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年都沒回來了,你還回來幹嘛”!白世基一臉怒氣,跺跺腳。
“你就不要責怪他了,這十幾年名揚過的也不好”。白夫人哀求道。
白世基冷哼一聲,也不再說話。
白鳳麗緩緩上前,高興地說道:“二哥,真是你嗎?我是你三妹”?
白鳳麗已經被趕出家兩年了,自易天城回來後;就壯着膽子回來了。好在白世基心中不舒服,但也默認了;畢竟自己的親生女兒嗎?
“三妹,沒想到你也長大了”。白名揚苦笑一聲,臉上滿是歉意。
“詩音,快來;這是你舅舅”。白鳳麗趕忙向易詩音招收。
“又是一個不顧家的人”。詩音嘟囔道。
雖是如此,但也不得不來到白名揚旁邊,極不情願的叫了一聲舅舅。
白名揚高興的點點頭。
“父親,你就不要責怪名揚了。他這些年隨我抗日,立下赫赫戰功;算是於國於民有功之人”。易天城略微沉吟道。
湖南,劉興心情很是激動;今天終於可以回家了。他和易天城一起回重慶的,不過他晚了一兩天回去。誰知他正好碰上大霧。重慶向來有霧都之稱,大霧一到;飛機起不了飛。爲此劉興耽擱了半月有餘。他也想到過坐車回去,但是路上戰火紛飛;很不安全。
坐着配發給他嶄新吉普車,也是相當風光;他的後面緊跟着一排士兵。
大街上一旁堆滿了人,人羣議論聲不斷。
劉興停下了車,對車上一名軍官說道:“吳副官,看看前面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車上吳副官點點頭,然後走下車去。
軍官慢慢來到人羣的旁邊,人們看到一位軍官到來;紛紛讓路。
一個十二三歲女孩,穿着破衣爛衫;跪在地上。她的旁邊躺着一個五六歲的男孩,男孩臉色蒼白如紙,看着情況;像是剛死去不久。
女孩的前面歪歪斜斜一行字,“我弟弟病逝,期望有心人。幫我埋葬,我做牛做馬;來報答他的恩情”。
吳副官扔了幾個銀元,嘆息了一聲。亂世生命如草芥,這樣的情況;實在太多了。
女子擡眼看到了吳副官,對他磕了一個頭說道:“謝謝你,埋葬我弟弟後;我會做牛做馬報答你的”。
吳副官踏前一步說道:“小妹妹,不用了。我身上錢也不多,葬過你弟弟後;剩下的買點吃的吧!你是逃荒來這裡的吧!家裡就你們兩個人了”。
“家……家裡還有我孃親”。女孩支支吾吾地說道。
“什麼?你母親捨得讓你們受苦;這什麼樣的母親,簡直豬狗不如“1吳副官勃然大怒。
”我父親陣亡後,母親就改嫁了。繼父霸佔了我們的家產,並且對我們很不好,非打即罵。我和弟弟逃了出來,生活無着落;就以乞討爲生。我弟弟得了重病,今天清晨就去了“。說着女孩抹了一把眼淚。
”還是軍屬後代,那你父親生前任何職?想必這你也不知道“。吳副官笑着搖搖頭。
”他曾任天狼軍軍長,父親說天狼軍勇猛無敵;他以在此軍中任職爲榮“。小女孩眼中充滿自豪。
”他的名字“。吳副官心頭大震。
”劉興‘。小女孩神色黯然。
吳副官大吃一驚,身體劇烈搖晃幾下;差一點摔倒。
“你先等我一會,我馬上就過來”。說罷趕忙向前面跑去。
看到吳副官神色慌張,不但小女孩;就連旁邊的人也大惑不解。
看到吳副官氣喘吁吁的樣子,劉興眉頭微皺到:“吳副官,什麼情況?去了那麼長時間”。
“軍座,小姐、公子;前面”。吳副官着急地說道。
“我沒告訴他們,他們怎麼知道我會回來的;本來是想給他們一個驚喜的”。劉興趕忙下車,向前面大步走去;身後士兵緊緊跟隨。
不一會的功夫,就來到人羣旁邊。人們看到官兵,紛紛立於一旁。
劉興東張西望,什麼也沒有看到。不禁微怒道:“這個吳副官太過分了,竟然連我都敢騙。
前面引路的吳副官,領着小女孩;慢慢來到劉興身邊:”軍座,公子已經去了;你節哀順變“。
劉興上下打量着眼前這個衣衫襤褸的小女孩,小女孩也打量着他。
’你是萱兒”?劉興懷疑的說道。
“父親,你真的是父親”。女孩跑了過來,緊緊摟住劉興大哭道。
“不是,你母親呢!弟弟呢”1劉興不解的問道。
“母親改嫁了,弟弟已經病逝了”。萱兒哭着說道。
“怎麼可能,就是我不在了;你母親改嫁了,你也不會淪落到如此地步吧!我的家產,還有將官陣亡補恤;怎麼說我也是中將“1劉興疑惑地說道。
”繼父霸佔了家產,將我們趕了出來;我們還是先把弟弟葬了吧“。萱兒將目光落到身後不遠處,一具已經僵硬的屍體。
”哈!哈“!劉興大笑,聲音中滿是悲涼。
”吳副官,給我找一具冰棺來;王排長立刻將我家包圍,一隻蒼蠅也不能放過去“。劉興大怒道。
‘萱兒別哭,看父親如何給你出氣”。劉興微微一笑,笑容中滿是心酸。
幾十名士兵,直接破門而入;吉普車直接開到家中。家中的人,一隊接着一隊被趕了出來。最後一男一女,也被趕了出來。
一名男子罵罵咧咧罵道:“你們什麼人,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這是劉興軍長的府邸,你們竟然敢在這裡放肆;不要命了嗎”。
他們慢慢來到吉普車旁,車上站着劉興和萱兒。
劉興臉色陰沉,眼光猶如兩把利劍;盯着走來的兩人。
女子擡頭看到車上的人,臉色劇變。
男子昂首挺胸的說道:“你是誰?還把她帶來了”。
劉興理也不理,冷聲道:“來人,將這兩個狗男女;亂棍打死”。
話音落下,兩名拿着大棒士兵;走了過來。
“父親,你還是饒了母親吧!萱兒沒有了弟弟,不想再沒有了母親哪”!萱兒苦苦哀求道。
劉興看着滿面淚水的萱兒,心疼地說道:“饒了那個女的,將男的亂棍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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