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畫與油畫中間,會夾帶着懸掛用古老的【加爾文語】創作的字畫。但沈雲一個字也不認識,所以對於沈雲而言,這些字畫並不存在多大的欣賞價值。雖然,他很渴望自己能讀懂那上面的每一個字母和文字。
不多時,聽到房門響動的沈雲連忙悄悄的跑到的房間門口。意外的是,展現在他眼前的並不是艾格尼絲,而是從另一間房中走出來的,一位雍容華雅的女人。
“凱撒?”女人輕啓朱脣,左手拿着一件還未完工的裙子,右手很有講究的捏着針線,微笑着走近沈雲。
“夫人好。”
沈雲扭扭捏捏,一臉見到陌生長輩後的不自在。只是粗略瞄了一眼,他就知道眼前這位是連夜爲他趕製衣物的舅媽了。並不是她手中的針線出賣了她,而是因爲,艾格尼絲那個小丫頭長得太像眼前這位了。
女子一手提着裙襬,蹲下身子輕輕撫摸着沈雲的後腦勺,眨着眼輕笑道:“不要太拘謹,你爺爺沒有告訴你,在聖羅蘭家族能夠住在東邊區域的都是家人嗎?而且,聖羅蘭家族雖然是最爲古老的貴族,但摒棄了大多數貴族禮儀。就像你身邊的這架豎琴,就算你把它拆了也不會有人找你麻煩。”
沈雲怯生生的看着近在咫尺的絕色容顏,弱弱道:“夫人,如果我把大廳中那架豎琴拆了呢?”
女子張着嘴,久久沒有閉合,一雙鳳眼直愣愣的看着柔弱的沈雲,透露着幾絲古怪。
半響之後女子心中坦然,暗罵自己把一個小孩子想的太過聰明瞭。想着興許是因爲那架豎琴的龐大,纔會導致他這麼聯想。在她的印象中,好像小孩子都喜歡比較大的東西,特別是那種怎麼拿都拿不起的。
女子嘟着嘴,有點小調皮道:“你算你把它砸得粉碎,也不會有人找你麻煩的。你可是奧羅拉的寶貝兒子,誰敢找你麻煩啊。”
沈雲頓感親切,到底是藝術世家,就連嫁入聖羅蘭家族的女人,都不似常人潑婦那般小氣。明明是碰都不讓人碰的東西,卻說砸得粉碎都沒關係…
艾格尼絲一隻手打開房門,然後迅速掩上,另一隻手則扶着一個木箱夾在腋下。好像沒有看到自己的母親一般,伸手就將手中的木箱遞給沈雲,冷聲道:“搬到我的房間去,摔壞了我就敲破你腦袋。對了,我的房間就是你昨晚睡的地方,你自己選個房間搬出去吧。”
沈雲機械般的雙手接住木箱,納悶着,東西真的自己搬?還霸道的要佔據自己的根據地?一聲不吭的沈雲迫於淫威,只能採取不挑釁不反抗政策。頗爲無辜的向那女子行使一個注目禮後,背影蕭瑟的消失在走廊末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