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怎麼樣?”莫寒晨微微有些着急地衝到女子面前,咆哮着。
但是地上的女子已經昏迷了過去,早就不醒人事。
那小女孩被推倒在一旁的草坪裡,只有輕微的擦傷。
許久,女孩好像後知後覺,回神後放聲大哭起來。周圍都是小朋友,聽到哭聲都此起彼伏地哭泣了起來。
周圍的人愈來愈多,圍了上來,喧鬧不已。
躺在地上的女子,面容清瘦,眼鏡被甩到了一旁,支離破碎。她身下被鮮血染紅,看着觸目驚心。莫寒晨沉靜地查看了女子的傷勢。
還有呼吸!
莫寒晨心裡的大石頭總算是落了地。他本想要抱着女子趕到最近的醫院,但是看着地上的血泊,莫寒晨不敢輕舉妄動。
萬一弄傷了這女子,造成二次傷害,反而得不償失。
周圍的羣衆也被這場景嚇到,有些還鎮定着的人拿着手機報了警。
救護車呼嘯趕來,將受傷的女子送到了醫院。莫寒晨沉靜地跟着救護車到了醫院。警方緊隨其後,迅速將現場封鎖,而後驅車來到醫院。
醫院。
穿着特警服裝的男人,看到莫寒晨,瞬間驚訝。
“將軍!”他向着男人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而後面容嚴肅,“您還好麼?”他甚至都沒有關注那個女子的傷勢,即使這是他這次出任務的主要對象。
莫寒晨微微皺眉,站直了身子,沒有回禮。他語氣裡帶着特殊的磁性,“你是?”
聽着眼前的男人對他的稱謂,莫寒晨知道,這個男人應該是他的戰友。只是,他整理思緒以後,卻沒有找到關於眼前男人的任何訊息。
周圍一擁而下的警察將男子和莫寒晨團團包圍,沒有人知道中間到底發生着什麼。
“將軍,我是小劉,十年前恐怖襲擊中被你救下來的那個粗心的人質!”男人語氣裡明顯帶着雀躍。久別重逢,男人心裡別提有多激動了。他還以爲這輩子他都見不到男人了。
當年,在某次爆破襲擊中,這個男人不慎被
敵人挾持,作爲人質要挾他們。組織上本來都決定放棄他,但是莫寒晨隻身潛入險境,冒着死亡的危險將其救出。即使這麼多年,男人也沒有忘記莫寒晨的大恩。
後來,他從部隊出來,被調往特警部隊做指揮官。從此,他再也沒有見過莫寒晨了。
“嗯,我已經退役了……”莫寒晨略微思考,記起了男人。當時他不過本着人質也是一條性命的態度,想要去試一試。並且那時候他已經立下了軍令狀,如果任務失敗,他絕不求生。
那時候,那羣恐怖分子已經是窮途之末,但是一旦被脫逃也是一個大害,因此他才被迫立下那個軍令狀。
如果當時他被發現,那麼組織上勢必會立刻進行爆破行動。
回想到當初的歲月,莫寒晨心裡還帶着幾分激動。每個男人都有上戰場的激情和熱血。
他莫寒晨,同樣不例外。
“根據羣衆反應,有人惡意肇事,因此纔出動了特警。現在看來,應該是一場誤會。您沒事吧?”男人語氣裡帶着幾分瞭然,面對着莫寒晨,他心裡如同吃了蜂蜜一樣甜。
“我沒事。”莫寒晨淡淡地看了眼男人,語氣是他特有的風格,目光微微掃過急救室的燈光,“只是不知道那個女子怎麼樣了。這次是我全責,疲憊駕駛出的錯。我願意負全部的責任。”
莫寒晨語氣淡淡,但是話語裡透露出的擔當,讓得特警心裡不由自主感嘆,他還是一如當初那個鐵血男子。
“既然如此,那就沒事了……”男人微微笑着,看了眼急救室,“人已經送到,不是惡意肇事,那麼我們也就當作什麼都沒有發生。您和那個小姐私底下協商解決就可以了……”男人微微笑着,揮手趕退了圍在身邊的特警,他不想給眼前的人任何的處分,即使只是懲罰,他也不願意!
莫寒晨皺眉,語氣裡帶着幾分不悅,“按照規章來做事。”他不喜歡任何的特權,即使這個男人,是他曾經在任務裡救過的人。
男人只是微微搖頭,“也不是沒有按照規章做事,但是這樣的事情,如果有
記錄終歸是不好的。”他目光看着急救室,語氣裡帶着幾分特有的自信,“況且,真正的責任,不應該對政府承擔,而應該,您對那個受傷的人承擔,不是麼?”
莫寒晨沒有說話,只是目光靜靜地打量着眼前的男人。男人只是嘴角勾着微笑,“今天能夠再次見到您,是小劉我的榮幸,以後我會親自去拜訪您,如果您有任何需要,可以隨時聯繫我!”說着,男人遞上自己的名片。
男人的名片上有他的部隊編號,詳細住址,還有聯繫方式。這是特警部隊爲了和其他部隊配合特地給主要負責人制定的,他毫不猶豫將名片取出來給了莫寒晨。
目光微動,男人的語氣裡帶着幾分震動,“這個多年了,也難得你還記得我。我退役了,不過在部隊還掛着名。這是我莫氏的名片,有任何事可以帶着名片到莫氏集團來找我。”
莫寒晨也不做作,既然人家誠心相待,他也不會虛禮以回。人敬一尺,我敬一丈向來就是莫寒晨的作風。
“將軍,那我走了!”說着,小劉給莫寒晨敬了個標準的軍禮,而後轉身跟着部隊一起離開了醫院。瞬間,醫院的走廊裡就只剩下莫寒晨一個人了。
四周空蕩蕩的,周圍靜謐得有些恐怖。急救室的燈光血紅地照射着,帶着幾分讓人窒息的味道閃爍着。
莫寒晨靜靜地看着那燈光,移不開眼。
忽然,急救室的房門被推開,一個穿着白大褂的男人走了出來,步伐有些慌亂,似乎有些着急。
“暫時我們無法聯繫病人家屬,請問您是她什麼人?”醫生拿着病歷本走了出來,目光裡閃爍着幾分懷疑。
這是交通肇事,但是警察局明明得知了這個消息,可是卻沒有任何人給他們開具證明。
沒有這證明,醫生根本就沒有辦法進行必要的救治手術。這樣的手術,最起碼是要病人家屬簽字的。
想到這裡,醫生不由得重新打量了眼前的男人一番。警察局明明有人過來,但是現在,走廊卻空蕩蕩的,沒有一個人,明顯這個人的地位就不一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