泳池裡,佟泰哲只穿着一條泳褲,上半身未着一物,兩人緊緊貼在一起,他伸手覆在她左邊心臟的位置上,感覺到她的心跳撲通撲通的狂跳着,他湊到她耳邊,低聲道:“葉橙,你心跳亂了,你對我是有感覺的,對不對?”
兩人這樣貼在一起實在太曖昧,葉橙受不了,微微掙扎起來,“佟泰哲,你放開我,我要回岸上。”
佟泰哲的鐵臂牢牢鉗住她的腰,讓她感受他的身體因爲她而產生的變化,葉橙倏地一僵,難以置信地瞪着他,佟泰哲被她純真的反應取悅了,他輕笑道:“葉橙,感覺到了嗎,它因你而改變,告訴我,你討厭這樣嗎?”
葉橙驚駭,她拼命搖頭,光天化日之下,他要幹什麼?
“不討厭對不對?”其實佟泰哲現在一點想做壞事的心思都沒有,他只是一直惦記着徐靜初說的那些話,要讓葉橙習慣男人,接受男人的身體變化。
葉橙快要嚇暈了,拼命點頭,想想不對,又拼命搖頭,佟泰哲被她的動作搞暈了,他儘量耐下心來循循善誘,“葉橙,你以前都能接受我,現在也一樣能接受我,是不是?”
“泰哲,你別這樣,我們回岸上去好不好?”佟泰哲越這樣說,葉橙就越害怕,怕他在泳池裡就不顧一切的要了她。
瞧她嚇得臉都青了,佟泰哲覺得很挫敗,依着他以前的性子,他會不顧她的感受強佔了她,用實際行動來告訴她,男人跟女人才能真正得到快樂。
但是現在不是七年前,他沒辦法由着自己的性子來。他緩緩的鬆開手,葉橙一得到自由,立即像條美人魚一樣游出幾米開外,她的心撲通撲通的狂跳着,她不敢回頭看佟泰哲,生怕他後悔了不肯放過她,快速爬上岸,逃也似的奔進別墅。
佟泰哲看着她倉皇而逃的背影,挫敗的一拳打進水裡,到底……到底要怎麼才能讓她重新接受男人?
吃過早飯,佟泰哲接了個電話,他跟葉橙說了一聲,就開車出門了。葉橙看到他的車出了大門,她才徹底鬆了口氣,緊繃了一早上的神
經鬆懈下來,她跌坐在沙發裡直喘氣。
好像自從從醫院回來,佟泰哲就變得怪怪的,比之前更難以招架。
…… …… ……
佟泰哲開車回到佟宅,老鄭早已經在停車場等着了,他上前拉開車門,恭敬道:“大少爺,老爺子在主宅等着你,還有白家兩老和白小姐。”
佟泰哲剛纔在電話裡已經聽母親說了,此時還是忍不住蹙了蹙眉,他走出車外,看了一眼主宅的方向,淡淡道:“鄭叔,以後別做這些事了,在我心中,我一直把你當親人看待。”
他指的是老鄭給他開車門的事。
老鄭一愣,心裡涌起一種說不出來的滋味,“是,大少爺。”
佟泰哲轉身坐上電瓶車,老鄭連忙坐上去,電瓶車向主宅方向開去。一路上,誰也沒說話,風呼呼從耳邊刮過,帶着炎熱的氣息撲面而來。
五分鐘後,電瓶車停在主宅外面,佟泰哲長腿一邁,跳下車來。白涼秋正在院門口等他,看到他下車,她興奮地跑過來挽着他的胳膊,“泰哲,我等你好久了。”
佟泰哲不動聲色的收回手臂,白涼秋呆呆的看着自己落空的手,她臉上的笑僵住了,佟泰哲掃了她一眼,“進去吧,別讓長輩們等太久了。”
佟泰哲率先向裡面走去,白涼秋看着他的背影,眼裡漸漸升起一團霧氣,現在,他連碰都不讓她碰了嗎?
走進會客廳,佟正坐在首位,他的左手邊坐着白磊夫婦,右手邊坐着谷玉,佟泰哲倨傲卻不失禮數的向長輩們頷了頷首,然後在谷玉左手邊坐下。
白涼秋悄悄走到母親身邊坐下,她看着對面的佟泰哲,明明才幾天沒見,她卻覺得他那樣陌生。雖然他如從前一樣冷酷疏離,但是她就是感覺到他跟從前不一樣了。
“白叔叔,阿姨,本該晚輩去拜訪您們,但是最近工作太忙,實在抽不出時間來,怠慢之處,還請您們諒解。”佟泰哲一番話說得滴水不漏,讓人挑不出半點刺來。
白涼秋卻是知道佟泰哲已經回國幾天
,聽他這樣說,她心裡更不是滋味了。若不是他提前回國,她也不會被人吃幹抹淨而不自知,所以這一切都是他的錯。
白磊七年前就看好了這個女婿,對他的話自然是深信不疑的,他爽朗的大笑,“泰哲,快別這樣說,叔叔知道你工作忙,但是工作再忙也要把人生大事解決了,是不是?”
白磊意有所指,佟泰哲自然明白他話裡的意思,他看了白涼秋一眼,白涼秋也正在看他,他淡淡道:“白叔叔所言甚是。”
見佟泰哲並沒有拒絕的意思,白磊與夫人相視一眼,他喜出望外道:“剛纔我正跟老爺子和嫂子商量,既然泰哲不反對,那我們先商量一下婚禮的細節,再敲定日期,該準備些什麼我們也好儘快準備。”
佟家在蓉城紮根百年,是真正的豪門。誰都想攀上這門親事,以此來提高自身的勢力。白家近幾年在蓉城混得風生水起,但是到底多了些草根的味道,只有與佟家聯姻,他們才能正式步入豪門行列。
這也是白磊這些年不讓女兒放棄,並且拒絕諸多上門求親的原因,他要讓白家成爲蓉城第一大豪門,與佟家聯姻只是開始。
佟泰哲蹙了蹙眉,他望向佟正,佟正沒說話,那意思是讓他自己做主。佟泰哲說:“白叔叔,佟家自來有先訂婚再結婚的規矩,以此來彰顯對女方的尊重。況且涼秋年紀還小,我捨不得讓她過早的爲人妻爲人媳。”
白涼秋聽他說得如此冠冕堂皇,她在心底直冷笑,是捨不得她麼?他是不想娶她吧,要拿她來掩人耳目,好跟葉橙暗通款曲?
“泰哲,涼秋今年已經26歲了,我在她這個年紀,已經是三歲孩子的媽媽了。”白母連忙道。
“阿姨,所以我才說先訂婚,這是祖宗定下的規矩,我們也不好隨意更改,您說是嗎?”佟泰哲不悅道,答應訂婚是他最大的讓步。
來的途中,他就猜到白磊夫婦上門,必是爲婚事而來。他早已經想好對策,能拖一時是一時,在他還沒有查明七年前父親枉死的真相,白家得罪不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