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中的兔兔也感受到了元兒內心的情感,緊緊地趴在元兒的胸口,一雙耳朵溫柔地輕撫着元兒。
“兔兔,你不願意跟我回家是因爲你捨不得你父母嗎?”元兒抽了抽鼻子溫柔地說道。
感受到兔兔肯定的迴應,元兒撫摸着它說道:“那等你願意跟我走再走吧。那你父母的屍體一直留在這裡嗎?我們幫他們埋葬了吧。”
然而這次兔兔卻是拒絕了,或許是兔兔一直希望父母每天能夠陪伴着它吧,元兒心裡想到。
片刻之後,從思緒中緩過來的元兒,發現自己已經是渾身溼透了,汗水不斷地從汗腺冒出。
“兔兔你不熱嗎?你還有那麼多絨毛。”元兒奇怪地問道,一雙骨溜溜的眼睛繼續打量着四周。
感應到有時連兔兔自己都說不清楚的回答,元兒也只好無奈地搖了搖頭。應該和兔兔那麼早開啓靈智有關吧,心底默默地猜測。
擡頭看了看裂縫,已經是看不到地面口子的一絲亮光了。被周圍濃濃的炙熱氣流包圍的元兒甚至感覺到自己皮膚有些乾裂了,開始脫水。“兔兔,我不能在這裡呆太久啊,太熱了。我的小身體可沒有像你那樣耐熱不怕高溫。”
兔兔也一直擔憂着元兒是否能夠適應這炎熱的環境,因此待到元兒承認不能再堅持的時候它也勸說元兒趕快回去地面。
於是,一人一兔沿着裂縫一步一步地往上爬。不一會兒,終於看到了地面裂口的一絲白光,元兒也不由得加快了速度。
......
暢遊在清涼的溪水當中,元兒愜意的噴出了一口溪水。“好舒服啊,剛剛熱死人了。”元兒暢快地喊道。
而兔兔則在溪邊看着元兒,感受到元兒的舒坦以及溪水的清涼氣息,它自己也躍躍欲試,一雙細小的前腿不斷地觸點溪水,然而生性使然,它還是沒有跳下溪水如元兒那樣暢遊一番。
“兔兔你真膽小咧,快下來啦,我也非常好奇兔子是怎樣游泳的啊,順便可以看看你雪白的融水沾水之後會是怎樣。哈哈。”
迴應元兒的是兔兔狠狠的眨巴了幾下大眼睛,小腦袋微偏斜視着元兒。似乎是說:“混蛋,你想得美。”
互相嬉鬧了一番,擡頭望天,已是日落西山,一人一兔也依依不捨地分別了。
回家途中,元兒在思考着裂縫的問題,似乎附近樹林氣溫升高是那條裂縫的影響,那之前裂縫看到的極其耀眼刺目的火光是什麼,難道是馨兒姐所說的地火嗎?可是地火馨兒姐說在是在地底很深處的地方纔有,剛剛那條裂縫也不算深啊,自己估摸着也就到裂口到山腳下的深度。
而且這地火溫度似乎對甘果種植有些影響啊,告訴張兢大叔吧。不過張兢大叔受傷還在修養,還是過幾天等村長回來再告訴村長吧。元兒搖了搖小頭,很快便將這思緒拋開,因爲已經到家了。
漆黑的夜空之上,銀月高懸,彎彎的的月亮散發出淡淡的月光,爲大地披上了一層薄薄的銀紗,看上去分外神秘。
經過白天的辛勞農作,村民大多已經漸漸休息,深夜的餘村顯得格外黑暗和寂靜,只是一些房屋中,偶爾會傳出一聲聲低沉的打鼾聲。
張姥姥家,元兒正在牀榻上盤腿而坐。一口濁氣從口中吐出,緊閉的雙眼乍然睜開,露出一雙與夜空同色的漆黑眸子,一絲白芒一閃而過。“這三天苦修還是很有效果的,我似乎感覺到丹田內的兩縷元氣又厚實了不小,而且吸納元氣的速度也有所加快。”
而此時此刻,離餘村村口一里外的山道上,出現了一個騎着馬的人影。這個神秘的黑影躍馬而下,而後把繮繩繫於路旁的樹幹上。
神秘黑影雙眼盯着平靜安寧的餘村,目光中充滿殘忍和仇恨之色。突然低聲地咳嗽了幾聲,嘶啞的咳嗽聲不難聽出幾分痛苦和難受。而後神秘黑影朝着餘村飛快前行。
翻身而起,盤腿而坐。“怎麼今晚一直睡不着,眉毛一直跳個不停。”張兢喃喃自語。
突然,門被打開。看到來人張兢臉色充滿驚訝,而後雙目瞬間通紅怒火中燒,欲要大聲喊道。
“別喊,否則你兒子就不保了。”
“法佩西,你想怎麼樣。”張兢低沉的聲音參雜着一絲絲恨意,雙手緊握拳頭,身體微微顫抖。
原來這個神秘黑影是法佩西!
“呵呵,不想看見你兒子嚥氣就乖乖聽話。”右手揮起清風劍,劍尖指向正被自己一手掐住脖子的張少虎,法佩西咧嘴笑道。
“放了我兒子,我的命交給你。”沒有一絲猶豫,張兢忙道。
“呵,果然是個爽快之人。不過死前先回答我一個問題,告訴我周曉馨的家在哪裡!”法佩西滿臉仇恨之色,剛剛村口的一家人死活不告訴我,大熊小熊,呵呵。似乎又想起周曉馨給自己帶來的痛苦,法佩西面容逐漸扭曲起來。
“我不知道!”張兢聽到問題,愣了一會兒說道。
“是嗎,難道你不想要你的兒子了?”緊緊掐住張少虎的左手加大了力度,法佩西殘忍地問道。
“慢着,我說。”看着欲要窒息的虎崽,張兢內心充滿掙扎,元兒可是我們村子的希望啊,可是自己的兒子也.....緊握拳頭的手背已經是青筋凸起,膚色微微發紫,顫抖的身體也愈發激烈。
大吼了一聲,張兢怒意滔天地朝着法佩西撲去。性格使然,張兢不再猶豫於選擇,而是打算拼死一搏。
看着兇狠撲來的張兢,法佩西咧嘴譏笑,滿是不屑之意。右手揮動清風劍,狠狠地插進了張兢的胸口,貫穿身體的劍尖從其背後穿出,帶着一絲絲鮮紅的血液。
目睹了爹爹的慘死,虎崽蒼白的小臉瞬間通紅,仇恨和怒火充斥着他的雙眼,身體猛烈地掙扎,雙腿欲要踢向法佩西。
感受到張兢生氣慢慢消逝,法佩西一把抽出清風劍,貼臉盯着張少虎,咧嘴殘忍地說道:“你的父親比我的父親有種多了。”而後左手猛地發力,直掐至張少虎沒了氣息,便鬆手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