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和雪曼暗中對視了幾眼也沒能從對方那看出什麼解決的辦法.現在雪兒的立場已經非常明確,如果他們強行動手,真怕一個不小心會惹得雪兒激烈的反抗,這可不是他們想看到的.
雪兒坐直了身子,蜷起雙腿抱在胸前,大片的雪花裸露了出來,此時卻毫不在意,淚水貼着臉頰滴落在膝蓋上傷心欲絕地道:“天大哥,當初你對我的三年之約也是哄我的,對麼?”
“我……”天空第一次結結巴巴說不出話來,不知道如何面對這個柔弱的小姑娘.
“天大哥連你也騙我,你知道麼,雪兒多麼的相信你,一天一天,一分一秒的倒數着日子,盼望着那一天快點來臨,到時候就可以和天大哥在一起,做你的…一天天的期盼,沒想到等待的只是一個永遠不可能實現泡沫般的夢.”
雪兒雙目似乎已經失去了神采,白皙可愛的小腳丫子落在地板上,失魂落魄地走回了自己的房間,這次她沒有再撒嬌,沒有再膩歪,或許這一刻她的世界已經坍塌了.
雪曼看着房門關上後,怒斥着天空惡狠狠地道:“你這臭小子,你說這怎麼辦,如果雪兒有心那個….我要你命.她可是我唯一的女兒啊.你說你剛纔結巴什麼,說三年之約是真的不就完了麼?”
雪兒落寞的模樣一直迴盪在天空的腦海中,或許他們兩個人是註定要在一起的,就像是朵兒一樣.忽然天空站了起來,面容再也沒有了先前的愁苦,反倒是無比的堅定,道:“放心吧,我會還你一個活蹦亂跳的女兒.”
“額,這又是演的哪一齣?”雪曼愕然的看着如此戲劇化的一幕,如果不是知道內幕,她都會認爲這件事情從頭到尾都是他們二人事先商量好的,串通起來演戲給自己看的.揉了揉還有些當機的腦門,這小子到底想到了什麼辦法,前後的態度會變化這麼大?他喉嚨裡賣的什麼藥呢?
雪曼坐在沙發上久久沒有動靜,雙眼目不轉睛地盯着雪兒的房門,想破了腦袋她都沒有弄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所以只好靜坐在沙發上等待着天空出來,然後詢問一下用了什麼方法.第二,這次前來天空一定還有別的事情.此時雪曼徹底冷靜了下來後纔想明白了事情原由.
連龍涎藥水都是她自己親自去取的,可現在天空這個懶人居然捨得親自上門,由此就可以看出一定是有什麼大事發生了,或許……
天空進入了雪兒的房間後,並沒有看到應該發生的一幕,雪兒卻是出奇的安靜,站在陽臺上眺望着遠方,只是眼神越來越渙散,像是隨時都會殞落的模樣.
“唉.”如果像平時一樣只是哭或是耍脾氣,天空倒是有很多種方法哄她開心.可現在似乎是心死如灰的模樣.看來這次是真的讓雪兒傷心了.
天空走到雪兒身邊,輕柔的掰過她的身子,看着她面無表情的臉色心中不由一痛,將可人兒攬入懷中在她耳邊道:“雪兒,三年之約這件事情天大哥是騙了你.你是個好女孩,當時你也還小,只是希望經過三年之後,接觸的人多了,早晚都會碰到能讓你中意的人,天大哥只是想讓你因此來淡化你的非感情的感情.”
天空鬆開了雪兒,後退一步,看到雪兒的表情沒有一絲變化,現在的她就如同一個傀儡,雖然她存在着五感,但是潛意識中抗拒着從中得到訊息.這也是情感遭受了重大變故,不同一般的活死人:“看來平時的方法也都不管用了,不下花點代價是無法讓雪兒醒過來了.就更別談其他了.”
托起雪兒的小手拉着她走進了臥室,二人並肩坐在牀尾,天空側着身子道:“雪兒,天大哥認錯了好不好,我們的三年之約依然有效.只要在那時候你還願意.”
雪兒的神色依然沒有變化.
“雪兒你不是一直想知道天大哥的過去麼,雖然你沒問,但是天大哥能看出來你非常想知道,想要分享我的悲傷,現在我就告訴你好不好?全部的經歷你可是第一個知道的.現在氣消點了吧?”天空也沒再留意雪兒的神色,慢慢回憶起當年不堪回首的往事.
把雪兒再次摟入懷中後唏噓着道:“二十多年前,也就是我四五歲的時候,也是和大部分職業殺手同樣命運,開始了非人道的訓練.承受不了的就會死去,活下來的繼續承受.唯一比他們幸運的是我有專人的一對一教導.”
“呵呵,我們這些職業殺手在你們平常人的眼中顯得很神秘,很可怕,很厲害吧.其實也都是殺手這倆個字迷惑了你們,我們也是人,只不過能很好的控制自己的情-欲而已.”
“最先開始的訓練也就是像武俠片子裡的差不多,伐骨洗髓,哦對了,有些遺留下來的丹方確實是有着神奇的作用.每天都泡在藥桶吸收着藥力,然後開始簡單的韌帶,力量等各方面的訓練.閒暇的時候就會學習各個領域的知識,畢竟我們是殺手,有時甚至到走到人的眼前,所以沒有海量的知識是不行的.”
“十歲左右開始,那纔是噩夢的開始,就算是我也差點在訓練中死去.每天四點多開始,就會被扔進冰冷的激流之中,從上游開始到最後,起碼要有三四個小時.在水中的每個人時時刻刻,身體每一處都在承受着河水的沖刷洗禮,第二一點就是冰冷的溫度,如果抗不過去,就會成爲冰雕.然後還要進行體能各項訓練.”
“記得那年和我開始訓練的殺手,數百人中,只有不到三個人活了下來.有累死的,凍死的,打死的,等等.死去的人都成了極地生物的口中餐.那些人還只是十幾歲的孩子啊……”
這時天空沒有注意到雪兒的眼神收縮了一下,可以想象訓練的殘酷,既然天空能在數百人中存活下來,那麼吃得苦絕對不比其他人少.
“當時的我本以爲這是天下最殘酷的事情了,可沒想到在十四歲那一年,我就被扔進了戰場,親眼見證了戰爭的可怕,當真是人如草芥.如果你心軟,那麼下一個死的就是你.當時我們一對人只帶了一天的乾糧,還有一把匕首,就這樣被投放到戰場各處.”
“想要活就只有不停的殺戮舔着敵人的鮮血,對方可全是熱武器,我們只有一把匕首就再無其他,爲了能存活下去,所以我們必須殺人,從他們手中獲得武器.食物.否則,面臨的就只有死亡.如果沒有經過生死邊緣的訓練,恐怕我是撐不過一年多的時間.”
“回去的時候,就只有我一個人,因爲其他人都死了.後來我才知道,我們此行的目的不是爲了參加戰爭,而是收集殺手身上的勳章,簡單的說就是互相殘殺的同時,還要提防着隨時可能出現的意外.那時我才明白爲什麼遇到的自己人要致自己於死地,甚至連短暫的休息都有可能受到偷襲.”
“當時的教官看到我居然沒有一個勳章時非常意外,雖然我沒有,但是隻有我一個人或者回來了,那麼我也算通過了.從那以後又經過一段時間的特殊訓練後,我就開始了執行殺手任務.我殺神君王的威名也漸漸被地下世界所知曉.”
“也在那同一年我去某國執行任務的時候認識了朵兒,那次啊……”天空每次想到第一次看到朵兒時的情形,心裡總會忍不住想要殺人.
“朵兒小時候很可憐,父母雙亡,被沒有人性的父母養活着,不僅不給她吃穿,還逼着她上街乞討,那時還是冬天啊,她穿着單薄的衣衫,光着腳丫子,裸露出來的皮膚早就紅腫得潰爛了.幸好一場意外的火災結束這惡毒的男女.正巧那時我路過,朵兒也才無牽無掛的跟我離開了.”
天空臉上的笑容溫煦得暖人心田,就像是看到了什麼美好的事情般,道:“不知道爲什麼,從那以後,除了我出外任務,其他時間我們都呆在一起,一起吃飯,一起睡覺.一起遊玩.我訓練,她在一旁給我擦汗,我捕獵,她在一旁給我加油.很久很久,我都沒有體味到那單純的快樂了.”
“我爺爺在看到朵兒後,沒有過多久就讓我退出了組織,然後讓我加入了另外一個神秘的組織,龍魂.回到俗世與朵兒平靜的過了一段平常人的生活後,安置好了朵兒我就離開了,前往龍魂的大本營.”
天空的眼神充滿了悔意,無力地道:“雖然我用了一星期的時間就得到了龍魂的心,但是回來的時候,我只看到了朵兒的‘屍體’,從那一刻起,或許我就瘋了.失去了朵兒的歡聲笑語讓我追悔莫及.讓我有更好活下去的理由,就是朵兒還有醒來的可能,原本我打算在天山中開鑿一個隱密的洞府暫時安頓朵兒,沒想卻發現了現成的.於是朵兒到現在還沉睡在那裡.”
“從那時起,我就放棄了所有的身份,斷絕了與所有人的聯繫,渾渾噩噩入世調查起是誰對朵兒動手.四處流浪不分去路,我就到了那個我們第一次相遇的小鎮,在第一次看到你時,不知道爲什麼我已經冰封的心居然有了一絲鬆動,你那時還是個小丫頭片子,甜蜜的笑容讓我清醒了很多.逐漸的我也發現我確實墮落了,這樣之下又怎麼能找到真正的兇手.所以我開始了正常人的生活.也有幸,我們第二次見面卻是救了你一命,也許我們是有緣如此吧.”
說到這裡天空如當年一般溺愛地輕柔颳了一下雪兒的小鼻子,嗅着她身子傳來自然的體香略微有些迷醉了,道:“之後的大部分事情,以你這丫頭的聰慧應該都能猜出個七七八八了吧.”天空呵呵笑着撫摸着雪兒如絲綢般順滑的瀑布秀髮,似乎這是他和雪兒在一起最喜歡做的事情了.
“我的一些事情你母親都沒有告訴你吧.那我就說說你不知道的事情.”天空這時提到雪曼就有些猶豫,是不是要把自己心中的所想也說出來,最後還是否定了,現在還不是時候,到了適當的時機,雪曼她自己就會親自說的.
此時雪兒的眼珠子咕嚕轉了一下然後就沒了動靜.
“絲兒,丫頭,如果你們能感應到的話,就出來和你們的小妹妹打個招呼.”天空閉着雙目在心中喚起秋絲和丫頭那兩顆晶體.
房間內陷入了平靜,只有二人微弱的喘息聲,過了片刻雪兒似乎是發現了什麼不對勁才緩緩睜開眼睛擡頭看着天空疑惑着,不是說要說一些她不知道的經歷麼?怎麼突然就沒了聲音?難到想到了什麼傷心的事情?
天空緩緩睜開了精芒的眼睛,擡手輕捏了一下雪兒還殘留着淚痕的小臉蛋道:“雪兒,不生天大哥的氣了?”
“你!!!又騙我.”雪兒眨眼間就瞪圓瞭如水般的眸子,小嘴氣鼓鼓地噘了起來,那模樣說不出的誘人.
天空連忙哄着,他可怕了這小祖宗了,說風是風,說雨就是雨的,要是不讓她立刻明白,沒準再來一次剛纔的情況,天空可沒把握能讓雪兒從活死人的狀態中清醒過來了.
心裡一急,腦子一蒙,再加上抱着朵兒老半天嗅着她的體香內心深處的慾望早就蠢蠢欲動,腦袋一低嘴巴就印在了雪兒的紅脣之上.
“嗚嗚~”雪兒的雙眼睜大到了最大限度,身體瞬間僵硬,隨後便癱軟在了天空的懷中,閉着眼睛享受着自己的丁香小舌被天空裹着挑逗着.鼻息這逐漸粗重了起來.直到雪兒動情,小手下意識摸着天空的胸膛時,天空才清醒了過來.似乎,這有點過火了…
天空鬆開了雪兒被吻得晶瑩發紅的雙脣,看着躺在自己懷裡沒有一絲力氣,呼呼喘着香氣的雪兒,忍不住舔了舔自己脣上沾着雪兒的津-液,這個動作惹得雪兒整個俏臉紅到了耳根,白皙的雙手緊緊捂着嬌俏的嬌顏,羞得再也不敢看天空一眼,她初嘗接吻的滋味兒是這樣銷魂,差點讓她迷失了進去.
“哈哈哈哈.”天空看着雪兒羞澀的模樣忍不住大笑了起來,突然想逗一逗這個可愛的小丫頭,這念頭一起,便再也壓不下去.一手扶着雪兒的粉背,一手從腿彎抱起把雪兒往懷中攬了攬,讓她更加親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