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麗華說，“我真的不會暗算你。”
“你也說過，不會傷害童畫。”沈千樹看着她，“當年你……迫不得已聽命於黑薔薇，這麼多年，你倒是成了黑薔薇的人了，心甘情願爲她工作？”
楊麗華說，“我欠她兩條命。”
“你不欠任何人的，她欠了你們，你別傻了。”
楊麗華說，“每一個人心中都有一杆稱，你也別勸我，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千樹，其實，童畫……”
她頓了頓，嘆息一聲，沒說話。
莫西進來，“該換藥了。”
她捧着托盤過來，給沈千樹換藥，三天了，傷口癒合得非常慢，還滲着鮮血，莫西說，“你該休息。”
沈千樹看着眼前的少女，真是童子兵。
臉蛋很小，皮膚很白，像是東方人。
說着一口非常怪異腔調的英語。
“你成年了嗎？”
“沒有。”
沈千樹說，“我看也沒有。”
身材都沒發育，就這身高和臉蛋，在A市就是一箇中學生。
“殺過人嗎？”沈千樹微笑地問。
少女緩緩地給她換藥，聲音平穩，“殺過。”
沈千樹背脊發麻，這麼小就殺過人了。
少女說，“怕了嗎？在索馬里，五歲的孩子就可以殺人了。”
那是一個病態的地方。
沈千樹說，“我不怕。”
生死，她早就置之不理了。
“夜陵一開始和黑薔薇談判，是他來交換我，如今是我落在黑薔薇手裡，對我來說，是很划算的聲音，就算我死了，也就賠上一條命而已。”
若是夜陵來了。
他成功了，她也是黑薔薇威脅夜陵的軟肋，他失敗了，黑薔薇也不會放過她。
小小的屋子裡，十分悶熱。
只有一臺風扇，發出沉悶的風扇聲。
楊麗華說，“莫西，給她科普一下黑薔薇。”
莫西纏好了最後一條繃帶，淡淡說，“黑薔薇繼承幾十年了，總部在哪兒，只有歷任門主知道，再過不久，就是黑薔薇選拔之日，你要去選撥。”
“怎麼樣參與選拔？”
莫西說，“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這算什麼科普，你不是黑薔薇的人吧？”
莫西擡起頭，看着沈千樹，面無表情，“黑薔薇的事情，只有黑薔薇清楚。”
楊麗華說，“莫西說得對，我們知道的也不多，連選拔在怎麼樣選都不知道，黑薔薇裡的人會競爭三十個名額，參選機制非常殘酷，活下來的概率非常小，所以，千樹，你最好聽我的話，養好身體。”
莫西說，“她說的對。”
沈千樹看着莫西，又看了楊麗華一眼。
“你們對參選，真的一無所知？”
莫西說，“我知道一點訊息，所有的競選者，都會在黑薔薇的一個據點處，通過考驗，我猜……應該是把人全部放在島嶼上，類似於大逃殺，相互殘殺，誰能活着出來，活着的人再通過三道考驗，就能繼承黑薔薇，其中一道關卡，和門主繼承人有關係，具體怎麼樣，要看長老們的決定，所以，沈小姐，你做好準備殺人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