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丕爲什麼要最後來呢?因爲他在半路上先安置他的伏兵去了,所以他離着最近但是到的最晚。他和曹植早就商量好了,是踩着點兒來的,他們的大營剛紮好馬鑠的人馬就到了,馬鑠的人馬剛把大營紮下曹丕就到了。等到曹丕到了之後和曹植合兵一處,哥倆個別的沒幹先跑到西門外營中來走親戚不給曹昂留機會。這裡頭曹憲是曹操的長女馬鑠是他們的姐夫,曹節是和曹丕、曹植是一母所生,是真正的親兄妹,不過要是從甄宓那裡論的話,這個曹丕又是馬鑠的姨夫,是馬超的姐夫,他們家這關係亂着呢。
馬鑠一聽說曹丕和曹植來了,親自出營迎接,這兩個人進到馬鑠的大營中一看嚇了一跳,好傢伙!馬鑠營中太富有了,五千鐵甲軍一個個白盔白甲白旗號,身上掛着明珠佩玉,刀劍鞘上都鑲着寶石,珠光寶器明晃晃奪人的二目,地下白氈鋪地一直通到中間的金頂大帳,白生生映襯似雪,再看看那些戰馬,鞍]嚼環全都是金的,馬鐙也是金的!整匹馬那是金鑲玉裹,馬鑠手裡的馬鞭子上面鑲滿了明珠翡翠,那是價值連城啊!
曹丕心說話,好傢伙這富的都不能叫流油了,這是富的冒水了!實際上這是羅霄的主意,這些東西全都是沿路搶劫來的,這叫錢財露白,爲的就是惹事兒!進到金頂大帳裡一看,這傢伙!帳中金光四射,桌子上擺滿了酒肉,那是酒成河肉成山,馬鑠帳下的偏副將官一個個據案大嚼高談闊論旁若無人。馬鑠進來把他們全都喝退了,跟曹丕說了,兩位賢弟不要見怪啊,我手底下這些都是化外野人,不知禮數,你們別往心裡去!
兩個人客氣了幾句坐下,馬鑠命人把殘席撤下,然後拿金碗銀壺沏上茶來,又命人去請三位夫人。功夫不大曹憲三女來了,三女一進大帳曹丕兄弟趕快站了起來給姐姐行禮,此時的曹憲三人雍容華貴,舉手投足之間儀態萬芳,看來小日子過的別提多滋潤了!三人全都身穿重孝兩眼微紅,曹丕說看來這一路上沒少哭,實際上這都是剛纔在後面偷吃洋蔥的結果。
見完了禮之後聊了幾句,曹丕張了張嘴不說話了,他看了看馬鑠,那意思是你讓她們下去吧,我們不是真的來跟你聯絡感情來了,我們找你有事兒!馬鑠看出他的意思來了,他呵呵一笑,說賢弟有什麼話儘管講來,這裡沒有外人,我們哥三個有什麼事情從來不瞞着夫人,有話你就直說吧!
曹憲裝出剛看出來的樣子,說噢!原來子桓有事要跟你姐夫、妹夫們商議啊,有什麼事兒啊還不能讓我們知道!她這麼一說曹丕乾笑了兩聲,說也沒什麼,就是隨便聊聊嘛!曹節說了,既然他們有正事兒,那姐姐、妹妹咱們就走吧,省的礙眼!說完了三女站起來走了,曹丕和曹植互相看了一眼覺着十分不好意思,乾咳了兩聲遮掩過去。
等到三女走了,馬鑠說子桓有什麼事你就說吧!曹丕看了看曹植,那意思是你能白話,你說吧!曹植把眉毛挑了挑,他很高興心說你終於發現我的優點了,他衝着馬鑠一抱拳,說姐丈,還有兩位妹夫,我兄弟此來一是爲了問侯,二來是爲了慰勞軍兵,這三嘛,就是來和你們議論一下你我兩家的國事。
馬鑠沒有說話呢馬寰哈哈大笑,說子建兄,如果你要跟我們哥們談私情,那咱們還有的聊,如果你們要是跟我們論什麼國事,那還是算了吧!前不久你們兩個人提大兵無故犯我疆域,這個帳咱們還沒有算完呢,不瞞你們說,我們哥三個這次給岳父大人弔唁完了之後就不回交州了,我們回銀川,家父準備大起三軍整頓人馬起兵南下爲戰死的將士報仇血恨,既然你們做了初一了我們就做十五,我們不欺負人,但是人家欺負我們了,我們也不能不還手!
幾句話把曹植的嘴先堵上了!你別跟我們談什麼國事,咱們沒什麼國事好談!馬鑠把臉一沉,喝道:“如風,放肆!怎麼能這麼跟子建說話呀!還不與我向子建道謙!”馬寰一聽急忙住嘴應了聲是,衝着曹植抱拳一禮,說子建兄長勿怪,小弟適方纔多有得罪了!曹丕看了心有感慨,心說你看看人家也是哥哥,我也是哥哥,你看看人家,那是說一不二,哥哥一發話兄弟是言聽計從,再看看我,說話跟放屁一樣,誰都不聽我的!
衝着曹植一抱拳,馬鑠說子建別見怪啊,我這個四弟心直口快有什麼說什麼你別往心裡去,有什麼事情你就直說吧!曹植笑了兩聲,說哪能呢,我不會往心裡去。既然剛纔如風提到先前的大戰了,我也就不能不說一下了,其實咱們兩家之所以會打起來全都是中了曹昂借刀殺人之計了,他這是讓咱們兩家打起來他好坐山觀虎鬥,因此要怨你得怨曹昂,千萬別怨我們哥倆個,我們其實是最大的受害者。
馬鑠聽了連連點頭,說原來如此,既然是這樣的話,那回去我會跟家父及大兄長說的,讓他們不要大興刀兵了,以免又上了曹昂的當!曹植連連點頭,說對對對!不能再打了,再打就上了曹昂的當了!接着曹植一通兒白話,把曹昂說的狗屁不是,馬鑠哥三個表面上什麼反應沒有實際上心裡樂翻了,最後曹丕看不下去了,心說你別白話了,你這麼一說連咱們都快不是人了!
因此曹丕咳嗽了一聲打斷了曹植,他衝馬鑠一抱拳,說姐丈啊,我有什麼說什麼啊,你們這次來的太也唐突了,我們得到消息了,說家父故去多日曹昂秘不發喪圖謀不規,我們兩個這次奉命前來是沒有辦法,因爲我們做兒子的不能不盡孝道。但是此來九死一生,曹昂肯定不會這麼放過我們兩個的,因爲我們兩個都手握重兵他不放心,我們不會坐以待斃,所以難免會有一場不愉快。你們來是爲了盡孝這是好的,但是此時不是機會呀,你們何苦要來趟這個混水呀,以我之見,你們還是趕快走吧!
馬鑠聽完了裝作剛知道的樣子,他說聽你的意思莫非岳父大人之死裡頭還有什麼陰謀不成嗎?哎呀,難道曹昂會做出什麼忤逆不孝之舉來嗎!那我們更得留下了,得把事情弄清楚不能就這麼走了!曹丕聽了嘆了口氣,說我就知道你們是性情中了,知道真相了肯定會這麼說,既然是如此,那咱們三家就得共同進退,有什麼事情大家商量着來,我們哥倆個當以姐丈馬首是瞻!
他想用話套牢馬鑠。曹丕剛纔說那一大套的用意就是不想讓馬鑠走人,曹丕心裡清楚的很,什麼來弔孝來了,說的比唱的還好聽,鬼才相信呢!馬鑠此來必然是來鬧事兒來了,馬超肯定知道曹操這一死他的幾個兒子會鬧內轟,而自己和曹植剛剛纔和馬超大戰了一場,那馬鑠來的目的不言而喻了,肯定是來聯合曹昂對付自己和曹植來了!因此曹丕勸他們走是假,想利用他們是真。
曹丕也明白馬鑠不會聽他一句話就走人,因此他一聽馬鑠說不走就打蛇隨棍上,表示要和他站在一起,這樣也是爲了給曹昂看,一來向他表明自己兩人已經跟馬超聯合了,二來可以讓他說話辦事的時侯有後顧之憂,如果要對付他們兩個,先得過的了馬超那一關,那意思就是找個後臺。
馬鑠比他聰明,一聽他的話就知道是什麼意思了。他點了點頭,說你們放心,我知道該怎麼辦。說完了把話茬過去聊了些別的,最後曹丕、曹植一看人家不給個痛快話,那就是還有想法,因此兩個人只好先告辭回去,他們回去商量怎麼能拉攏馬鑠來不提,單說馬鑠這裡,剛把曹丕、曹植送走了,中軍官進來稟報,說營外曹琬、華歆求見。
曹琬是曹昂的長子,華歆現在是大司徒,他們兩個來是代表曹昂來的。曹丕他們來了之後的動作曹昂都清楚,他一聽說曹丕、曹植來了紮下營別的沒幹就去見馬鑠去了就着了急了。如果他們要是聯合起來自己再想收拾曹丕、曹植就不容易了!因此他急忙把華歆、程昱、荀攸找來商議對策。
華歆聽完了微微一笑,說陛下您放心,我料他們兩個此去恐怕不會有什麼收穫,馬鑠明爲來弔孝,實際上就是來聯合您來了。曹丕、曹植剛剛同馬超大戰了一場,馬超雖然沒有吃虧還佔了很大的便宜,但是以他的爲人這件事情不會就這麼算了,而老王歸西恐怕馬超會很開心,馬鑠此來肯定是來跟您交涉,要麼是聯合您對付曹丕、曹植,要麼是向您施壓讓您對付曹丕、曹植,以馬超父子的處事風格,恐怕是後者據多。
曹昂聽了輕鬆不少,說如果是這樣的話咱們應該怎麼答對他呢?華歆說這樣吧,由爲臣我去探探他們的口風,不過爲了表示您對他們的重視,最好是能派太子殿下與爲臣一道去。於是曹昂就派了曹琬與華歆去到了馬鑠的營中。程昱和荀攸對視了一眼,說華子魚此去是必死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