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德道長微微點頭,“不錯,給靈靈算命的,的確是我。我和她有緣,便冒昧的給她取了鍾九靈這個名字。”
說話間,一德道長已經來到鍾九靈身邊,探了探她的脈,目光深沉,“我早就算到她十五歲時會有大劫,所以緊趕慢趕過來給她化劫,卻不想還是晚了。
不過好在機緣已得,命數在天。現在她雖然身受重傷,不過養些日子就能恢復,這個你們不用擔心。”
聽了一德道長的話,鍾漢民等人終於算是放心了。
“一德道長,請你再幫九州看看。”佟曉月適時開口,一德道長將目光看向鍾九州,探出兩指搭在他的脈搏上,頓了頓,眉頭一皺,“這是誰下的狠手,腦部受傷恐有淤血,弄不好就要和他爹一樣躺在牀上一輩子啊!”
“這……一德道長,你說的是真的!”鍾漢民腳步一個趔趄。
大兒子躺在牀上猶如活死人,是他心裡最大的痛。可是現在一想到大孫子也要同大兒子一樣一輩子躺在牀上,頓時覺得氣血上涌,當場暈了過去!
“爹,爹!”鍾正北將鍾漢民接住,“爹你不要嚇我啊!”
而身爲打傷鍾九州的罪魁禍首,村長這一刻也覺得自己的臉燒的慌,佟曉月看他的目光兇狠中帶着殺意,那一剎那竟然讓他心中駭然只想逃跑!
“是你,是你!是你害了我兒子,我要殺了你!”佟曉月猶如一隻瘋狂的母獸伸出雙手直指掐住村長的脖子。
“呃……鬆……手!”村長想要將佟曉月的手掰開,可是佟曉月太用力,他感覺自己下一刻就要斷氣。
就在這關鍵時刻,一德道長驀地出手,手輕輕在佟曉月後頸處一點,她整個人暈過去,村長也終於得到喘息,就聽一德道長緩緩開口,“心生惡念,則福緣破滅。是非曲直自在人心,村長心裡最好要有一杆秤!”
村長知道,這是一德道長對他的告誡。站在一個隨時都有可能看破他心中想法的人面前,那感覺就好似自己沒穿衣服。
“那個,正北啊,今天的事情都怪我們錯信了那個冒牌大師,你放心,村裡一定會給你們家一個公道。今天我就先不打擾了。”
幾乎是逃一般,村長帶着一部分村民離開了鍾家大門口。
鍾家將受傷的鐘九靈、鍾九州,暈過去的鐘漢民、佟曉月搬進屋裡,鍾正北強打起精神招呼一德道長,一德道長卻是揮揮手,“不用顧忌我,你去安排家裡的事情吧。”
官兵來得很快,兩個死人都被官兵圍起來,而沐修寧也在這一刻趕回來,將手裡的人扔到一衆官兵面前,“這人和那死人是一夥的,你們可以審審。”
一德道長也在這時候出現,一亮出身份頓時贏得了帶兵捕頭的好感。
村長在一德道長面前也沒有絲毫的隱瞞,事情的始末講完,官兵瞭然地點頭,正準備帶着兩具屍體和沐修寧帶回來的人離開,一個衙役不小心摸在那死人的臉上,頓時摸下來一張皮,驚叫一聲扔掉,才發現這死人竟敷着張人皮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