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已經承諾了,什麼要求都答應易天城;現在她也不好意思反口。王疾風告饒道:“表哥,不是我拆你的臺。你飛刀的水平,我實在不敢恭維;要不你找名揚替你舉靶”。名揚不樂意了,他不滿道:“二師兄,你這是什麼意思?你要相信我姐夫,他可是我們的大師兄”。易天城瞪了他一眼說道:“疾風,哪那麼多廢話;還不快去”。王疾風舉靶,是他計劃中中的一環;豈能改換他人。
王疾風哭喪着臉,就像他即將上斷頭臺一樣。易天城從車雪梅手中接過一把飛刀,好好把玩了一番;飛刀很精緻。易天城嘖嘖稱讚了一聲,然後照着靶子瞄了瞄。王疾風閉上了眼,汗水從他的臉龐滑過。過了很長時間,王疾風睜開眼,看到易天城;不斷地瞄來瞄去。不但瞄來瞄去,還做出投擲的姿勢;但就是不發射。飛來的利箭並不可怕,可怕的就是箭在弦上;箭在弦上你要時時受着死亡的恐懼。
王疾風喊道:“表哥,你能不能快點;不要和表弟開玩笑了”。易天城無奈的說道:“表弟,你受苦了。你又不是不知道,表哥沒練過暗器。可也不能認輸,認輸它也舍了咱勵武堂的顏面不是。表哥這一刀下去,中靶的可能性不是太大。有可能誤中你的眼睛,至於左眼右眼就不好說了。還有可能誤中你的胸膛,這是表哥最不願意看到的事情;我以後怎麼還有臉去見師傅”。易天城說的跟真的似的,王疾風此時欲哭無淚。聽到易天城一番話,車雪梅終於知道自己中了圈套。
她自以爲自己冰雪崇明,常常喜歡算計別人;誰料今天被別人算計了。易天城讓王疾風舉靶,那是有目的。他料定車雪梅肯定不願王疾風有所損傷,就憑這一點;就能逼車雪梅自動認輸。很顯然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車雪梅怒視着易天城說道:“我一直認爲你是一個君子,沒想到你會用這樣的手段”。易天城輕笑着搖搖頭說道:“對付君子就要用君子手段,對付女子就要用女子手段。再說你的手段就光明瞭,我不會暗器非得跟我比飛刀。什麼都不要說了,你認輸吧”!
車雪梅憤怒的跺跺腳不甘道:“我認輸行了吧”!說着拉着溫淑貞轉身就走,溫淑貞鄙視的看了易天城一眼。他們正準備離去時,易天城思慮道:“你剛纔承諾認我做大哥的,不會說着玩的吧!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你不會反悔吧”!車雪梅回頭笑道:“對不起,易公子!我是女子不是君子”!說完拉着溫淑貞離開了這裡。
易天城氣得說不出話來,他沒想到車雪梅竟然會耍賴。王疾風抹了一把汗,微怒道:“表哥,你今天做事情;我不敢苟同”。說罷他氣沖沖地離開了,白名揚走了過來,拍了拍易天城的肩膀說道:“姐夫,沒想到你也會耍手段;以前我還真沒看出來”。說罷他也搖搖頭離開了。易天城氣不打一處出,他咆哮道:“我怎麼了,怎麼又陰險了;不就是耍了一點小手段嗎?車雪梅太囂張了,不跟她耍點心眼;她還以爲天下人都是笨蛋呢”!
學校又重歸於平靜,在大學的學習跟在洛陽的時候又有不同。大學內注重學習與實踐結合,同學們一個個滿腔熱血;討論天下大勢。易天城他們耳濡目染之下,也懂得了不少;不但如此白名揚他們也加入了討論。易天城卻不以爲然,他認爲變革是要流血的;沒有槍桿子一切就是空談。這些年軍閥打來打去,都沒有消停過。孫中山先生爲了天下爲公的理想,今天指揮王軍閥打張軍閥;明天指揮**閥打陳軍閥。打來打去,到頭來還是一場空。
校園草坪上,一羣校園正在激揚文字指點江山。他已經忍無可忍,上前說道:“各位學長好,鄙人有愚見;不知可講否”。衆學員面面相覷,一位學員溫和的說道:“學弟,不必客氣;有什麼就說吧”?易天城沉思道:“我敬佩各位學長的滿腔熱血,但有滿腔熱血是不行的。想要變革,我們必須要槍桿子。如今中國軍閥林立,我們吶喊抗議有用嗎?像前天的遊行只會增加更多的傷亡。我們只有有了槍桿子,才能......”。
話未說完,一女子站起來說道:”學弟,你知道中國軍閥爲什麼那麼多嗎?就是因爲太多的人,初始的時候有了類似你的想法。辛亥革命,同盟會用武力推翻了清王朝;許多同仁志士也有了這種想法。但他們掌握了權力之後,就忘乎所以了;忘記自己的初衷。擁兵自重,魚肉百姓;如今的中國就變成了今天這個樣子“。
易天城搖搖頭,轉身離去。此時的他突然有了一個想法,就是在大學裡普及武藝。這些學生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又適逢亂世,學點功夫總沒錯;又能弘揚勵武堂的名聲。溫家,王疾風眼前一亮說道:“表哥,你是說把勵武堂開到校園裡”。白名揚拍手叫好道;“這個主意好,我雙手贊成”.易天城沉思道:”說起來容易,辦起來還真難“。
第二天,校園門口;豎了一個標語牌。上面寫道:”你想成爲武林高手嗎?你在苦於受到別人的欺負,而不敢還手嗎?那就來勵武堂吧!勵武堂圓了你武術夢想“。標語旁邊,放了桌椅。易天城他們輪流做在哪裡,準備招收弟子。令他們鬱悶的是,幾天下來;竟然只有三個人報名。這三個人還抱着試試看的態度,畢竟他們的條件太差了。訓練場就在操場,辦公室就在學校一個堆放雜貨的舊倉庫;刀具都是木製的。
房間內,他們三個眉頭緊皺。王疾風首先開口道:”表哥,這怎麼辦?七天過去了,才招了三個人;而且還走了兩個“。易天城沮喪的說道:”誰說不是,這樣下去;新辦的勵武堂非得關門不可“。白名揚沉思道:”姐夫,我有一個辦法;不知可行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