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禹慘白的面容在如歌瞳孔裡放大,旋轉成爲悲憤,一股前所未有的衝動瞬間涌入心間。
如歌着魔一樣的站起來,往外衝去。
衆人措手不及,“如歌。你去哪,”後面的叫聲叫不住如歌的腳步。
一個人一旦瘋狂的執念與一件事情,那麼他的爆發力是不可限量的,此時的如歌正處於這種狀態,此時的她,腦海裡只有一個執念,那就是找到薛紹。找到薛紹。,,她要一個法,她要問他,爲什麼要這麼做。爲什麼要這麼對待禹禹。
於是在執念的驅使下,她跑得飛快,腳步停不下來。
到了雪羽集團總部,大廳的服務姐攔不住如歌,如歌直奔最高層總裁辦公室而去。
毫無禮數,如歌一把推開了總裁辦公室的門,表情凝滯。
正在跟總裁討論事情的何建回過頭,“藍姐,有什麼……”
何建的話還沒有完,就被薛紹的一個叫停手勢叫住了嘴,薛紹黑亮的眼眸朝着何建使了使,何建瞭然,收起件出去了,帶好了門。
薛紹黑亮至深邃的眼眸擡了擡,眸光俊美悠然,瞥了面白如紙的如歌一眼,磁性華麗的聲音響起來,“這次的你又準備了什麼樣的禮物給我,”上次是一條腿,這次……
如歌壓抑住心裡的悲憤,蒼白的臉透着堅決,步履穩着的走近薛紹,雙手趴在他的桌子上,對他對視,微顫的聲音詰問,“禹禹的死跟你有關對不對。”如歌清澈的眼裡溢滿悲憤,呼吸沉重。
薛紹黑如深潭的眼眸紋絲不動,依舊平靜如湖水,沒有因爲如歌的話而驚起半點波瀾,看着激憤得喘氣的如歌,良久,他帶着好看雙眼皮的眼睛悠然的眨了一下,傾身向前一點,胳膊肘撐在桌子上,眼眸的距離與如歌拉近一點,凝視的姿勢,華美的音質聽進如歌耳裡化作千根刺,刺穿了她所有的理智。
如歌只看見他性感得眩惑的薄脣微微動起,他,“你都已經篤定是我了,還有必要再問嗎,”薛紹儼然一副淡漠的姿態,妖豔的臉此時放出無盡的光彩,閃亮得刺眼,刺痛如歌的眼睛。
是他。真的是他。真的是他折磨死了禹禹。因爲恨她藍如歌,他拼命的傷害她身邊的人。
那一刻,如歌心裡所有道德觀潰踏成河,海浪氾濫而起,激起如歌全部的痛苦衝動。
她極力的咬住自己的下嘴脣,咬得鮮血粼粼,眼淚決堤般淌下來,疼痛無比。
她看着他美得絕無僅有的側臉,看着他毫不波瀾的臉龐,如歌突然生恨,一把撈過薛紹的領口,手指顫抖的揪住,“你害死了禹禹。我要你償命。”她掐住他的咽喉,指尖卻沒有力氣,顫抖不止。
薛紹依舊波瀾不驚,帶着長長眼睫毛的眼睛悠然的向下掃了一眼,掃見如歌掐在他脖子上的手,他擡起眼眸來,手臂緩緩自己身後探去。
如歌驚奇的看見他拿出了精巧的銀色手槍。
薛紹罔顧如歌驚恐的眼神,拿起她的手,把槍塞到她手裡讓她握住。
如歌害怕的退縮,卻被他捏住了手,他用力的捏着如歌拿槍的手,捏得抵住自己的胸口。
薛紹黑亮的眸子眸光滑過,華麗的聲音帶着些許怒氣,“想殺了我,很好。來呀。”他把她手裡的槍向自己的胸膛再遞進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