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感覺到莫菲的存在，南風嘯猛地反應過來，高大挺拔的身子在夜色之中更顯挺立，就連五官都變得立體起來。
他手中還夾着一隻沒燃盡的煙，一縷縷青煙飄散着，活活增添了南風嘯的落寞。
看到莫菲的那刻，南風嘯幾乎是飛奔到她身邊。
一把抓住莫菲的雙手，深不見底的眼睛打量着莫菲，像是她受了多大的委屈一樣。
“哭了？”南風嘯扔掉煙，手指輕輕擦着莫菲的眼睛，沉悶的問道。
“沒有。”莫菲的頭搖得跟個撥浪鼓一樣，笑得無害。
南風嘯抿緊脣，沒有說話。
沒有？那眼睛腫得跟核桃有一拼，他又不是瞎的。
“嗯。”南風嘯放下手，盯着莫菲一直看着。
莫菲突然站起來，裝作很開心的樣子，拉住南風嘯的手，興奮的告訴南風嘯，“爸爸同意我們在一起了，真的。”
說着說着，眼眶又開始紅了起來。
“我知道。”南風嘯低下頭，吻住莫菲，沒有任何欲/望，就這樣貼着。
莫菲又笑又哭，環住南風嘯的腰，覺得幸福就在她面前，一伸手就能碰到。
……
南風嘯離開後，蘇萍推開書房的門，莫向陽早知道她會來，一直在原地等她。
“來了？”莫向陽淡淡瞥了她一眼，從抽屜裡拿出一個密封的檔案袋，動作緩慢的解開釦子。
蘇萍盯着他的動作，心裡莫名心慌，剛纔他看她的眼神，就像看個陌生人一樣。
“向陽，我有話跟你說。”蘇萍雙手撫上莫向陽的肩，可還沒碰到，就被莫向陽巧妙的讓開。
“是嗎？我也有話跟你說。”
蘇萍眼皮一跳，一種強烈的不好感覺油然而生。
“向陽——”
“我們離婚吧！”
“什麼？”
蘇萍以爲自己聽錯了，對自己無微不至的男人，居然要跟自己離婚。
莫向陽從檔案袋離裡抽出一張紙，放到蘇萍面前，上面的幾個大字刺痛了蘇萍的雙眼。
離婚協議書！
莫向陽真的要和她離婚，原來不是說說而已。
蘇萍想解釋，可是張開嘴，卻一個音都打不出來，反倒是眼淚流得噼裡啪啦。
她認爲自己不愛莫向陽，可是，看到離婚協議書的時候，她還是覺得心裡很難過。
“爲什麼？”
莫向陽不願看到她哭泣的樣子，轉過身去，閉着眼說：“條件我都寫好了，你看還需要加什麼？”
他莫向陽用心待了這麼久的女人，居然從一開始就在利用他。如果不是那次她和南風嘯在門外爭吵，剛好被他聽到，那他還一直矇在鼓裡。
原本以爲只是莫菲那件事，他也可以原諒她。可是，一個心不在自己身上的人，待在一起，也只是相互折磨。
“我不要。”蘇萍情緒激動的將紙一把撕掉，衝到莫向陽面前，精緻的妝容完全毀掉了。
莫向陽睜開眼睛，只問了四個字。
“你愛我嗎？”
蘇萍愣掉，愛他？她愛莫向陽嗎？
她愛的一直是唐門，不是嗎？
可是，爲什麼她現在這麼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