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阿九出關,成爲二尾妖狐,已經過去了好幾天。帝都的形勢已經穩定了下來,皇宮基本上已經放棄了抵抗,而皇宮裡面的資源也已經被平民掠奪殆盡。現在的天樑帝國皇宮,已經成了一個空有其表的建築物,皇族也早已逃竄而去。
對於這樣的結果,也是月溟早先預想過的,天樑帝國皇室本身就是虛有其表,一旦天星閣被月溟打得還不了手,無暇顧及皇室時,皇室就成了一個廢物集團,在月溟的面前不堪一擊。
天樑帝國,現在只剩下這個軀殼了,可是礙於月溟機關兵團強大的實力,和拜月帝國30萬帝的壓力,就連羅剎國也是隻能幹看着,什麼都不能做——與其這樣說,應該是什麼都不敢做,羅剎國發了兵再遇到天樑帝在妖歌峽谷瞬間埋葬35萬人的詭計的話,那可就是欲哭無淚了。
再加上江湖人士齊聚天樑帝都,圍剿天星閣,更不可能是一個下手的好機會。這種混亂的時局,天樑帝都更是龍蛇混雜,任何一個其他國家的軍隊進入這裡都會遭到江湖人士的羣起而攻之。
在考慮了這些過後,月溟還是和幾百臺機關人一起檢修機關獸部隊,畢竟總不可能壞了再修吧。壞了再修,修了之後馬上拿去用,這就和沒有存稿的網絡寫手一樣,裸奔的狀態。
這樣是不行的,月溟這樣提醒自己,而散人也這樣提醒自己。
(PS:散人也接近於裸奔……)這天,月溟終於將所有的參戰機關獸修理了一遍,正累得倒在青羽的膝枕上眼看就要閉上眼睛了,就在這一瞬間,月溟突然感到有兩股很熟悉的氣息正在接近中。
這會是誰?!很熟悉,猶如親人一般的熟悉,但是就是有些想不起來這兩股氣息了,興許是很久沒有見過面了,只能察覺到有些熟悉,可是卻無法辨認出是誰的了。
月溟這樣想着,上眼瞼卻不聽話地就是要閉上,不管月溟怎麼掙扎着,身體卻不聽使喚,動不起來,倦意襲來擋也擋不住。就這樣,月溟是徹底的睡着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月溟突然感到耳朵一陣劇痛,而這種感覺又十分的似曾相識,便睜大了眼睛,看着給自己做膝枕的這個人,不知何時已經換了…………
“雨唐?!”月溟大驚失色道,“不對不對,是我睡迷糊了,我在做夢…………”
月溟夢囈一般地說着,然後又閉上眼睛。可雨唐纔不會讓他繼續睡呢,使勁扯着他的耳朵,將他的頭都扯了起來。
“老婆我錯了,老婆饒命!”月溟求饒道,“夫君我不知夫人遠道而來,實在是有失遠迎,還望夫人恕罪啊!夫君我不想變聾子啊!”
雨唐聽到這久違了的對話,笑了兩聲,扯耳朵改成了輕撫頭髮,柔聲道:“夫君,你竟然要去做這麼危險的事情,爲什麼不告訴我?”
“啊?我怎麼可能告訴你?這不叫你們白擔心麼?”月溟緊緊握着雨唐的小手,道,“雨唐,我愛你們,所以我絕不會讓你們擔心。”
“夫君,你可知道,這幾個月我和雯兒在家是多麼擔心你?當我和雯兒在家聽到你突然跑去攻打天樑的時候,我們倆的臉都被嚇青了你知道麼?”雨唐說道,“夫君你是這個家的支柱,現在更是國家的棟樑,你怎麼能跑去做這麼危險的事情?”
月溟坐起身來,握着雨唐的手問道:“先不說這個,你是怎麼來的?別告訴我你把雯兒也帶來了。”
“嗯,雯兒也來了的,她現在在外面和青羽玩兒。”雨唐笑道,“我和雯兒是跟着玉泱伯伯來的。”
月溟迅速在腦海裡搜索玉泱這個名字,瞬間便想起了這個名字是哪兒的了。
“玉泱?!”月溟吃驚道,“蜀山掌門玉泱是你伯伯?!”
“不是啊,玉泱伯伯是父皇早些年結識的好友。”
“父皇的好友啊……”月溟在此同時想起了老李貌似也是皇帝當年的好友之一,多半這個皇帝年少的時候經常出去歷練的吧,“那我該叫他什麼?”
“那你是要用什麼身份去見他呢?如果是用你這個機關軍團的首領的話,你得客氣地叫他玉泱真人,如果是我的夫君的話,你就要叫伯伯。”雨唐站起身道。
月溟見雨唐竟然站了起來,趕忙跑過去扶住,慌道:“夫人小心啊,孩子要緊!”
雨唐嬌笑了一聲,嗔道:“孩子重要,我就不重要了?”
“嘿嘿,都重要,都重要。”月溟傻笑道。
不一會兒,青羽和雯兒掀開帳篷走了進來,說蜀山掌門玉泱真人已經率衆弟子在前廳候着了,叫月溟趕快去。
月溟帶上一家老小(說白了就三個人),和青羽、清書,來到了前廳之中。
前廳,蜀山衆人已經在此等候多時,只見坐在一旁椅子上一身着紫色道袍的老人,手持拂塵,莊嚴肅穆,發盡白雪卻又容顏不老,渾身無時不刻不散發着一股令人欽佩的正氣。
這便是蜀山掌門,玉泱真人。
玉泱真人乃是蜀山歷代掌門之中最有作爲的一個,也是交友最廣的一個,所以有了很多的外援,這樣無論是對門派的擴建還是收門徒,還是提供食宿等都變得相對便利了很多。
而玉泱真人最大的一個貢獻,便是將蜀山修建了三代,窮盡了三代的物力終於建成的縛妖界改建成了塔形,重新命名爲,鎖妖塔。
鎖妖塔之中關有許多妖靈、魔怪,由於起初的蜀山弟子不懂妖與魔的區別,所以無論妖魔一律關進縛妖界。而改建爲鎖妖塔時,縛妖界之中的怪物都給關進了鎖妖塔,就造成了鎖妖塔專門剋制妖物卻無法剋制魔怪,常常有魔怪逃出鎖妖塔,所以說玉泱真人改建鎖妖塔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蜀山派都忙於防禦魔怪,而無暇顧及世間。
今已是蜀山派將塔內魔怪完全消滅殆盡的七年之後,所以說關於鎖妖塔,月溟並不會去參與,此處只是提一下。
凌虛幾個師兄弟姐妹也都和玉泱真人一起來了,他們只是行了一個禮,然後繼續像一個NPC似的站在那兒不動了。
“玉泱真人。”月溟想了一下,現在這個場合,無論怎麼來看也是月溟身爲這個軍團的首領來接見蜀山掌門的,“在下墨月溟。”
“玉泱伯伯,這是雨唐的丈夫哦!嘻嘻!”雨唐看到玉泱真人便有些活蹦亂跳,這讓在場的所有人都很擔心。
況且,玉泱真人還沒有打招呼,你們夫妻倆,一個客氣地叫我玉泱真人,擺明了是要站在蜀山和拜月的立場;一個又叫我玉泱伯伯,還說清楚了這是我丈夫,也就是說這場對話是以私人感情的基調的。
你們這不是玩兒人麼?!
玉泱真人也不知道怎麼說纔好,只好轉移話題:“雨唐,你身懷六甲,最好還是不要動爲好,快坐下。”
說着,玉泱真人很俏皮地瞪了月溟一眼,其實是在說:“還不快把你老婆拉開?!”
月溟心領神會地點了點頭,這才把雨唐攙扶到椅子上去坐着,然後也和清書等人一起坐到了椅子上去。
“墨尚書。”玉泱真人還是選擇了以蜀山和拜月之間的立場談話,“首先,貧道要替整個江湖感謝你出其不意,將天星閣一舉拿下,實在是爲武林、爲天下立下了汗馬功勞。”
“哪裡哪裡,玉泱真人過獎了,這也是我多年來的夙願,本來沒有想過立什麼功勞的。”月溟謙辭道,“在下年幼時家庭慘遭變故,父母爲天星閣所殺,在下滅掉天星閣,也只是爲了替父母報家仇而已。”
衆人皆爲之一驚,原來墨月溟滅天星閣的原因,僅僅是爲了報仇。不過,在場的誰又不明白呢?這都是天星閣自己種下的因,而如今開出了果,只能由他們自己自食惡果。
“前幾日貧道收到了墨尚書的來信,信中所講述天星閣剩餘的成員幾乎都躲進了乾坤鐵甲陣之中,可有此事?”玉泱真人說着拿出了月溟前幾天叫機關飛鴿送到玉泱真人手中的信件。
“是的,在我們攻下外閣之時,天星閣內閣就已經被乾坤鐵甲陣包圍住了,我們無法突破那個結界。”月溟答道,“這個陣法,貌似是無懈可擊的。”
“也並非無法突破,如果不是要破壞的話,貧道有辦法。”玉泱真人撫了撫自己的鬍子,然後說道,“我蜀山有一陣法,專克八卦排列,不過對於乾坤鐵甲陣,貧道只能說無能爲力。但要是僅僅需要開一個縫隙,貧道覺得這個陣法可行。”
“真人也知道,乾坤鐵甲陣的陣眼在陣法之內?”月溟問道。
“呵呵,墨尚書說笑了,貧道自幼研習陣術,乾坤鐵甲陣這種陣術,貧道又怎會不知?”玉泱真人笑道。
“呵呵,那就有勞玉泱真人和各位道友了!”月溟拱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