人。

每次看見母親那一對鬆弛的瞎眼睛,心裡就難受啊!“母親這一輩子沒有享過一天福,在晚年,我定將盡心服侍!”

只聽見外面隱隱有敲門聲。張三兒欲起身去看。妻子若冰將他攔下。自己去了。

腳踩在雪上咯吱咯吱的響,在安靜的冬天顯得格外清晰,不一會兒只聽見門嘰的響了,若冰不知道與門外的人在交談些什麼,隨後就沒聲音了。

張三兒端着一杯酒喝進了肚裡。然後就看見妻子領了一個人進來了。

這人兩面胡茬,下巴上的鬍子最少也有一尺又三,鬍子純白色,身材矮小,卻面容慈祥,身穿破布爛衫,雖說這是典型的乞丐形象,但是這人身上卻沒有乞丐身上的臭味,雖說衣服破爛如泥,卻也整潔無污。張三兒上下仔細打量着這位老者。

“這是門口來的一位老者,外面天已黑,想來咱家借宿一晚。”

老者被若冰扶着下坐在飯桌前,又重新添了碗筷。說來也奇怪,老者並沒有狼吞虎嚥的吃飯,還是端端正正的坐着,他開口詢問張三兒今年有多大,問完生辰就閉上眼睛掐着中指,嘴裡嘀咕着說着什麼。

“不好,明年初春,你必有大劫,如果願意,可隨老頭一起上路,我可保你性命無憂!”

“哈哈哈,老者,你不要開這種玩笑,我張三兒一沒得罪他人,二又無傷天害理損天德,哪來的禍行,請老者休要租咒我!”

說完張三兒又仰着脖子喝了一杯酒。

“也罷,既然你不相信我說的就算了,但是今後你如若有幸留有性命,就可拿着這個布袋前去蜀山找我……”

說完,這人便消失不見了,只留有一段迴音於房堂之中,久久不能散去。

張三兒又於若冰商量此事,欲感有些神呼,若冰卻笑笑不語。看見妻子也不說啥,就也沒把這事惦記着,很快就忘到腦袋後去了。

日子一天天的繼續過着,倒也安寧。就是有一件事情讓張三兒極不順心,他張三兒說來也不小了,已經年近三十又五,卻沒有生個一兒半女的,上對不起祖宗,下對不住老媽。怎麼說也過意不去啊!

安耐不住的張三兒讓鄰居幫忙留心,哪裡有偏方就告訴於他,必將重重感謝!不久,果然有一位女人急慌的來到張三兒家中。小聲細語片刻,又一路小跑一溜煙兒的鑽進了屋裡。只不過出來的時候,腋下好似夾着一塊布,眼睛像做賊似的,東瞅西望的。可以看出,張三兒沒少重謝她啊!

女人只把這偏方告訴了張三兒,若冰並不知曉。在女人去他家的第二天,天剛矇矇亮,薄霧還未散去,張三兒就起來了,他看了一眼妻子,看見她還在睡覺,就放心了,雖是早晨,卻也不冷。穿過細密的草叢,終於來到了一條小路上,按照鄰居的說法,他要一早起來,但是不能讓外人知道,鳥悄的爬上南山上的一座道教觀,要三步一磕頭,五步一作揖。不能偷懶,心思要靜,不能想別的。這樣才能感動天上的神仙,纔好實現心願!

到了中午,太陽高高掛起。春天的陽光照在臉上暖和和的。張三兒眯起眼睛,看了一眼那個道教觀,呦呵,還真是高啊!那階梯至少也有個八十幾層。能怎麼辦呢?來都來了,張三兒自小就有一股子韌勁,。憑着這股子韌勁張三兒就開始往上爬。到了第三十二層,就氣喘吁吁累的不行,休息了片刻又三步一扣,五步一作揖的鼓足幹勁開始爬起來了。這樣的拜法實在是太消耗體力了,就像張三兒這樣五大三粗的漢子來說也是有點難!之後的每到一層階梯,他都會休息一下,內心也不再虔誠認真對待。只想着趕緊拜完回家!鄰居女人的話他早就拋到了腦後。直到夜幕降臨,冷風朝上吹來。才爬上了道觀,他朝着門口雙膝下跪,許了心願。不料,頭頂落下一本經書之類的書。張三兒也沒多想,此刻的他早已筋疲力盡。只想早些回家,於是,撿起經書塞進了衣袖裡。就回家了。

不料夜已經太深了,天上只有幾顆星閃閃發光,月亮藏了半邊臉,此時的山裡顯得格外寂靜,不時還傳來野獸的吼叫。夜裡的山路太不好走了,張三兒轉了一圈又一圈,卻怎麼也找不到回家的那條路,最後實在是走不動了。就睡在草叢裡了。想着天亮了再回家。

張三兒果然膽子比常人大,即使睡在荒郊野嶺,也睡的很香。但是到了早上就被凍醒了。隱約看見了路,就摸索着回家了。

一路上磕磕絆絆,終於到家了,卻看見自家院子前圍滿了村民,心裡一顫。急忙推開了人羣,只見廢墟一片,房子已經沒了,只有幾根粗大的橫木還在繼續燒着,周圍都被燒的黑乎乎的。

“這是咋了!我娘呢!”

昨天晚上雷聲大作,噼裡啪啦的村民都不敢出門,家家大門緊閉,村子裡的大樹都被劈了好幾棵!不幸的是,幾道閃電逼近了張三兒家,隨即就着火了,大火熊熊燃燒,村子的人都來幫忙滅火,說來也奇怪,火卻怎麼也澆不滅,結果卻越燒越大,火勢越來越不可控制,旁人都不敢靠近。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張三兒的老母親和妻子都沒有逃出來,葬身與火海。

張三兒絕望的抱頭痛哭流涕,整整哭了三天。

老母親還沒有跟着自己享福,就撒手人寰,真是令人痛心。還有自己的妻子,年紀輕輕,還未感受世界的美好,也一命嗚呼!

慶幸的是那天晚上張三兒未在家中,逃掉了一劫,保了一條性命!這一年張三兒三十二歲,正當初春季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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