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悶在家裡總比在外面瘋好!再說了,你如果怕悶得慌,幹嘛不趕緊生個孩子!”蕭姥姥望着玲瓏,大聲說道。
“呃——”蕭姥姥的話直擊玲瓏的痛處,她不由得一撇嘴,小聲嘀咕道:“姥姥,您怎麼老愛哪壺不開提哪壺呢?”
“你說什麼?我哪壺不開提哪壺?你倒是給我開一壺,讓我提提呀——”一提起讓玲瓏趕緊生孩子,蕭姥姥就不由得生氣,這都多大了,到現在還是單身一人,想來實在令人着急。
“姥姥,您這耳朵還真是好使,沒想到我這麼小的聲音您都能聽到,看來我不用擔心您的健康狀況了——”
“少跟你姥姥貧嘴,有本事讓肚子爭爭氣,對江越好點,你看你天天……”蕭姥姥不免又長篇大論起來,玲瓏急忙雙手捂住了耳朵。
“姥姥,拜託了,您千萬別像唐僧一樣碎碎唸了好嗎?我雖然不是孫悟空,但是我卻已經深刻地體會到猴哥的苦楚了,真真的讓人難以忍受,不明覺厲啊——”
蕭姥姥聽到玲瓏又冒出的一段新詞,無奈地嘆了口氣,心裡好生想念以前那個乖巧的外孫女啊。
不過這叛逆期來得好像有些慢了吧——
好不容易跑出房間的玲瓏,閉上眼睛深深地吸了口氧氣,然後緩緩地吐了出來,一團白色的蒸汽在脣邊冉冉升起。
“哇,還是外面的空氣好哇,太舒服了,太愜意了——”玲瓏笑着在雪地裡奔跑着,長長的圍巾揚在身後,彷彿是一面迎風招展的旗子。
“丟掉手錶,丟外套——”玲瓏胡亂地哼着五月天的《離開地球表面》,在公園裡輕快地踱着步子,天空中雖然還飄着雪花,但是玲瓏的興致卻是一點沒減。
玲瓏正在小心翼翼地收集着樹枝上的積雪,突然口袋裡的手機響了起來,這個時候誰會打來呢?
玲瓏將手中的積雪攢成一個球,單手握在手中,另一隻手騰出來掏出電話,低頭一看,原來是江越打來的。
“喂,江越,
你好——”玲瓏接通了電話,歡快地向江越問好。
“你好,玲瓏,你在做什麼呢?”聽得出來,江越那邊非常安靜,玲瓏甚至可以聽見他輕輕的呼吸。
“我在公園裡玩雪呀——”玲瓏笑着說,同時感覺手中的雪球越來越冰,手指彷彿都被浸了雪水,變得冰冷徹骨,她急忙將手中的雪球砸了出去,不偏不倚地正巧砸在一個人的頭上,可是玲瓏並沒有發現,而是將手飛快地伸進口袋裡取暖,然後又與江越談笑起來。
“玩雪?你還挺有興致,方便告訴我是哪個公園嗎?”江越的聲音溫暖而富有磁性,宛若鋼琴曲般悠揚,令玲瓏盛情難卻。
“當然啦,這個有什麼不方便說的,我在南溪公園我——”玲瓏笑着說道,絲毫沒有注意到有一個人正悄悄地立在她的身後。
“南溪公園?哦,真是個好地方!”不用說,電話那端的江越肯定笑了起來,玲瓏聽得出來。
“哇,小姐,能不能請你暫停一會兒——”玲瓏正當還想說下去時,冷不丁的有個人拍了拍她的肩膀,玲瓏以爲遇到了熟人,趕緊急忙回身去看。
“你——”玲瓏上下打量了一番面前這個稍胖的男子,她根本不認識,只得一頭霧水地望着面前的男子。
“喂,玲瓏,怎麼了?”電話那端江越焦急的聲音傳了過來,玲瓏這纔想起自己還未掛斷電話。
“沒事,沒事,我先掛了,一會兒再打給你。”玲瓏匆忙掛斷電話,大眼睛望着面前的直盯着自己看的男子。
“喂,大哥,您有什麼事嗎?我們認識嗎?”說這話時,玲瓏四下望去,只見此時公園裡已經是人來人往,這個時間段估計壞人出沒的機率少些,於是輕輕咳了一聲,平靜地問道。
面前的男子對於如此“反應遲鈍”的玲瓏非常不滿,他微蹙着眉,望着玲瓏說道:“妹妹,您問我的這話我應該問你吧?”
“……”玲瓏也蹙起眉,腦海裡努力搜索着有關這名男子的信息,可是任
憑她如何回憶,面前的男子卻依舊不在她的記憶行列。
“看來需要我提醒你一下,剛纔妹妹手中扔得那個雪球,是不是聽到吃痛的一聲哪?難道你不知道您這舉動的背後有一個年輕人的頭受到了重創嗎?”男子說這話時,顯然是刻意壓制着憤怒,因爲玲瓏發現他的臉色已經是鐵青了。
“哦,原來是這樣啊,對不起——”玲瓏望着面前的男子,非常鄭重地說。
“呃——”顯然男子對於玲瓏的賠禮道歉方式非常不悅,不禁大聲說道,“你這是道歉的態度嗎?你要知道剛纔明明是你砸到我的!”
“喂,先生,不就是一個雪球嗎?至於這麼生氣嗎?再說我都道歉了,你何苦這麼死死相逼呢?”玲瓏最討厭小愛子氣的男子,沒想到越討厭什麼人就越來什麼人,真是可氣。
“什麼?什麼叫不就是一個雪球,你知道有多疼嗎?說不定會砸出腦振盪呢!”男子顧不得周圍人投來的異樣光芒,瞪着眼睛大聲說道。
“說吧,多少錢?”玲瓏懶得再與這種男子理論,於是直截了當地掏出了錢包,不屑地問道。
看到玲瓏掏出了錢包,男子的臉色騰得一下變紅了,怒氣衝衝地說:“你——你把我當做什麼人了?你以爲我是那種小肚雞腸的男子嗎?”
沒想到面前的這個男子還挺能裝,玲瓏不由得闔上了眼睛,她真的是被這男子給氣着了,原本的好心情都被他給破壞了,不行,她憑什麼讓一個可惡的男子左右心情,想到這裡,玲瓏睜開了眼睛,只是這一次,眼睛清澈明亮,好像還帶着一絲笑意,這可把旁邊的男子給氣壞了。
“你說你不是小肚雞腸的男子,你說我把你當成了什麼人,爲什麼語言表現的這麼高風亮節,內心卻是如此的卑鄙齷齪呢?先生,這麼表裡不如一可不好吧?”玲瓏邊說邊望着旁邊的男子。
旁邊圍觀的人多了起來,剛纔通過兩個人的對話他們對事情也有了大體的瞭解,紛紛七嘴八舌地議論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