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南辰轉過頭來。
“這算解釋”
凌洛洛沒有回答,繼續說,“我還在美國的時候,白焰是我的鄰居,當時我只知道他叫摩西,是個有自閉症的孩子。從搬過去開始,就從來不出門,不說話,每天在家裡不知道畫什麼。”
“那時候我也沒有幾個朋友,那裡的華人孩子很少很少,周圍都是本土的美國人。我當時搬去美國時間並不長久,英文也說不利索,自然跟他們交流無能。那個時候,摩西是我唯一的朋友。”
慕南辰靜靜的聽,沒有再試圖打斷。
“後來的事情,想必你也清楚。我爸爸迷上賭博,那處房產也變賣了。後來我也回去看過,白焰家的房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出售,從那之後,我再也沒有他一丁點消息,直到前不久,在學校的藝術館碰到他,當時我只是有所懷疑,回來查到相關資料才能確定,所以我拜託方以恆,我想見他一面,我真的沒有太多的朋友。”
“至於堂哥,媽媽離開美國後,爸爸將我交給了堂哥家,我被堂哥庇護了幾年,才被媽媽從美國接回來。然後再也沒有跟凌家的人有過任何聯絡,因爲媽媽不允許。”
凌洛洛斷斷續續將事實說出來,包括昨天夜裡她所知道的所有。
昨天慕南辰問的時候,她原本就可以當時說。
可那種被懷疑的感覺就像一根刺,扎得她生疼生疼,一個字都不想說。
她覺得自己不論說什麼,都要面對他懷疑的雙目,不敢想象。
現在又靜靜的將事情和盤托出,大約是不想看到他抽菸吧。
臥室裡寂靜了許久。
“餓了麼”他轉頭凝眸。
見凌洛洛沒說話,又說道,“如果沒胃口,說了這麼半天總是口渴了吧”
“慕南辰什麼叫我說了這麼半天”她快要氣結。
他身子傾斜過來,手肘擱在她身子兩邊,俊美的面容近在咫尺。
“你”
他又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額頭,“還有點發燒。”
“我穿那麼一點在天台吹了半天冷風。”她說得委屈。
慕南辰冷冷瞥她一眼,“誰讓你偷偷跑出去見其他男人。”
凌洛洛:“”
“跳樓”他冷哼道,“白焰在天台是等你堂哥,只有你會以爲他跳樓。”
她狡辯,“他將自己當年見過最慘的災難重新畫出來拍賣,還被偷了,誰知道會怎麼樣而且當年死了那麼多人,他親眼看着的,重新回想一次怎麼可能內心過得去。”
“他內心有那麼脆弱就沒可能完成那幅畫”慕南辰說完將她按住,額頭相抵,慢慢的將脣瓣落在她發燙的臉上。
凌洛洛已經沒力氣掙扎了。
感覺到他不斷的吻在自己臉上,脣上,卻又沒有絲毫的深入。
“我一向都不容忍所有的背叛與謊言。”他低聲,腦袋深埋到她頸窩,呼出的熱氣撲在她脖頸之間,“沒有下一次。”
凌洛洛身子虛軟間,熱度突然被抽離了。
慕南辰深吸了一口氣,立刻起身下牀。
“慕南辰你去哪”
他凝神閉目片刻,“衝個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