紐約郊區。
凌豔驅車遠遠地跟着林濤,看着他開進了一棟別墅的車庫。
凌豔把車停好下車等了一會,看到林濤從車庫出來進了大廳。
從大廳的窗戶看到林濤正在打電話。這個時候凌豔不得不腹誹這個有嚴重潔癖的男人,哪怕是到了自己家裡同樣還是不脫下風衣口罩,甚至連墨鏡鴨舌帽都不摘下來。
正當凌豔在林濤的別墅外面等得不耐煩的時候,有一輛黑色別克開了過來,從車上下來一個黑衣人,同樣的黑色大衣黑色口罩黑色墨鏡,如果不是這個人身材顯得更挺拔,腳步也顯得更年輕壯健,如果不是清楚的知道林濤此時在別墅大廳裡面擦着他那一塵不染的茶几,凌豔都以爲是林濤回來了。
看着從別克下來的男人徑直走進別墅坐在林濤的對面,凌豔趕緊拿出手機拍了下來。
這可是霍雲祁交給她的任務,她必須得好好的完成才行,要把一切有用的東西都記下來交給霍雲祁。
拍好後凌豔又重新拿起望遠鏡,這個時候他們好像談完事了,後來進去的那個男人已經起來準備出來了。林濤從茶几上拿了幾張紙巾仔細的擦着剛剛那個男人的位置,擦完後把紙巾扔進垃圾桶站在窗戶前看着窗外,正巧是凌豔隱藏的這個地方。
這可把凌豔嚇了一跳,還以爲自己被發現了呢。她放下望遠鏡看了看自己今天的僞裝,覺得對方應該發現不了,這才又拿起望遠鏡重新監視了起來。
這時,別克車已經開走了,而林濤卻在拖地。這讓凌豔安心的同時又在心裡把林濤腹誹了一遍。
嗡嗡嗡。
凌豔接起電話,是傑克打來的。
“嗨!凌!”
“有什麼事嗎?”
“沒什麼事,就想問問你晚上有沒有時間,我請你吃飯!”
“沒時間。”凌豔皺了皺眉,心想我每天監視着這麼一個有嚴重潔癖的男人已經夠累了,哪來的那麼多時間啊!
“哦,拜託!凌,不要這樣,這邊有一家餐廳的牛排特別好吃,你真的不要試試嗎?”
“不要。沒什麼事我就掛了,我很忙的。”凌豔很不耐煩得說。
“別別別,其實我是有事情跟你說,你託我打聽的事有眉目了,你難道不想知道嗎?”
“真的?那好。”
凌豔心中一動,之前託他打聽林濤的車平常都出入一些什麼地方,傑克是一家保安公司的,同事分佈在紐約各個餐廳酒店公司什麼的,這些拜託他查,肯定會有收穫,但是她沒想到這麼快就有結果了。於是決定晚上問問他,看他發現了什麼。
“太好了,那今天晚上見!”
凌豔看了看天色,琢磨着今天應該不會再有什麼收穫了。
“好。”
掛了電話,凌豔又給霍雲祁打了電話。
“說。”電話裡是霍雲祁不鹹不淡的聲音。
“我跟着林濤來到了一個別墅,然後來了一個男人,跟他一樣穿着大衣戴着口罩墨鏡,我拍了照片,等會發給你。”凌豔小心地說。
“嗯。”
凌豔聽着電話裡的忙音,一陣無奈,嘆了口氣就把剛剛拍到了照片發給了霍雲祁,她早就應該習慣霍大少的這種風格了,只是她心裡還是有那麼一絲僥倖,覺得自己盡心盡力給他辦事,會得到他不一樣的對待。
“凌!這邊!”傑克看見走進餐廳的凌豔,立刻叫她過來。
“說吧,你查到了什麼?”凌豔剛一坐下就直入主題。
“哦~不,凌,就不能吃完飯再說嗎?”傑克一臉抓狂,眼前的這個女人真是太不懂風情了,但是沒辦法,誰讓他覺得自己已經愛上她了呢!
“拜託了!凌,吃完飯再說吧,我點了這裡最美味的牛排跟意麪,你肯定會非常喜歡的!服務員,趕緊上菜!”
“凌,你幹嘛這種眼神,眼睛不舒服麼?我去給你買點眼藥水?”
“趕緊告訴我你查到什麼了。”
“吃完飯吧,吃完飯我就告訴你,或者邊吃邊說?”傑克感覺凌豔真的有點不耐煩了,馬上就妥協了。
“好吧好吧,給你,這是你說的那輛車的出入記錄,我可是發動了我所有的關係,看了幾百份監控才整理出來的。你不要再用那種眼神看着我了,我實在受不了了!”傑克遞給凌豔一份文件。
凌豔給了傑克一個白眼就扭頭去看文件了,不再搭理唧唧咋咋的說自己有多麼多麼幸苦的傑克了。看着看着,凌豔覺得這份文件真是太詳細了,甚至連林濤在某個酒店門口經過的記錄都有,頓時覺得這個囉嗦的美國男人還挺細心的。
凌豔粗略地查看了這份文件,卻發現沒有太大的作用,除了固定的餐廳吃飯以外,並沒有太有價值的信息。不禁一陣失望,霍雲祁派她來監視林濤,這麼多天了,還是沒有很大的進展,本來抱着給霍大少立功的心態頓時有點泄氣了。凌豔收起文件準備回去,繼續準備監視林濤,希望能有什麼發現。
還在一旁炫耀自己關係多麼廣的傑克看到凌豔起身要走了,立刻就急了,跳起來攔住凌豔。
“凌!不吃飯就走啊?”
“沒胃口,不想吃。讓開。”凌豔很不耐煩的說。
“多少吃一點吧,看在我花了那麼大精力的份上”傑克用哀求的眼神看着凌豔。
凌豔想到那份文件雖然沒有什麼太大作用,但是傑克也是花了好大精力的,想了想還是坐下來了,決定陪傑克吃個飯,算是謝謝他了。剛好這個時候菜也上來了,傑克看到凌豔坐了下來,也開心的回到座位上了,還一邊給凌豔介紹這裡的菜如何如何好吃。
“吃,別說話,讓我靜靜!”凌豔終於是忍受不了了。
“O…K…”傑克心悸。
兩個人就這麼一聲不吭的吃着,傑克不停地偷偷的看凌豔,雖然被呵斥了,但是能跟凌豔吃飯似乎還是讓他很開心。
吃完飯凌豔就跟傑克分開了,一個人開着車準備回家。凌豔一邊開車一邊想着林濤的事情,突然發現身後一輛車一直跟着她,她都已經轉了幾個彎了,過了幾個路口,可是這輛車一直遠遠的跟在她的後面,雖然很隱蔽,但是以她的專業水平,像這種低劣的手段還是能夠一眼瞧出來的。
“就跟你玩玩好了。”凌豔此時心情不是很美麗,能有這麼一個以爲自己是獵人的獵物陪她玩玩,倒是也能發泄一下心中的那一點不開心。
凌豔一踩油門,車子立刻就像離弦的箭一樣飛了出去,七扭八扭的就超出了好幾輛車,後面的車看樣子,也同時加速,不願就這樣放棄這個獵物。雖然車子同樣靈活的穿越了幾輛車,但是距離凌豔的車越來越遠了,眼看就要被獵物拋下的時候,凌豔的車子突然就慢了下來,這讓跟蹤他的人鬆了口氣,繼續尾隨了起來。
凌豔放慢車速,看了眼後視鏡中的那輛貼了黑色車窗膜的麪包車。
“這麼簡單可就不好玩了啊!”凌豔玩味的笑了笑。
凌豔吊着後面的車,把他們帶到一個沒有人的巷子裡面,然後下車躲到一個黑暗的角落裡,等待着後面的車。不一會兒,後面的車也開了過來,從車上下來兩個黑人,高大威猛。在他們開門的瞬間,凌豔確定了車裡再沒有人了,然後繼續等待。兩個黑人衝到凌豔的車前,透過窗戶看到車內沒人,頓時心生警覺。但是已經晚了。凌豔從黑暗處衝出來,手裡拿着一根剛剛從地上撿起來的鐵棒,一棒子就砸在了車子這一邊的那個黑人的後腦勺上,這個黑人都沒反應過來就已經暈倒在地。然後,凌豔又從車頂上翻過去一腳踹在另一個黑人的臉上,十釐米的鞋跟直接戳在了他的嘴角,鮮血淋漓,黑人慘叫。凌豔緊追不捨,手持鐵棒就衝過去了,準備一棒子解決掉他。然而,這個黑人還是有點身手的,雖然躺在地上,但還是一手握住了砸向腦袋的鐵棒,然後一腳踹在凌豔的肚子上。凌豔吃痛地後退,手上的鐵棒也被黑人奪了過去。她靠在車上,看着掙扎着爬起來的黑人。
“你們是誰?”凌豔小心地盯着黑人手上的鐵棒。
“本來只是想劫個財,但是你把我兄弟打暈過去了,可就不能那麼簡單的放過你了,交出你身上的錢,順便陪我玩一玩,我就放過你。”黑人抹了抹臉上的血說。一邊謹慎地拿着鐵棒靠近凌豔。
“是嗎?早說啊,早說我就不打你們了。不就是想玩玩嗎,我陪你。”凌豔嬌笑。
黑人一愣,顯然有點不理解凌豔的反應,這個時候,對面的這個美女不是應該憤怒的嗎?怎麼會如此自然,還同意要跟她玩玩。老闆可是說要修理修理她但是又不讓我們裝作是平常的搶劫犯的。不過看這個女人還挺漂亮的,順帶劫個色也沒關係吧,剩下的這個黑人這樣想着。
就在這時,凌豔看見黑人失神,一個飛腿,又一腳踹在了這個黑人的臉上,這次凌豔可是用盡了全力,鞋跟精準地插進黑人的鼻子裡面。黑人扔掉手上的鐵棒,捂着臉叫的鬼哭狼嚎的,凌豔趁機又是一腳踢在黑人的喉嚨上,結束了慘叫。
“真沒禮貌,你應該謝謝我幫你結束了痛苦。”凌豔在黑人的臉上踩了踩,確定他真的暈了過去。轉身從後備箱裡拿出幾條繩子把他們捆了個結結實實,然後把他們扔進車上,開着車在路上慢慢的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