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皓瀾因爲被肖副官的太太一席話擊中了心裡最柔軟的角落,於是便對她像做保證一樣,用一種堅定的語氣向着她道:“嫂子,你就放心吧,這一次進山,如果我們當兵的不能幫你們把匪患解決掉,你們以後可以馬上對我們產生反感!”
肖副官的太太連忙搖手,同時臉上帶着一種怯怯的笑,道:“這個俺可不敢!想想那些土匪我們都已經得罪不起,你還讓我們得罪當兵的?唉,我看算了,你們盡力就是。及時失敗了,我們也不會怨你們什麼的!”
祝皓瀾聽了肖副官的太太這番話,一時間竟覺得沒什麼話可說了,於是他閉住嘴,深深地呼吸了一下,並將自己的雙手用力地朝着肖副官的太太擺了擺。
肖副官的太太一看祝皓瀾這個樣子,也慌忙跟着擺了兩擺,如此顯得有些滑稽的樣子,竟逗得祝皓瀾一時間哭笑不得。
祝皓瀾看着眼前如此可愛的女人,連忙道了聲:“好了,嫂子,你跟着你的家人趕快帶着肖副官先回去吧!我這邊就馬上安排人馬去幫你們剿匪。”
肖副官的太太看着祝皓瀾那一臉帶笑的表情,點了點頭,同時有些吞吞吐吐地道了聲:“好,這個,你們可要快啊,還要狠。對待他們那一幫壞人,可不能手下留情,不然他們還會反過來跟你們作對!”
祝皓瀾點了點頭:“你放心,我們軍人對待自己的敵人從來都不手軟!”
說完,自己倒是笑了。肖副官的太太不知道他因何而笑,只是轉身靜靜地離去。
祝皓瀾隨即叫來衛兵:“快,通知一旅的三營和四營的軍幹部到議事廳開會。”
說話的當兒,自己已經邁開大步奔往議事廳中。
不多時,十幾個小軍官議論着走進了祝皓瀾的議事廳,見軍長在,大家立刻安靜了下來,並依次走到自己的座位。
祝皓瀾擺了擺手,示意衆人坐下,他自己站着說話:“同志們,我剛纔與肖副官的太太聊天的時候,得知了一個重要的消息,那就是在我們的附近還生活着一夥擾民的土匪。他們不但欺壓百姓,而且還不定時地偷盜,搶、劫過往的路人。聽說先前出的好幾起人命案都與他們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所以我叫你們來就是商量一下如何對付這一幫敵人的問題。”
話剛完,一個軍幹部旋即道:“打他龜兒子的!敢欺負我們管轄內的百姓,也就是瞧不起我們這些當兵的!”
其他軍官一聽,也跟着連道,對對對,打他龜孫的!
祝皓瀾看着大家,先是猶豫了一下,然後向着衆人:“看大家的意思就是支持打了!可是這一旦開火,那可是一定有人員傷亡啊!我們眼下這犧牲了肖副官,我們——”
說到這裡,他把話停住,然後又掃視了一下衆人。
沒一個人變軟蛋,剛纔那位依舊用一種高亢的聲音對着祝皓瀾道:“軍長,我敢肯定前面肖副官的犧牲就與這一幫土匪有關!我看我們今天既然依舊知道他們的位置,那就直接給他把窩端了。我不信他們還層出不窮,爲非作歹!”
祝皓瀾看了看發話的那位軍官,不禁向他笑了笑:“這位兄弟所言說的可謂是熱血沸騰,不知你所在的兵營可願意當前頭部隊?”
那軍官隨即站起來,向着祝皓瀾行了一個軍禮:“請軍長直接下命令給我們!”
其他幾個貌似和他一個陣營的軍官也站起來,與他一起對着祝皓瀾道:“請軍長下命令吧!”
祝皓瀾看着幾個年輕氣盛的軍官,不禁笑了笑:“我一看便知你們都是好軍官。只是,我實不相瞞,我現在比較發愁的是肖副官的太太只是告訴給我們那些土匪的大致位置,而且聽她講那些人手裡都有傢伙,並且在山上還埋着地雷。所以我們不能貿然行進啊!”
幾個軍官聽了祝皓瀾的話,立刻安靜了下來。
祝皓瀾看到他們頓時蔫了,方纔笑着向他們揮揮手:“你們先坐下,我們不要急,再好好研究一下他們的這個地形。”
幾個人聽到祝皓瀾的話,隨即坐下,並看向祝皓瀾,等待着他的分析。
祝皓瀾先是不說話,只是從煙盒裡拿出一根菸卷輕輕吸了一口,對着衆人道:“同志們,現在考驗我們的時候到了。”
衆位軍官一聽祝皓瀾這般正式的語調,隨即全體起立:“爲人民服務!請軍長放心!”
祝皓瀾看着十幾個人一個個都是精神抖擻,連連道了幾個好,然後任命一旅政委爲總指揮,全權負責此次行動,其他軍官無比聽命!並要求此次行動必須在一天之內結束!
“有沒有信心?”
祝皓瀾看着自己的部下,用一種滿是期望的語氣道。
衆位軍官頓時一抖,齊聲道了聲:“有!”
祝皓瀾重新又看了看衆位,最後又語重心長地對着衆人道了聲:“衆位兄弟,此次行動可謂是兇險環生,我希望無論哪一個軍官都一定要時刻保持清醒的頭腦,不然不但你自己會受到影響,還極有可能會牽扯到自己的兵的安危!”
衆位軍官都贊同地點了點頭。
祝皓瀾覺得也沒什麼事了,隨向着衆人一揮手:“好了,你先回吧,去商量一下針對此次行動的計劃。”
於是大家向着祝皓瀾行了一個軍禮,並很快散會,離開。
祝皓瀾一個人靜靜地坐在椅子上,並眼神無光地看着兩排的空座椅,他的心也跟着顯得一片空蕩蕩。他不知道這次行動將會帶來什麼,但是他知道一點,那就是這次行動必須要去搞,不然當百姓繞過自己向上走的話,那自己可就完蛋了。
想到此,他長長地舒了口氣,並在心裡問自己,祝皓瀾,你曾經的魄力去哪兒了?
不多時,他的手機響起,掏出一看是林悠然,於是接通:“悠然,又在家裡閒的無聊了?”
林悠然不自然地笑了笑:“不是,我是想看看你的那個肖副官的事情處理得怎麼樣了!”
祝皓瀾連忙道了聲:“已經基本上差不多了,不過又節外生枝了一件事,他媳婦對我說在他們那邊有土匪,讓我們去幫助剿滅!”
林悠然一聽,不禁顯得幾分驚訝,用一種不敢相信的語氣道:“土匪?這個時候會有土匪?她是不是搞錯了?”
祝皓瀾也跟着應道:“是啊,我當初聽了也是不敢相信,不過後來根據她說的情況判斷,那些人的行徑也着實像當年的土匪啊!”
林悠然嘖嘖兩聲:“我的大軍長,照她這樣說,你的功勞可是沒有啊!我覺得這個肖副官的老家好像距離你們軍營並不遠啊!”
祝皓瀾點了點頭:“是啊,距離這裡也就二三十里地。我現在就懷疑前面那幾個冒充司令手下的人是不是那山裡的土匪啊!”
林悠然一驚,道:“哎呀,你是說他們已經猖狂到進入你們的軍營?”
祝皓瀾應了聲:“肖副官之所以犧牲,就是因爲我的疏忽,前面有幾個人來我們軍營要詢問一些個人情況。他們掛的牌子是司令部,我當時也疏忽了,忘了盤查,就很乖乖地將自己的信息透漏給了他們。誰知後來跟司令閒聊時說到此事,他卻說並沒派人來查我。我但是就覺得有蹊蹺,於是便去找肖副官。誰知道人家肖副官早已經發覺了不對勁,隨帶着他的兵去追趕。結果就在交火的過程中被擊中。唉,這都是我的錯啊!”
林悠然聽了祝皓瀾的話,並沒有說誰的對誰的錯,只是追問了一句:“那麼你的信息是不是都全部追回?”
祝皓瀾點了點頭:“那幾人全部擊斃!”
林悠然方纔放心底道了聲:“這事誰也不能怪,要怪就怪那幾個壞人太狡猾!”
祝皓瀾呵呵笑了笑:“你這是爲我開脫責任!其實這事着實是怨我啊!”
林悠然嘖嘖兩聲:“既然你執意說是你的緣故,那我也不多說什麼了。不過我想說的是你現在的飲食起居還好吧?”
祝皓瀾頓時愣住,然後努力地睜了睜眼睛,對着林悠然道:“要不是你這麼一提醒,我都忘了自己已經多長時間沒休息。現在我這眼睛好像裡面塞了什麼東西一樣,艱澀無比啊!”
林悠然呵呵笑了笑:“那能是什麼!無非是眼屎,因爲熬夜太長時間的緣故!別光只爲了工作,也爲自己的身體想一想,可別拿着青春賺錢,卻沒有那個命享受晚年!”
祝皓瀾跟着笑道:“我怎麼着也要活過你啊!不然我怎麼給你工資!”
林悠然聽着祝皓瀾是越說越不照道,隨即用一種不耐煩的語氣道了聲:“去去去,少在我這裡說些沒用的,我說這一轉眼的功夫,你可是兩三天沒有回來了!還要不要這個家啊?”
祝皓瀾能夠聽出林悠然的不滿,於是笑着道:“我說悠然,你剛纔也聽到我說的事情了,可以說是很要緊的事啊,這個,我看這一段時間我就不回家了!不過你自己在家可是要好好照顧自己啊!不要一懶就不吃早餐!那樣對你的身體可是沒有好處哦!”
林悠然嘟了嘟嘴,並用一種顯得很不高興的語調,道:“什麼?你需要一段時間不回來?那要是這樣的話,我也不再在這裡住了。一個人住着這麼一個大深院子,這心裡一到晚上就開始提心吊膽的,很害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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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皓瀾隨即笑着道:“你這人還會有害怕的時候?你在我心裡可一直都是一個女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