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嬸率先拿了一個,咬了一口點點頭:“很好吃,少爺肯定會喜歡的。”在李嬸看來,陳藝萱做的這個點心,肯定是因爲少爺。如果陳藝萱現在說她根本就不喜歡汪澤城,估計是不會有人相信的,李嬸就不相信世界上會有人不喜歡汪澤城,除了汪澤城的死對頭。
汪澤城是上天的寵兒,可是人民幣還不是人人都喜歡呢?汪澤城又怎麼會讓所有人喜歡呢?
不過這些話陳藝萱是不會說出來的,用李嬸的話說那就是:喜歡汪澤城的人,可以繞地球好幾圈了。不喜歡汪澤城的人,不是嫉妒她們家少爺,就是眼睛瞎,或者是他們家少爺的對頭。不然,就不會存在不喜歡的情況。
看到李嬸吃了,其她的傭人也相繼拿過來。因爲消化一段時間,所以陳藝萱還和她們閒聊了一會。
“陳小姐,您這個餅乾紅酒是不是放多了,我怎麼有些頭暈。”李嬸有一種喝醉酒的感覺,急忙扶着沙發,做了下來。
陳藝萱驚呼一聲,看着手中得餅乾,弱弱開口:“不會吧,我就放了兩瓶紅酒。”
李嬸一聽,更加頭暈了,然後迷迷糊糊過去了。
接下來,所有人都迷糊過去了,全部被她放到了。陳藝萱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將手中的餅乾放在一旁的桌子上,起身查看有沒有幸存者。
轉了一圈,陳藝萱很放心了。在傭人中挑挑揀揀,陳藝萱找了一個和自己身高差不多的傭人拖進了房間,扒光衣服關在浴室,將脫下的傭人裝穿到她自己身上。看到武裝完全的自己,陳藝萱回到臥室,拿上寶寶,戴上口罩、墨鏡、帽子,光明正大的出去了。
看着一屋子的人,陳藝萱嘴角勾起一抹笑容,迷魂藥家高度酒精,夠你們睡一天了。‘啪’的一聲關上門,將裡面的世界和外面的世界徹底的隔開。
陳藝萱帶着口罩,帽子,眼睛上還帶着墨鏡,所有人倒是也沒有懷疑。畢竟夏天了,不過帶着口罩,還是挺熱的吧!不過她們也沒有想那麼多,城市的人都比較講究不是。
“丫頭,幹嘛去呀?”看門大叔和藹的看着陳藝萱,隨口問道。陳藝萱武裝的太嚴實了,看門大叔不禁多看了兩眼:“捂這麼嚴實,不熱嗎?”感覺這個丫頭奇奇怪怪的,他還從來沒有見到夏天捂這麼嚴實的。
“我感冒了,怕傳染個別人所以帶着口罩。外面太陽這麼大,不帶着帽子和眼睛會頭暈的。”說話的聲音帶着沙啞,看門大叔倒是不疑有他。目光落在陳藝萱的包裹上,出門帶着揹包??
“陳小姐讓我出去買點東西,我正好去看看我父母。”說話間,聲音中帶了一絲笑意,因爲可以去看看父母,聲音中都透着開心。
看門大叔恍然的點點頭,原來是回家呀!怪不得呢:“好了,你去吧,路上小心。”熟練的打開門,這一刻,陳藝萱莫名的緊張。只要走出去,她就獲得自由了。可是,隨之而來的,還有一股失落的情緒。只是因爲太高興了,那點失落,也就被陳藝萱無視掉了。
走出大門的一瞬間,陳藝萱狠狠的鬆了一口氣。不過不得不說這個大爺還真的是熱心,如果不是自己武裝的嚴嚴實實的,肯定就被發現了。
陳藝萱早就已經給計劃好了,所以直接到銀行,將錢全部提取出來。然後向着醫院走去,走在醫院,陳藝萱有些膽怯。不知道趙立濤沉睡不醒的臉,她還會不會離開。
走到前臺,陳藝萱低聲詢問:“您好,幫我查一下趙先生在那個病房,我是她朋友。”
“好的,稍等……。”
“在三樓,高級VIP。”
陳藝萱點點頭,向着三樓走去,還沒有走到,就看到趙立濤房前有好幾個黑衣人把守。這些都是汪澤城的人吧?如果她現在出去,肯定會被發現的,萬一認出來就不好了。
就在陳藝萱猶豫不決的時候,房門被打開,兩個穿着白大褂的大夫走了出來。陳藝萱估計對方是趙立濤的醫生,見到兩個大夫走了過來,上前一步。
多來看門的黑衣人,在拐角處,陳藝萱詢問:“醫生,我是趙先生的朋友,請問他現在怎麼樣了?”陳藝萱一臉的擔憂,如果趙立濤真的變成植物人,那可如何是好。
醫生看着打扮怪異的陳藝萱,平淡開口:“病人已經醒了,只要傷口不惡化,估計沒有什麼問題了。你現在可以進去看看他。”
陳藝萱點點頭,一臉的開心,醒了,醒了就好。,終於醒了,激動的抓住大夫的手,陳藝萱一臉的感激:“大夫,真的是太謝謝你了,謝謝你,大夫。”可惜陳藝萱一臉的感激,全部被口罩、眼鏡遮住了。
不過醫生還是可以從陳藝萱的聲音中,體會她的心情:“這是我的責任,你現在可以進去看看他。”
陳藝萱搖搖頭:“既然醒了,我就不打擾了。”說完,對着醫生說了一聲就離開了。
她現在必須趕塊趕往碼頭,不然等汪澤城發現了,她可就離不開了。
望了一眼關閉的大門,陳藝萱轉頭離去。
房間中趙立濤似有所感應,艱難的回頭,不捨的看着門口,似乎在留戀什麼重要的東西。
宴會上,汪澤城突然心口痛,總覺得似乎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發生。
碼頭,陳藝萱找到了船長:“您好,請問是劉先生嗎?”
“你就是陳藝萱。”
“是我。”
“夏冰已經和我說了,你這次屬於偷渡,我先說一遍,如果被發現了,可是很嚴重的。”
“我知道,麻煩您了。”
劉先生是夏冰以前認識的一個人,爲人還算仗義。個子不算高,臉上總是很嚴肅,可是夏冰說這人就是面冷心熱。這一次陳藝萱選擇出國,可是怕汪澤城查到,所以只能選擇偷渡。
劉先生將陳藝萱帶到船艙,裡面全部都是活貨物,劉先生只這樣一口大箱子淡淡開口:“檢查的時候你就進去,沒人的時候你在裡面坐着,千萬不要出來。”怕陳藝萱不知道,劉先生再三叮囑。
陳藝萱連忙點頭,笑着開口:“您放心,我一定不會給您添麻煩的。”
“要不是夏冰說話,這樣的事情我還真不能幫你。”
陳藝萱連連點頭:“我知道,麻煩您了。”
劉先生交代完就出去了,陳藝萱的心跳的很厲害,馬上就要離開這個自己生活了二十年的城市,心中還是很不捨的。陳藝萱已經許久沒有見過母親了,可是現在,她也不知道母親在那裡,等她安頓下來,就回來接她。
爲了安全起見,陳藝萱直接坐在了箱子中。劉先生很體貼,箱子地下鋪着一牀被子。陳藝萱躺在裡面,倒也算舒適。
別墅,汪澤城心中的不安越加強烈,腦海中陳藝萱的身影盤旋不去,汪澤城心驚,莫非是陳藝萱出了什麼事情?
拿起電話,打了半天,居然沒有人接電話。不對,不應該有人不接電話。蔥白的手指劃過陳藝萱的名字,汪澤城點了上去。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關機,怎麼回事,陳藝萱電話關機,別墅電話電話沒有人接。汪澤城眼眸瞬間睜大,猛地向外面走去,希望心中的猜測,不會變成現實。
“澤兒,你去哪裡。”身後汪母,看到自己的兒子急色匆匆的向外走去,心中一凌,莫非是出了什麼事情。
汪澤城站住身子,看着汪母,急忙開口:“媽,公司有點事情,我必須過去。”說完,身子就向外走去,不一會就消失不見了。
汪母擔憂的看着汪澤城離去的背影,如果不是重要的事情,汪澤城是不會這個時候離去的。可是現在,公司能出什麼重要的事情?
汪澤城跑到外面,鄧城等在一旁,看到汪澤城陰沉的臉色,先一步跑上前替汪澤城開門。
“回去。”沒有多餘的話語,汪澤城現在恨不得插上翅膀直接飛回去。
鄧城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可是看汪澤城的臉色,也知道很嚴重。當下不敢多問,直接發動車子,如果不是開車的是單純,恐怕直接紅燈就闖了過去。
回到別墅,汪澤城越發的不安,可是卻根本沒有發現任何意外。打開房門,眼眸在客廳一掃,猛的睜大。
別墅的傭人全部七扭八歪的躺在各個角落,就連李嬸都趴在沙發邊上睡着了。這肯定是不正常的,汪澤城對着鄧城吩咐一聲:“你弄醒她們,讓凌少康過來。”說着身子已經大步向着樓上跑去。
推開臥室的門,裡面靜悄悄的,打開浴室,仍舊沒有看到陳藝萱的身影。汪澤城皺眉,猛的回身,走到衣櫥前打開衣櫃,少了幾件衣服。在看抽屜,陳藝萱所有的證件不翼而飛。雖然汪澤城不想承認,可是卻不得不承認,這是一場有預謀的離開。
想到早上的時候,兩個人之間還好好的,現在,陳藝萱卻已經狠心的離他而去。汪澤城狠狠關上門,一把將化妝臺上的東西,全部掃落。
雙手禿廢的撐在化妝臺上,嘴角勾起冷笑:“陳藝萱,你好樣的,真是好樣的。”眼中是一片幽深,話語帶着凍死人的冷意。
樓下,鄧城直接讓人將李嬸等人潑醒,等待着凌少康的到來。
鄧城雖然沒有細說,可是凌少康隱約也猜到可能出事了,還和陳藝萱有關。而他剛好有事情和汪澤城說,也和陳藝萱有關。
“陳藝萱呢?”汪澤城陰沉着臉,看着跪了一地的傭人,冷聲開口。
李嬸的身子忍不住抖了一抖,怎麼也想不到這都是陳藝萱的計謀,一個爲了離開汪澤城的計謀。
身後的傭人臉色蒼白的如同見了鬼,額頭細細密密的佈滿了汗珠,在汪澤城的氣勢下,整個客廳,靜若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