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淺淺灑落在地面,鋪下淡淡的金黃色。
李天羽來到向魔法公會口,擡頭看向上面幾個大字,心緒複雜。
他並不想與魔法公會爲敵,但是他也不懼怕任何勢力的迫害,縱然是整個伽藍德蘭大陸最強大的勢力之一,他也敢與之作對,何況他要面對的只是一個魔法分會的副會長。
還沒有進門,一個鶯鳴般的女聲在身後響起:“咦!你是李天羽,你怎麼來了這裡,不會又打算考覈吧?”
李天羽轉過頭去,只見露易絲穿着寬大的魔法袍站在自己身後,手裡還拿着一個煎餅在啃。
“早上好啊!露易絲。”李天羽衝着對方微微一笑,說道:“這一次我不是來考覈,而是來見埃德蒙頓副會長。”
“埃德蒙頓副會長?他要見你?他見你做什麼?”露易絲一連發出三個疑問,臉色寫滿了疑惑。
李天羽淡然一笑,說道:“前一晚我打了埃斯庫羅,可能是你們的副會長要找我問罪吧。”
“什麼?那晚打傷埃斯庫羅的人是你?”露易絲手裡的煎餅差點飛了出去。
“連你也聽說這事了,看來貴族圈子夠八卦的。”李天羽笑道。
“八卦?什麼是八卦?”露易絲不解地說道,隨後又笑了起來,繼續說道:“沒想到你那麼厲害,竟然用盤子把埃斯庫羅砸暈了。你跟我去見導師吧,我請他出面爲你說情,相信埃德蒙頓不會太爲難你。”
“不用!”李天羽說道:“埃德蒙頓的確不會爲難我。”
二人一邊說話一邊走進魔法公會的大廳,一名侍衛走到李天羽面前,問道:“是李閒雲魔法師嗎?”
“是我!”李天羽點了點頭。
“請跟我來吧。”侍衛說道:“埃德蒙頓大師已經在等候了,你來的可真晚。”
“晚嗎?”李天羽呵呵一笑,說道:“那就趕緊去吧,免得讓大師等急了。”
露易絲嚥下口中的煎餅,我要說話,李天羽已經衝他擺了擺手,說道:“這煎餅看着有點兒硬,中午我請你吃大餐。”
中午?吃大餐?你還有命吃大餐?
露易絲愣神了片刻,連忙喊道:“等等……”
這時李天羽已經進入到了一扇門中,轉入了內堂,並沒有停下腳步。
不到半盞茶功夫,李天羽在侍衛的帶領下來到一座獨立的三層小樓前,侍衛恭恭敬敬地高聲道:“副會長,李閒雲已經來了。”
“讓他進來,你去吧。”門內傳來說話聲。
李天羽衝着面色冷漠的侍衛點了點頭,上前推開了小樓的門,只見一名鬚髮花白的老者正坐在一張長桌前觀看一顆直徑大約三十公分的水晶球。
“哼!”
埃斯庫羅也在,他坐在另外一張椅子上,發出一聲冷哼,用充滿敵意的眼神瞪着李天羽。
李天羽對此毫不在意,指着面前最近的一張椅子說道:“我可以坐下嗎?”
“你覺得你有資格坐下?”埃斯庫羅發出嗤笑聲。
“你作爲我的手下敗將,都有資格坐在那裡,爲什麼我沒有資格?”李天羽嗤笑着迴應。
他的話使得埃斯庫羅感到分外刺耳,埃斯庫羅當即暴起,吼叫道:“你這個無恥的小人,要不是採用偷襲的方式,現在你早已經被釘入冰冷的棺材裡了。”
“嘿嘿!”李天羽怪笑兩聲,說道:“埃德蒙頓會長,可以讓你這個蠢貨兒子先離開嗎?我擔心我會忍不住殺了他。”
“你說什麼?我埃斯庫羅再次向你發出挑戰,你敢不敢接受?”埃斯庫羅火冒三丈。
“唉!”這個時候,一直在觀看水晶球的老者埃德蒙頓才發出一聲嘆息,擡起眼皮看了李天羽一眼,又看向埃斯庫羅,說道:“埃斯庫羅,你就快要到二十七歲了,性子還是那麼衝動,這樣下去你很難成爲一名偉大的魔法師。”
埃德蒙頓開口,埃斯庫羅頓時噤若寒蟬。
緊接着埃德蒙頓又將目光轉移到李天羽身上,說道:“我見過許多奧瞳人,但是從沒有見過你這樣大膽的年輕人。”
“多謝誇獎,我應該感到榮幸嗎?”李天羽毫不客氣地坐了下來。
埃德蒙頓見狀搖了搖頭,說道:“年輕人,我們魔法師雖然不全身貴族,但也是一項高貴的職業,你的行爲有些粗魯,抹黑了魔法師的榮耀。”
“呵呵!”李天羽笑了,說道:“您老人家的榮耀是自封的嗎?如果坐在你面前的是戰劍公會的十級會長,你敢不敢對他說這句話?”
“這是不同的,你是魔法師,不是榮耀劍師,所以你的假設不存在。”埃德蒙頓語氣平靜,看不出悲喜。
“你的城府確實比你這個蠢貨兒子強多了,竟然沒有發怒。”李天羽看着對方說道。
“我需要發怒嗎?”埃德蒙頓反問道,他不等李天羽迴應,又說道:“你違反了魔法公會的守則,我對你的懲罰不會因爲我的情緒而發生任何變化,那我又何必要發怒?”
“嘿嘿!”這一次埃斯庫羅發出了怪笑聲,他滿臉得意地看着李天羽,說道:“聽說你是五級魔法師,可惜你很快就不是了。”
“你怎麼還在這裡?”李天羽故作詫異地看了埃斯庫羅一眼,對老者說道:“副會長大人,難道您真的不怕我殺了他嗎?”
“你的這裡有問題。”埃德蒙頓用手指點了點自己的太陽穴,說道:“你是不是把自己當成榮耀劍師了?”
李天羽用一抹輕笑迴應,又問道:“那麼副會長大人決定如何處罰我?”
埃德蒙頓伸出右手撫摸着眼前的水晶球,說道:“作爲一名五級魔法師,你先是在魔法師的公平戰鬥中使用盤子偷襲對手,然後又挑釁魔法公會的副會長,嚴重違反了魔法公會的守則,所以我決定收回你的魔法師徽章,隔斷你的魔法親和力五年,再鞭打三十下。”
隨着他的話音落下,水晶球散發出片光芒罩住了李天羽,李天羽只覺得渾身難受,好像有一種無形的枷鎖要將自己束縛住,他忍不住運行元力抵抗起來。
埃德蒙頓的行爲已經讓李天羽心生怒意,李天羽一邊抵抗白光的束縛,一邊猶豫着要不要展現出實力來教訓對方一頓。
突然之間,後脊椎產生出一股吸引力,將白光的力量盡數吸入了體內。
李天羽先是一怔,隨即心中一喜,黑刀沉寂了數月之久,終於有反應了。