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麼了?”墨戰華長身倏的拔地而起。
下意識的,他以爲她出事了。
宋允兒見他着急,心中暗暗高興。
賤女人,看錶兄抓到你與別的男人說笑,怎麼收拾你!心中雖然這麼想,臉上卻沒有表露中任何高興的痕跡,低着頭,有些爲難的道:“表兄,表嫂她,她——”
欲言又止,便是爲了表現的難以啓齒。
“她怎麼了,快說!”墨戰華厲喝,腳步已經移向門口。
墨璽深邃的眸中帶着探究。
那日在晚宴上鬧了一出,宋允兒這幾天倒也老實,他還以爲她知道自己錯了,要改過自新。看來他是想多了。只是不知今日她突然跑來,又要鬧什麼幺蛾子?
“表嫂在花園的涼亭中,她——”
宋允兒話音未落,墨戰華已經不想繼續聽她廢話,腳步飛快的走了門。
“表兄。”宋允兒忙追了出去。
墨璽擔心傷口撕裂,不敢有太大的動作,緩緩站起身,也跟了出去。
“蘇美人,墨戰華上次說的,醉香樓那位秋水姑娘,如今怎樣了?”涼亭中,鳳清瑤還在與蘇驚風聊天,她忽然想起墨戰華提起的那位秋水姑娘,隨口問了出來。
說到這裡,蘇美人傾國傾城的臉上多了一抹憂傷。
仰頭望着一碧如洗的天空。
“哎,這事有點兒難辦,那位秋水她有心上人了。”
“橫刀奪愛,可非君子所爲啊。”
“我自然知道橫刀奪愛有失風雅,可是不爭不搶,如何抱佳人歸啊?”蘇美人搖頭嘆息,似乎是真的很認真在考慮這個問題。
“你真心喜歡那位秋水姑娘?”
“那是自然,否則我怎會許諾要娶她回家?”蘇驚風望着鳳清瑤,難得認真的說道:“你當這普天之下,只有你家那個男人的承諾是真,別的男人的話,都是隨便說說嗎?”
他竟是認真的!
鳳清瑤驚詫,這下褚嚴清悲劇了。
不遠處一棵高大的梧桐樹上,斜倚在樹上的褚嚴清沉下了臉。
他要娶那個秋水?
這些年來,看他遊戲花叢,他從未橫加阻攔。因爲他知道,那些女人於他而言,不過是獵奇的目標,新鮮幾日,也就過去了。
從來沒有一個女人,能讓他停留五日以上。
他以爲,這個秋水和別的女人並沒有不同,只是他一直沒能得手,停留的時間便長了些。
可沒想到,他這次竟是認真的。
幽深的眸中閃過一道黯芒,看來,他真的要管一管他的。
正想着,只見他家老大腳步匆匆,走過穿廊,徑直往涼亭這邊而來。他的身後,宋允兒一路小跑跟着。長眉微蹙,宋允兒又要幹什麼?
這時,鳳清瑤也看到了匆匆而來墨戰華,“你不是在陪父親下棋,如何出來了?”
“不出來,如何得知你這個不知廉恥的賤女人,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公然勾引男人!”宋允兒理直氣壯的對着鳳清瑤喊,因爲一路小跑,她大口大口的順着粗氣。
墨戰華腳步一頓,她喊自己來捉姦?
鳳清瑤挑了挑眉梢,脣角揚起一抹譏誚,“墨戰華,你是來抓姦的?”
“不是。”他以爲她出事,纔會問都沒問便趕了過來。
“老大,你何時開始,對自己如此沒信心了?”蘇驚風揶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